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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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兒大著膽子, 偷偷瞧了一眼齊王,只見他的眼神專注, 牢牢的粘在公主的臉上,像個討糖吃的孩童。 此刻的齊王, 與剛才狂暴得想要?dú)⑷说凝R王, 果真是同一個人嗎? 秀兒想不通,搖了搖頭, 又悄悄退下, 去準(zhǔn)備午膳。 冉輕輕用溫?zé)岬呐磷硬潦盟鶝龅氖帧?/br> 一縷發(fā)絲垂下, 遮住了她粉嫩的耳朵。衣領(lǐng)粉紅, 脖頸纖細(xì),殷華儂收回視線,還是覺得很生氣, “你既已有了未婚夫,為何還要來勾引孤!” 殷華儂正襟危坐,端出了君王的架子,又對她自稱“孤”。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對她自稱孤了, 這一次大概真的很生氣吧! 冉輕輕輕笑一聲, 覺得他真的好幼稚。 殷華儂被她這一聲笑給惹怒了,“既然你對未婚夫仍有感情,還希望你從此以后, 勿要與孤糾纏不清?!?/br> 冉輕輕收起笑意,眼眸一抬,恨不得將帕子扔他臉上! 我可去你糾纏不清,剛才是把人嘴巴都給親腫了? 他聲音清澈,有點(diǎn)像是剛變聲的少年。一張臉板起來,正經(jīng)不容侵犯的樣子,也是無法真正生氣。長得好看的人就是有優(yōu)勢,讓人氣都生不起來。 冉輕輕緩緩?fù)鲁鲆豢诟C囊氣,耐心將帕子擰干,擦凈他手里的水漬,才將帕子和溫水棄之一旁。 她無奈盯著他因為憤怒而分外蒼白的臉,放開所有不自在,大大方方坐在他的腿上,手搭著他肩,額頭靠著他的脖子,聲音軟軟的:“我偏要與你糾纏不清!” “你、你真是放肆,不可理喻!” 冉輕輕抱著他的臉,親了一口,才解釋:“修凌云并不喜歡我,他只是看中我的身份,他真正喜歡的人是我的表姐尤小卿。而且,我剛才已經(jīng)跟他說清楚了,他以后都不會再來找我。” 溫?zé)岬臍庀?,噴在他脖子上,癢癢的,很舒服。 殷華儂還是不吭聲。 “你到底要我解釋多少次才肯相信?”冉輕輕手指點(diǎn)了點(diǎn)他的下巴,被胡子扎了手,又縮回來,“你就算不肯相信我,難道還不肯相信自己嗎?你怎么能自降身份,拿修凌云跟你比?” “他不過是把我當(dāng)成獵物,戲耍著我玩罷了。他若是把我氣哭,只會覺得自己很有手腕。可你卻是實實在在的寵著我,見我掉一滴眼淚,都能著急的手足無措。” “我又不是傻瓜,還能不知道誰對我好?” 殷華儂盯著她剛才縮回去手指,眼眸微沉,忍住了想將她手指送到嘴邊吹一吹的沖動,瞪著眼睛道:“難道他眼睛瞎了不成?你明明長得這么好看,他為什么不喜歡你?” 冉輕輕撲在他懷里,笑得花枝亂顫,笑得眼淚都泛出來了。 太陽不知何時躲入了云層,風(fēng)吹來的時候,帶著些許涼意,冉輕輕往他懷里縮了縮,道:“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也不在乎他為什么不喜歡我。從今以后,對我來說,他只是個陌生人。” 殷華儂瞧她凍得瑟縮的模樣,不再追問,只心疼的將她打橫抱起,“快去里面用膳吧,飯菜都要涼了!” 重華居,修凌云的住所。 “飯菜都要涼了,你還準(zhǔn)備發(fā)呆到什么時候?”尤小卿不滿的哼道。 “你為她愁得吃不下飯,又是何苦呢?沒了她不是更好嗎?她成日冷著一張臉,總是對你居高臨下,頤指氣使,你為什么還能忍得下去?”尤小卿俏麗的紅唇一張一合,紅色的長指甲一下又一下戳在修凌云肩膀上,語氣里充滿著不屑。 