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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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嬌既然這么說,自然是有道理的,兒時也吃過不少了,這李府是有香椿樹的。 說著胤禛就帶著人浩浩蕩蕩的往后院去,其中怎么掰的香椿芽就不說了,左右過程艱辛的緊,才弄那么一小籃子。 擇洗都不用旁人經(jīng)手,他一臉認真的把這些處理完,張嬤嬤看著他的背影,忍不住呆住,說句不好聽的,這龍子鳳孫們?nèi)龤q內(nèi)很少下地,就是這吃飯洗澡都是宮人伺候的,何時做過伺候人的活。 至于孝敬皇后,那不叫伺候。 可這李氏也不見如何狐媚,硬是勾的四阿哥心甘情愿的為她下廚。 主子表達心意的法子就是賞,賞金銀賞首飾,若你有點才名,便賞你筆墨紙硯,何曾費過自己半分功夫。 他下廚的手藝不敢恭維,大廚心驚膽戰(zhàn),就怕他把廚房給燒了,誰知道這位爺天賦異稟,瞧著危險的緊,到底把這一碟子香椿芽炒雞蛋給做好了。 大廚想,若是他做出來都是這么個菜色,主子怕不是要削了他。 可胤禛不是大廚,他沒跟春嬌說這菜是他做的,只是混在所有飯菜里頭端上來,在一眾精致中,別有一番粗獷。 說粗獷都是客氣了,簡直有些慘烈。 春嬌一點沒嫌棄,甚至覺得還不錯,她幼時吃的是她父親炒的,大概率事件是雞蛋炒糊了,反正吃的是一份愛,不是這菜。 現(xiàn)下瞧著,倒是有幾分懷念。 她轉(zhuǎn)臉看向奶母,忍不住笑:“您跟大廚說的?故意讓他做成這樣?” 奶母和張嬤嬤同時摸了摸鼻子。 她也不過是隨口一問,吃到嘴里的時候,忍不住紅了眼眶:“是這么個味,又咸又糊?!?/br> 張嬤嬤瘋狂咳嗽,偏偏不敢出聲,都壓在喉嚨深處,別提多辛苦了。 胤禛也忍不住摸了摸鼻子,自己夾了一塊,果然又咸又糊,那味道絕了,他撓了撓臉頰,有些心虛的把碟子挪遠,輕聲道:“那便吃其他的,明兒讓大廚再做?!?/br> 春嬌卻眼尖的看到他指尖一抹微紅,趕緊捉住問:“這是怎么了?” 看著這在滿桌子菜中,獨樹一幟的香椿芽炒雞蛋,她好像明白了什么。 “您炒的?”她歪頭問,見胤禛否認三連,一點也不信,將菜又端過來,笑道:“不管,我就愛吃這一口?!?/br> 他怎么也不能攔著。 胤禛抿了抿嘴,輕聲道:“爺再學學,到時候再給你做?!?/br> 春嬌搖頭輕笑,這到底是一片心意,比什么都強。 一頓飯吃的人感慨萬千,愿意為你做事情的人,不管他是什么身份,總是愿意去做。 而不愿意為你做事情的人,不管他是什么身份,總是不愿意去做。 對比何其慘烈。 她何其有幸碰上了四郎,這么一個寶藏男孩,竟是被她摟到窩里了。 撅著自己油乎乎的嘴,春嬌笑吟吟的在他那薄薄的唇瓣上親了一口,輕笑道:“竟不知該如何愛你了?!边@明明是他說過的話,如今被她拿來說他了。 那一碟子菜,盡數(shù)被她吃到肚里,后遺癥也就來了。 她吃撐了。 “來給我肚子揉揉?!币蝗还V皇娣?/br> 胤禛正要下手,轉(zhuǎn)瞬又猶豫起來:“這……”懷著孕呢,能不能揉肚子。 兩人同時看向奶母和張嬤嬤,兩人也有些懵,主要是這懷孕期間總是餓的人多,而這撐的人少,還真沒有誰揉肚子的。 “最好別吧?”張嬤嬤有些不確定的說。 春嬌想想也是,把手往胤禛胳膊上一搭,蔫噠噠的說:“那走走消食吧,這個總沒有問題的?!?/br> 胤禛起身,等走了一段,才覺得有些莫名,這個姿勢,怎么有些不對。 突然靈光一閃,這宮里頭的娘娘搭著太監(jiān)胳膊的時候,不就是這么個姿勢,他垂眸又看了看,是這樣沒錯。 瞧蘇培盛那狗奴才都憋不住笑了,眼瞧著就要笑張過去。 “蘇培盛!” “喳!” “給爺繞著李府跑三圈!” 蘇培盛:…… 作者有話要說: 蘇培盛:乖巧弱小又無辜.jpg 第109章 李府不大, 繞著跑三圈是不成問題的。 但是問題在于,四爺后來添加了補充, 必須一邊笑一邊跑。 一圈下來,蘇培盛已經(jīng)笑不出來了。 偏偏張起麟那小子還看笑話, 圍著姑娘伺候的殷勤, 這小子年歲小, 人又機靈, 姑娘愛他愛的跟什么似得, 有個好東西都要惦記好幾分,瞧著像是養(yǎng)弟弟,倒不像是訓奴才。 可這份情, 這滿院子的人誰不承,就拿張起麟來說, 原本就有撥他過去的意思,他恨不得直接替了秀青的位子。 春嬌倒沒發(fā)現(xiàn), 她就是誰用著順手就用誰,往常秀青最順手,但是當她的位置越走越高的時候, 秀青就有些扛不住了,拿捏事情不夠到位, 人也變得患得患失,猶豫不決。 這作為她的身邊大丫頭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 畢竟再也一定程度上,秀青做出來的事,就是她的臉面。 