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舌尖上的學霸、鹽系小夫郎[種田]、重生為暴君心肝rou、[綜武俠]不會武功的我天下第一、去你夢里鯊了你、撿垃圾的學霸暴富了、星光冕、穿成男主的渣前妻[五零]、霸總的農(nóng)村生活[種田]、亡靈酒館經(jīng)營日志
她鼓著臉頰,這一瞬間,特別想rou嘟嘟的糖糖,看的胤禛心肝都顫悠起來,摟住她的腰,無奈解釋:“爺費盡心力把你娶來,可不是為了欺辱你的?!?/br> 仗三十,板板到rou,他長這么大,就沒吃過這么大的苦頭,可為了她,活生生咽下去,絕口不提。 再說,這世上,她便是最為嬌媚入骨的那一個,誰又能比得上她半分艷色。 春嬌摸了摸鼻子,笑吟吟的往他懷里一窩,輕笑:“那最好啦,要不然說到做到啦,我的四郎~” 她挑著眉笑,一字一句都是最嬌媚可人的軟濡,明明最柔軟的表情,話也甜美,可無端的透露出幾分兇狠來,讓人絲毫不懷疑若是做不到,她定然不罷休的。 胤禛在她眉心印上一個親吻,那溫熱的輕觸轉瞬即逝,憑白多了幾分虔誠,也很好的安撫她內心的不安。 所有故事的開始,總是極近溫柔的。 可這往后,要面對不光是柴米油鹽茶,還有這橫亙的三百年時光,還有這皇家平民的天塹。 她害怕所有童話故事背后的支離破碎,王子和公主幸福的生活在一起,這天長日久的,真的能幸福嗎? “別怕,有爺在?!必范G將她緊緊的箍在懷里,細細安撫:“乖?!?/br> 自打跟她說,明兒圣旨就要來的時候,她就有些焦躁不安,胤禛不動她那些小心思,卻也知道,這些難受,都是他帶來的。 “未來總是引人恐懼的,可因為未知,也是他的迷人之處?!彼吐暤?。 春嬌不敢看他,垂眸看著自己的手掌,那細細的紋路蔓延,她這才輕聲道:“我膽小呀,什么都怕?!?/br> 成婚啊,就是把自己的生殺大權交給男人,憑借著對方的良心,來立足自己的未來。 現(xiàn)下自然什么都好說的,到時候,她和他糾纏在一起,也許十年,也許三年,男人成為她身體的一部分了,又生出各種事端來,不論是冷是棄,她的后半輩子,將毫無翻身之地。 那是皇子。 那是皇上的兒子。 那是中央集權制的中央。 “嚶。”她咬了咬牙,狠狠心站起來,直接一把將他撲倒,在他臉上胡亂啃著,只糊一臉口水,這才放過他。 胤禛一直緊緊的抱著她,小心的誘哄:“想想你跟爺成婚后,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立在爺旁邊,昭告世人,瞧,這是我男人?!?/br> 春嬌面無表情。 往他懷里拱了拱,換個角度想一想,頓時滿血復活。 到時候她是福晉,這大清可沒有休福晉的先例,到時候所有妾室都要來過給她請安,滿院子的小美人啊,殷勤的伺候著她,好像也還不錯? 她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就見胤禛頭疼的揉了揉眉心:“爺安慰你許久,合著就愁這個?” 簡直讓人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春嬌橫了他一眼,之前那種漫不經(jīng)心中帶著涼薄的微笑,再次出來了。 胤禛頭皮一緊,小心翼翼的想,她這煮熟的鴨子,總不會再飛吧。 “乖,一切有爺呢?!彼謸У木o了些,突然就被春嬌的緊張給感染了,輕咳了咳,也開始擔憂起來,若往后春嬌厭了,一聲不吭的離去,他又該如何是好,這簡直是個送命題。 春嬌橫了他一眼,乖巧的窩在他懷里,這個問題看似矯情,實則早晚要面對。 