鹽系小夫郎[種田]_分節(jié)閱讀_1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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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個小小的疏漏,如果常彌那時候能很好地表達(dá),他就會要求下人將飯送來。但那時候的他不會,于是他餓了一頓。 之后隔三差五的,飯食總會被忘記,一兩頓他還能忍,有一次他足足兩天沒有得到食物。 小小的孩子,第一次刻骨銘心學(xué)會的詞語,是“餓”。 “如果父親想殺死我,其實(shí)可以更簡單一點(diǎn),我很小的,你這么高,輕易就能殺死我?!?/br> 常彌的眼睛很干凈,說這話的時候怨恨痛苦一概看不出,憑空營造出了一種毛骨悚然的氣氛。 他的頭微微揚(yáng)起,在任何人眼里都是一個需要俯視的,再弱小不過的存在。 常家主渾身冰涼,想要發(fā)怒,卻更覺得窒息。他不知道該怎樣解釋,或者說面對。甚至更加直接的憤怒也無法沖著常彌去——他還要裝作對小孩好,來獲得神醫(yī)的青睞。 對峙了約一炷香的時間,常家主最終選擇移開視線。他裝作什么事都沒發(fā)生,讓常彌好好休息,就帶著多余的奴仆匆匆離開了。 “過幾天家里要來貴客,最近就不要出去了。二少院里的人,你們最近盯緊點(diǎn)十三少爺,別讓他亂跑亂說話。” 常彌盯著常家主的背影,那里面隱約透著一點(diǎn)狼狽。 “是!”他聽見滿院的奴仆齊聲答應(yīng),心中有些微失落。大約要一陣子見不到饅頭大娘了和宋哥哥春哥哥了…… *** 常彌回家了,小春也很失落。他本來以為這個孩子很依賴他們,可人家是有自己的家的,哪能天天往別人家跑呢? 渣爹再不負(fù)責(zé),那也是親爹呀。 他只好干別的來分散注意力。 首先是篩茶。 盡管買的時候是統(tǒng)一價,但賣茶那家人,炒茶的時候芽尖和其他部分是一起制作的,雖然不是什么頂級特供,但放在這北地,已經(jīng)是難得一見的好茶了,混在一起賣有些可惜 還有些在運(yùn)輸途中顛碎的茶渣,也一并被挑出來,被宋煦制作成了一只只圓潤的茶丸。 把茶分個三六九等就耗費(fèi)了幾人十多天的時間,一切處理好后,他們又將每一樣茶按照本身的品質(zhì)包裝成不同的樣子,那一車兩百多斤的茶葉,足足堆了他們半個院子。 做完后小春總算松了口氣,問宋煦道:“茶丸和普通茶葉以及芽尖,分別賣多少錢?” 宋煦想了想:“暫定個一兩五十文、九十文、和三兩銀子吧?!?/br> 小春一哆嗦:“……是不是加得太多了?” 要知道他們買茶的時候可以論斤買的??! “哪有,我還覺得定得便宜了呢。這個價是我打算問問永城商家定的,等到開關(guān)的那天,賣給關(guān)外人肯定不是這個價了。那就是氣氛價?!?/br> 宋煦已經(jīng)打算好了,聽說關(guān)外商人來買東西都很著急,到時候就找?guī)讉€托兒來競價,保準(zhǔn)他們沖動消費(fèi)。 離開關(guān)還有四五天,宋煦總算換上好衣服,準(zhǔn)備出去探探路了。 他代表匯通商行,本身就有天大的面子,更何況之后莫大哥也要來,他也不算狐假虎威。 這便帶著些打算賣的茶葉,與原山一道去永城鋪?zhàn)犹铰啡チ恕?/br> 小春被留下,手頭沒什么事,又開始擔(dān)心常彌。 分開的頭幾天,他以為小孩想家了。但這都十多天了,他開始擔(dān)心小孩是不是又遇到了什么困難…… 小春根深蒂固地認(rèn)為虎毒不食子,卻又想起對方能狠心把常彌餓三天,心里糾結(jié)來糾結(jié)去,坐在井邊發(fā)呆。 自打他們來到永城,就沒下過雨。井里的水位也下降了一些,卻還是有絲絲涼意。 江天天前兩天說永城的菜價漲了,可見最近天氣著實(shí)不好。也不知道常彌有沒有被曬著?屋子里熱不熱?有沒有人給他鋪上草席? 小春覺得自己卑鄙,因為他不得不承認(rèn),心底深處時刻有那么一絲的念頭——希望常彌的爹娘不好,他就有足夠的借口和理由將人奪走。 “啊啊啊啊——”小春抓狂地把頭磕在桌子上:我在想什么啊!我怎么這么壞??!難怪我不能生??! 小宅子背后的常府中,常彌倒沒有再被虐待,但一樣煩惱。 神醫(yī)終于來了,他卻看不到! 幾天耗過去,常夫人已經(jīng)愈發(fā)不行了,昏迷時間多過清醒,醒來也渾渾噩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