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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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瞧了瞧自己手中的碗,又瞧了瞧她手中的碗,突然就覺得不是滋味。 “可是那里不舒服?”他喜歡看她吃的歡實。 春嬌盯了他一眼,滿不在乎的回:“您當呢,這肚子就這么大,五臟六腑各有其位,突然多了那么大的球來,旁的東西定然要讓位的?!?/br> 這胃那里有幸免的道理,被頂?shù)乃浪赖?,想要多吃自己不成?/br> “也是我嬌氣了?!彼p笑。 誰知道胤禛直接握住她的手,眼圈都紅了:“你辛苦了。” 春嬌怔住,看著那絲絲晶瑩,突然心里頭就有些不是滋味,她趕緊扯出笑容,拍了他一下,含糊道:“每個人都要經(jīng)歷的,什么辛苦不辛苦的。” 打從她決定要孩子,就已經(jīng)做好心理準備了。 現(xiàn)下還是輕微的,等到生孩子的時候,會像動物一樣剝光,毫無尊嚴的忍痛,甚至會無法自行大小便,跟這些心理上的打擊比起來,一點子身體上的難受,也就無足輕重了。 她以為她可以不在意的,可當四郎跟她說,你辛苦了的時候,她心中的委屈就一擁而上。 “就算眾生皆要經(jīng)歷,你該痛的一點都不會少?!必范G低聲道,起身將她摟到懷里,在她眉心印上一個虔誠的親吻,認真承諾:“爺此生,定不負你。” 春嬌神色復雜的看著他,萬萬沒有想到,他會這么說。 作為一個皇家人,若是說女人合該為他生兒育女,她倒不驚訝,畢竟他打小就受到這樣的教育,所學所聽都是如此,可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他還能說出這樣的話來,著實令人感動至極。 至于負不負她,倒不打緊了,畢竟她注定要負他。 就算真的他負了她,此時此刻,他仍然讓她覺得溫暖。 “你趕緊給孩子起個小名?!币菜闶墙o他留個念想了。 說起這個,胤禛終于不再頭疼,特別頭頭是道:“爺想了許多,一一都排除過來,你看看有哪個喜歡的,直接拿來用便是?!?/br> 說著從懷里掏出一個信封來,小心翼翼的展開,就見上面密密麻麻寫了一整頁的名字。 宣紙疊的很整齊,看的出來,許是時時摩挲的緣故,紙張的邊緣都有些磨毛了。 春嬌看著上面一個個精心起的名字,想起來之前兩人玩笑著起名的樣子。 最后他苦思冥想才得出一個多壽,那手上這張紙,他又想了多久。 在她不知道的時候,他怎么能這樣,讓她都有些良心不安了,作為一個皇阿哥,他倒是渣起來,見一個愛一個,你是我見過的里頭最愛的那一個,才是他的節(jié)奏。 現(xiàn)下這樣,算什么道理。 春嬌看著手中的紙,只覺得比他要給的十萬兩還要重些。 抬眸看向胤禛,就見他眉眼柔和,見她望過來,便淺笑著問:“喜歡哪個?” 春嬌又垂眸看向這密密麻麻的名字,笑道:“您費心了,都挺不錯的,只是這糖糖若是女孩不錯,若是男孩,太過綿軟了些?!?/br> 糖糖二字,甜蜜又柔軟。 胤禛看著那個跟雅致名字不符的名字,不自在的咳了咳,這才故作漫不經(jīng)心道:“不管阿哥格格,都可以叫糖糖,無事。” 他二人相識,因糖而起,就是這般甜。 春嬌忍不住跟著笑了:“成,那便叫糖糖,如糖似蜜說來最動人?!?/br> “嗯?!