這世上夫妻,剛開始的時候,大多有過蜜里調油耳鬢廝磨的快活時光,只是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就突然的兩看相厭起來。 “若是有一日,你對我不喜,早早的告訴我,也好過我碰的滿鼻子灰,卻又懷疑是自己不好?!彼谒浇怯H了一口,說的可憐。 其實想的卻是,若是說了,哪怕她假死呢,也得馬不停蹄的跑路。 胤禛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兩人在一起也這么久了,不說百分百的了解,那也是五成了,她一開口,他就知道他說的是什么意思。 “放心?!彼〈酵鲁鰞蓚€字,轉眼又出神起來。 原來已經(jīng)一年多了,可真快,跟做夢一樣。 春嬌打了個哈欠,往他懷里一窩,直接睡了,明兒還得早起接圣旨,那是得沐浴焚香的,可以說非常莊重。 她以為她會睡不著,誰知道叭叭叭一番之后,睡的格外香甜,就是早上天還未亮就被叫起來,她木著臉,看著外頭黑漆漆的天空,無奈的問:“這個點,起來做什么?” 才五更天,這禮部的人來,怎么也得天大亮吧。 張嬤嬤輕笑:“要大妝的,必須早些起?!边@儀式一點都不能錯,瞧著現(xiàn)在早,忙忙活活的,到時候香案擺好,差不多也到時辰了。 春嬌也不過是沒睡好,隨口一說,隨即就閉上眼,隨便他們施為。 昨兒已經(jīng)忐忑過了,今兒知道自己要接圣旨,真真的嫁給四郎,她反而淡然起來,眉眼坦然大氣,看的張嬤嬤不住點頭,著實是個沉得住氣的,必堪大造。 而一旁的胤禛卻知道,她這會子這么輕飄飄的,是因為已經(jīng)折磨過他了,不過也好,人前端得住,人后在他跟前撒個嬌,倒也是應當?shù)摹?/br> “爺先走了?!彼Р骄妥?。 這圣旨來,跟下聘也沒什么區(qū)別,他這男方在女方家里,說出來有些不大好。 春嬌隨意的點點頭,走就走唄,今兒也沒空理他。 除了接圣旨,還得擺酒接待來添箱的賓客,可以說繁忙至極。 “蘇培盛留這里照看著。”胤禛想了想,還是把他留下了,怕有人欺嬌嬌年少,到時候弄的她不開心。 有蘇培盛給她鎮(zhèn)場子,他也放心些。 春嬌點頭,特別隨意的沖他擺了擺手,連示意的留他都沒有,抿了抿薄唇,胤禛到底又走了回來,在她臉頰上輕輕親了一口,這才湊到她耳邊輕聲道:“打從今兒起,你便是爺?shù)娜肆??!?/br> 春嬌被他呼出的熱氣激了一下,抖了抖,斜睨過來的眼角瞬間染上幾分薄紅,嬌嗔的橫了他一眼,瞧著奴才多,到底沒說什么。 明知道她耳根子最是敏感,非得湊的近近的說話,沒得叫人難受。 “呵。”他低低的笑出聲,心中的愉悅感壓都壓不住。 又在她唇邊印上一個輕吻,胤禛這才負手離去,只是那微微搖晃的步伐,透露出幾分雀躍來,春嬌瞧著,也不禁笑出聲來,擔憂是有,可這美好的期盼,也不是沒有的。 胤禛,他值得。 春嬌笑吟吟的想,這么一個俊朗如青竹的少年,被她叼到自己窩里,不管未來如何,最起碼現(xiàn)下她是非常滿足的。 看著他寬闊的背影在抄手游廊一晃,便徹底消失在眼前,春嬌便笑著收回眼神。 圣旨啊,她將要成為他的妻。 作者有話要說: 抽20個紅包。 第87章 窗外青竹郎朗, 風吹過,便有颯颯聲傳來。 春嬌坐在廊下許久, 瞧著外頭的竹子發(fā)呆,她視線虛虛的看過去, 并沒有焦距。 明黃的圣旨還在她膝蓋上擺著, 看著上頭密密麻麻的小字, 她還是有些恍惚, 這就是圣旨啊, 想到早上那么多禮部官員,再瞧瞧圣旨,只覺得跟做夢一樣。 她在心里頭理了理皇家的情況, 現(xiàn)下就大福晉已經(jīng)嫁進來,前些日子剛生了個閨女, 如果不出意外,未來的四五個孩子, 還是女兒。 而太子妃尚未進門,三福晉倒是和她一道下了圣旨,相比于她這個異類來說, 董鄂氏也是大姓。 