還是四郎說, 瞧著她喜歡張起麟,便把這小子撥過來,隨她調(diào)用,至于身邊要用的宮女,到時候進府了再挑了來。 春嬌無所謂,原本就不是個喜歡旁人在跟前伺候的人,她府里這么多下人,一是這么大的府邸需要人氣,再就是這人多了,她才安全,要不然少女抱金行于市,和小兒沒什么區(qū)別,誰都想伸手撈一把。 “成啊。”隨口應(yīng)了一句,她還在心里念叨,張起麟這名字也熟悉的緊,總覺得在哪里聽過。 到底前世的事過去了十六年,一點接觸都沒有,忘記的妥妥的。 也有她有意遺忘的結(jié)果,不得不說,如果她一直記著,那么悲傷永遠都在,只有淡忘了前世,才能在一定程度好過一點,人都是向著自己的,她也一樣。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的過,明明杏花剛開過,轉(zhuǎn)眼這桃花也開了。 而在這時候,皇后也知道她有孕的消息,不由得樂的跟什么似得,她最喜歡聽的就是喜信兒,不論什么時候。 “不若現(xiàn)下把婚禮給辦了,索性之前都走過禮了?!被屎蟊P算的很好,這到時候她就能瞧著她肚子一點點大起來,她不能生,瞧瞧孩子怎么長的也好。 康熙皺眉,總覺得有些不合禮法。 “去瞧瞧旨意上留的底,看有沒有說準日子?!比羰菦]有說,便緊跟著辦了罷,要不然到時候這大著肚子,哪里有力氣成婚。 等消息傳到李府的時候,春嬌目瞪口呆,萬萬沒想到,原本還有半年的自由日子,被這肚子里的孩子給整沒了。 “但憑皇額娘囑咐?!彼亍?/br> 左右都是板上釘釘?shù)氖聝?,什么時候都成。 對于胤禛來說,這叫做雙喜臨門,他一時間連面上的冰冷神色都繃不住了,滿臉都是春風得意。 康熙召見他進宮,原本是想訓斥兩句,瞧著他這個樣子,想著他在案牘上噴血的樣子,到底什么都沒有說,揮揮手,不待見的趕他走。 胤禛接著去皇后宮里頭,等到了之后,皇后原本滿臉喜色,想要跟他商量一下這結(jié)親流程,是大接還是按一般流程走,一瞧他這表情,忍不住揮了揮手,示意他趕緊走。 簡直沒眼看。 活生生被塞了一口狗糧,皇后覺得,還問什么問,就按最高規(guī)格來。 這時間安排也是個問題,現(xiàn)在是頭一個月,這最快也趕到六月,到時候天有點熱,倒也還好,能夠忍受。 一切都敲定之后,便把章程送到李府去過目,不管怎么說,這是兩個孩子的好日子,要兩個人喜歡才成。 春嬌接過小札,頓時怔在原地,這小札事無巨細,將所有一切都寫的清楚明白,甚至有些多選題也給列出來,她喜歡什么,做個記號便成。 抬眸看向胤禛,春嬌抿了抿嘴,神色有些復(fù)雜:“皇額娘,費心了。” 確實是這樣,就連胤禛也無話說。 “按皇額娘的意思辦。”春嬌低聲道,翻著翻著,臉漸漸的紅起來,胤禛以為是羞的,便來親她,誰知道被春嬌一把拍開。 “好氣啊,明明一個人多好,怎的就上了您的賊船?!彼胂胍藿o一個皇子,內(nèi)心深處還是有些恐懼的。 說到底,她原本就有些恐婚,這提前日子讓她想起來自己對婚姻的恐懼,再加上胤禛和她指尖不對等的身份,簡直讓人恐懼的想要戰(zhàn)栗。 想到婚禮過程,不是羞,而是驚恐。 胤禛知道她的心結(jié),縱然不理解,卻還是將她摟到懷里細細安撫:“你放心吧,爺是個什么樣的人,你還能不知道。” 若是說起這個,春嬌就表示很有話說。 “您是個饑色的人。”她一錘定音。 等她接觸的多了,又跟著張嬤嬤學了那么久,就更加知道,對于達官貴人來說,一個來歷不明的少女是多么值得警惕。 瞧瞧他都做了什么,接了她的糖,時時刻刻出現(xiàn)在她的墻下。 原本她以為,是她勾引的他。 后來細想想,若是他真的沒意思,又怎么會在她家墻下練劍,還任她如何調(diào)戲,都沒有換地方。 那練劍多累啊,卻最能彰顯男兒威勢,一舉一動,都非常有力量。 越想越覺得自己想的對,春嬌瞇著眼湊過來,威脅的問:“是不是您早有預(yù)謀?” 這話說的沒頭沒尾,胤禛卻神奇的意會了,他慢條斯理的拉了拉領(lǐng)口,但笑不語。 這簡直都不用明說了,就是這樣。 春嬌一口老血梗在心口,頗有些無言以對,半晌才無奈開口:“那您倒是說說,如何就瞧上我了?” 說到這個,胤禛垂眸。 他別開臉,怎么也不肯說,耳根子卻漸漸的紅透了。 稀罕。 也就剛認識的時候,他時不時的紅個耳根,現(xiàn)下孩子都有了,他臉皮子厚了許多,這養(yǎng)氣功夫也愈加深厚,許久不曾見他這幅模樣了。 春嬌心里有不好的預(yù)感,她心里翻了一百個念頭,卻仍是不得其法。 最后不得不追問:“您紅耳根子做什么,倒是老實交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