陛p輕的應了一聲,胤禛要收回她手中的宣紙,卻被春嬌給攔了:“不成,這個要留下,到時候給糖糖瞧瞧,阿瑪?shù)囊黄瓙圩又哪?。?/br> 胤禛不自在的輕咳了咳,勾起唇角,到底沒說什么。 紙上的字寫得很認真,一筆一劃,毫無潦草之處。 春嬌看了又看,稀罕到不成。 “四……”她話還未出口,就見他期待的望過來,春嬌忍不住皮了一下:“郎?!?/br> 看著他略有些失落的眼神,春嬌壓低聲音,輕喚:“四哥哥~” 那眼神瞬間晶亮起來,讓她不由得在心里頭輕嘆,男人果然都是大豬蹄子,就愛這妖妖嬈嬈的調(diào),叫個四郎還不成,喜歡哥哥喜歡成這樣。 偏偏面上還一副爺是個正經(jīng)人,不愛這些亂七八糟的,你別胡鬧。 “嗯。”果然就見胤禛低垂著眼睫,聲音四平八穩(wěn),跟沒事人似得,暗地里卻翹起唇角,指不定心里怎么樂呵呢。 被春嬌盯得有些不自在,他清了清嗓子,別開臉,露出半邊臉頰,側著看過來,疑惑的挑挑眉。 不知不覺間又被蘇了一下,她喃喃出聲:“喲,長大了?!彼乃睦蓵慈肆?。 胤禛收回眼神,一會兒不打就上房揭瓦,說的不是春嬌又是誰,她一開口,就讓人想揍她一頓。 “過來?!?/br> 聽到這兩個字,春嬌就覺得唇瓣又該腫了。 作者有話要說: 春嬌躺:可怕的人兒啊。 第51章 她果然聰慧。 春嬌捂著愈加嫣紅的唇, 面無表情的想。 聽話便知話音,端的一猜一個準, 看著胤禛饜足的表情,她鼓了鼓臉頰, 哼笑:“您呀, 前頭十來年攢的功夫, 都用在我身上了不成?!?/br> 看到她這么說, 胤禛斜睨了她一眼, 似笑非笑道:“未來幾十年的功夫,也會用在你身上。” 左右她別想逃。 春嬌鼓了鼓臉頰,沒接這話茬。畢竟兩人心知肚明, 這是一個非常危險的話題。 兩人隨口說了幾句,到底把這事放下了, 瞧著外頭的雨停了,一時心中惋惜, 春嬌嘆了口氣:“這才下這么一會兒,根本不夠?!?/br> 旱了這么久,最起碼要下三日暴雨才成。 她不過隨口一說, 就聽胤禛道:“等你生完孩子,管夠。” 一時之間, 甚至沒有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么意思,怔了怔,才恍然發(fā)現(xiàn),原來是她太過純潔。 “我、我不是那樣的人!”若不是身子重, 她甚至覺得自己都能跳起來。 是不是的,光用嘴說是沒用的,胤禛漫不經(jīng)心的替她打著扇,特別敷衍的開口:“是?!?/br> 第二日一大早,春嬌醒來的時候,胤禛已經(jīng)不見蹤影,只見外頭瓢潑大雨,入目皆是一片昏黃,還不等她問,就見秀青喃喃道:“這么大的雨,爺出去了,這可如何使得?” 就算有蓑衣打傘也不頂用,風吹的又大,門窗都不敢開,別提這在外頭行走了。 春嬌皺眉往外頭瞧了一眼,確實下的大,回廊里頭盡是積水,順著流成小河,不時還有閃電打雷,瞧著著實有些嚇人。 “怎的這個天出去了?”她問。 他就是來辦差的,越是這個天,越是得出去,凡事都要仔細著,早日把相關事宜給解決漂亮了,才是他的功勞。 不過閑問一句,隨口說過,心里也就明白了,輕笑了笑,她柔聲道:“既然如此,便安心的等著便是?!?/br> 這么說著,心里到底是有些不安穩(wěn),這時候下雨也是一個很危險的事,特別又是黃河邊這樣的位置,總之得萬分小心。 春嬌不曾想到,他這一去,就是三天沒有音信。 嘴上不說什么,到底嘴上起了閃亮亮的大燎泡,她還嘴硬,跟奶母說:“最近吃清淡些,有些上火了?!?