剩下的皇子都還孤身一人,這么一算, 康熙還年輕的能掐出水來,爭什么寵奪什么嫡,安安生生的洗洗睡。 這么一想,她心中一腔幻想盡數(shù)消散了。 “姑娘, 宴席已過,您去應酬一下?!毙闱噍p聲道。 不管怎么說,畢竟李府情況特殊,上頭沒有大人了,不管什么,都是她一個人支應著,倒是有知客,但是要走的時候,姑娘出去支應一聲也是應當?shù)摹?/br> 春嬌輕笑:“成,走。” 她走出去,看到那些熟悉的面孔,心里還有些感慨,滿滿的都是幼年記憶,她以前不愿意見,也有一方面原因,瞧見她們,總想著自己父母跟他們差不離的歲數(shù),為什么就這么沒了。 天道不公。 這會兒到底能端著了,她言笑晏晏,跟沒事人一樣,禮數(shù)周全的在眾人中間穿梭。 不光她很久沒見過眾人了,眾人也很久沒見到她了。 這一眼就驚了,打小她就是雪團似得漂亮,萬萬沒想到,現(xiàn)在失了父母教養(yǎng),倒一點都沒有長歪,仍舊是芝蘭玉樹,就連陽光照在她身上,也不過是錦上添花。 說來也是,要不是一瞧都這么優(yōu)秀,如何能嫁進皇家。 幾個老夫人贊不絕口,都是人精,這人生庫存中的贊譽之詞,這會兒跟不要錢似得往外冒,不得不說,所有認識的人中,再沒有任何人比這姑娘嫁的更好了。 那可是皇阿哥,平日里就是提起,那也是要拜一拜的。 今兒是大日子,她穿著石榴裙,乍眼一看不過平平,細瞧來就覺出不一樣了,明明簡單至極,并沒有繁復的繡技,可穿著她身上,高貴的似是天上神女,對著你笑一笑,倒覺得寵幸若驚。 頭上插戴的頭面,不管是那溫潤的東珠,還是亮眼的點翠,都珍貴的讓人只想壓箱底珍藏,這是獨屬于貴人的頭飾。 春嬌倒沒有什么感覺,她就覺得重,壓的頭皮發(fā)緊。 送走這些婦人,春嬌趕緊把頭面給摘了,把發(fā)髻盡數(shù)解了,這才覺得輕松些許,懶懶的斜倚在軟榻上,有一搭沒一搭的逗弄著糖糖。 這小東西今兒沒抱出門,一直哄著在屋里玩,可給他憋壞了,小手一直往外頭伸,恨不得直接自己起來往外走。 糖糖吃的胖,偏偏又愛運動,自己在軟榻上滾來滾去的,瞧著越發(fā)像個rou團子了。 一邊的橘貓瞧著他,急的跟什么似得,想要教他正確的走路姿勢,便爬到他面前,一步一步來來回回的走。 糖糖什么都沒注意,就看到那黃色的尾巴尖在跟前晃悠,他就努力的伸長手去抓,但是橘貓一直往前走,他一會兒能摸住,一會兒摸不住,急的跟什么似得。 小腳一蹬,順利的往前竄了一截,這一下讓圓團子怔了一下,跟發(fā)現(xiàn)什么新大陸一樣,連眼前晃悠的小尾巴都顧不得了,小腳一蹬一蹬的。 春嬌瞧著就有些愁。 她是見過孩子爬的,怎么也是四肢著地,可他這跟個毛毛蟲一樣往前拱,亦或者是一竄一竄的,左右瞧著可樂的緊。 別說還是很有成效的,跟他剛才躺的地方,已經(jīng)隔了一尺了。 前頭就要掉下去,她沒管,瞧著他有沒有危機意識。 糖糖鼓著rou嘟嘟的臉頰,滿臉認真,這會兒小臉紅撲撲的,可愛極了。 春嬌看他一點都沒發(fā)現(xiàn)一樣,還在往前拱,眼瞧著要掉下去,這才知道,什么危機感不危機感的,他這么大大約是不懂的。 隨手抓住他的腿往下一拉,他奮斗那么久爬出來的一截,頓時又回到原地。 糖糖看了看床頭窩著的橘貓,又看了看自己在的位置。 委屈巴巴的皺起臉,糖糖想想,還是覺得委屈極了,嗷的一聲就哭了。 春嬌看著他確實難過極了,登時有些心虛,緊張的解釋:“乖,再爬過去就好了。” 糖糖一臉小聲哼哼唧唧的哭,一邊一竄一竄的往前爬,看著可憐極了,最起碼奶母就沒頂住,一來就心肝寶的喊上了:“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