/br> 奶母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這姑娘啊,最是心軟,這是擔心四爺呢,瞧這急的,哪里是上火,分明是心火難止。 “嘶?!庇袝r候笑的幅度大了,這泡就有些疼,想要直接挑破,又怕流水看著惡心,著實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更別提,她不想讓胤禛瞧見。 都是聰明人,一眼就知道是怎么造成的。 這人生啊,最是怕什么來什么的。 等晚間春嬌剛洗漱過躺下的時候,胤禛一臉疲憊的回來了,看著她正閑閑的擦著發(fā)絲,就忍不住笑了,先是在她臉頰上親了一口,這才起身,輕笑道:“爺回來了?!?/br> 春嬌看著他胡茬密布的臉,忍不住道:“可吃用過了?” 胤禛點頭:“吃過才回來的,爺去洗漱?!?/br> 三日沒洗漱過,他覺得自己臟臭的不像話,要不是太過想念她,他真的不會直接沖到她面前的。 春嬌斜倚在床上,盯著隔壁浴室的方向,瘋狂的頭腦風暴,到底該怎么漫不經(jīng)心的跟他說,自己嘴上的燎泡是上火,而不是擔憂他。 誰知道等對方洗完戰(zhàn)斗澡之后,就知道這個顧慮是白想這么久。 胤禛壓根沒有問她的意思,一點都不嫌棄的在她唇角親了親,輕笑道:“這次出去,原本想派人回來給你交代清楚,誰知道雨下這么大,不放心這小崽子們在路上跑?!?/br> 就怕有去無回,到時候就不好了。 他又忍不住在她春嬌親了一口,眉眼柔和:“下次出門,必時時交代?!?/br> 說著從懷里頭掏出一只懷表送給她,故作滿不在乎的開口:“底下人孝敬的,瞧著精致,挺適合你的?!?/br> 春嬌正要推辭,在現(xiàn)代的時候,這手表不算什么,但是在此時,這手表著實是個千金難免的貴重物件,就連皇子們,也不能說應有盡有,手里只有那么幾塊。 就見胤禛從懷里又掏出一塊,笑道:“這是一對,你拿著吧?!?/br> 手中這塊表,確實是女款,瞧著琉秀許多,上頭鑲著碎鉆,還挺好看的。 春嬌收下,就見胤禛脫衣上床,挨著她躺下,這才低聲道:“你看著時辰的時候,好歹知道爺在想著你?!?/br> 看著她小臉瞬間通紅,嬌嗔的斜睨他一眼,那眸色水潤脈脈,是他最愛的。 “累這么久還不消停,趕緊睡吧?!贝簨纱怪垌屏送扑?。 這是害羞了,胤禛眉眼帶笑,將她往懷里摟了摟,頓時踏踏實實的睡著了。 這三天他日日守在黃河邊,就怕這雨太大,直接給沖決堤了,幸而老天眷顧,無事發(fā)生,他這才能平平安安的回來。 春嬌有滿肚子的話要說,看他睡得沉,都給咽下了,方才沐浴的匆忙,他連胡子都沒來得及刮,這會兒用手摸上去,帶著些許柔軟,不想往日清晨的胡茬,梆硬。 看著他線條凌厲的側臉,春嬌打了個哈欠,往他懷里窩了窩,瞬間睡去。 而半夜的時候,她翻身滾了滾,剛剛一動的功夫,瞬間被一雙結實的臂膀給攔住了,就見胤禛醒都沒醒,將她往懷里頭攬了攬,繼續(xù)睡的死沉。 看到他這個反應,春嬌有些怔然,也有些感動。 少年長大了,會用堅硬的外殼包裹柔軟的內(nèi)心。 看似冰冷強硬的外衣下,依舊是當初那個他,春嬌勾起唇角,也閉上眼睛睡去。 第二日一大早,春嬌醒來的時候,用手摸了摸,又摸了個空,還以為昨夜不過夢一場,就見胤禛含笑從外頭走了進來,昨日的滄桑已經(jīng)不見,收拾的人五人六,又是翩翩君子一枚。 “起了?”約莫是剛剛練過劍,腦門上全是汗,就連胸前的衣衫也濕透了,汗水順著白皙的臉頰往下流,在下巴處匯聚成一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