無論她說什么,修凌云仍舊是長眉緊蹙,脈脈不語。 尤小卿不滿的情緒更加急切。 她雖不是公主,卻被養(yǎng)得比公主更加尊貴,從小到大,哪怕是冉輕輕都得對她禮讓三分。 只有修凌云,總是對她忽冷忽熱,她偏偏就吃他這一套。哪怕是氣得眉毛都紅了,也不敢對他多說幾句重話,“你真的很想娶她?” “我的母親是奴隸,父親又不肯承認(rèn)我的身份,若我娶不到公主,這輩子也就到頭了?!毙蘖柙频偷蛧@息一聲,眼底是抹不開的愁云迷霧。 尤小卿見不得他這模樣,心疼得抱著他的頭,讓他靠在自己懷里。 兩年前,她回彭城后,親眼見到父親寵愛那個賤人到了心眼里。就算那個賤人的兒子打了她一巴掌,父親也只是責(zé)罵她毫無長姐風(fēng)范。她在父親眼里,比陌生人還要陌生。尤小卿一氣之下,離開了家,但她也不愿意再回楚王宮,因為楚王宮內(nèi)的母親,最愛的人也不是她。 她無路可去,甩開了所有侍女和侍從,獨(dú)自一個人奔走在荒野。 尤小卿長得很好看,身段也好,身旁無人護(hù)送,于是被荒野中遇見的流寇欺凌,是修凌云救了她。 修凌云是個君子,他將外衣披她身上,待她彬彬有禮,又將她送回了邑陽城,勸她與母親和好。 自那以后,尤小卿再也忘不掉修凌云。 可惜再見面,他已成了她的妹婿,是冉輕輕的未婚夫婿。 尤小卿好氣,為什么她喜歡的一切,冉輕輕輕而易舉就可以得到。尤小卿抓住機(jī)會,趁著修凌云醉酒的時候,將他占有。原來,修凌云并非對她無意,他只是更愛權(quán)利。 知他有壯志凌云,她只有更迷戀。尤小卿愿意成全他的志向,做他背后的女人。 當(dāng)他被冉輕輕忽視的時候,是她用溫柔撫慰他的被冷落的心。尤小卿相信,總有一天,修凌云會被她的真心感動。 “她被齊王擄走了一個月,說不定已是殘花敗柳之身,即便這樣,你愿意忍受嗎?” 聽到這話,修凌云第一次對尤小卿發(fā)火,他沉下臉色,“我只是個奴隸的兒子,公主瞧不上我是正常的。被齊王擄去,非她所愿。或許,正如你所說,她已被齊王玷污了清白,才不肯再嫁給我,可我卻絲毫都不曾介意,哪怕她真的失去清白,在我心里也是冰清玉潔。就算她執(zhí)意要?dú)Я嘶榧s,我心里也還是把她當(dāng)成自己的未婚妻。請你不要再對她惡語相向!” 修凌云對冉輕輕的回護(hù),只會讓尤小卿更恨冉輕輕。 他從來都不對她發(fā)火,每次她在冉輕輕那里受了氣,將脾氣發(fā)泄到修凌云身上時,他也只是包容的對她笑笑,然后小心翼翼的哄著她,直到她心情好轉(zhuǎn)。 可是,她今日只說了一句冉輕輕的壞話,修凌云就開始對她擺臉色。 冉輕輕真有那么好嗎? 尤小卿恨得崩裂了長長的指甲,指甲從rou縫中斷裂,手掌也被指甲戳傷??墒高B心的痛,都比不上修凌云對冉輕輕回護(hù)的那種痛,嫉妒和憤恨,讓她的筋骨血rou猶如在火上焚燒。 尤小卿有些后悔了,如果在初見的時候,她就拋去羞澀,將他占為己有,他是否不再會喜歡上冉輕輕。若是有一日,修凌云不再喜歡冉輕輕,只喜歡她一個人,那該多好? 修凌云嘆息一聲,起身去拿了一個藥盒過來,給尤小卿包扎傷口。“我跟你說過多少次,生氣的時候,不要傷了自己?!?/br> 在冉輕輕面前,他得扮演出無懈可擊的角色,他必須掩飾自己的欲望,哪怕那份渴望將他的血液點(diǎn)燃,那也得忍著。 在成婚之前,他不能對公主做出逾矩之事。 公主一直冷冷清清的,她一定會討厭他那如沉疴頑疾一般的愛慕。 他不甚至敢吻公主的唇,怕褻瀆她一分一毫。 他只是吻了公主的額頭,公主就如同受驚的兔子一般,紅著臉往后瑟縮得退了好幾步。他不敢再有別的念頭,害怕將公主嚇跑。 在公主面前,他一直是個慫貨,明明對她的渴望猶如附骨之疽那般劇烈,卻不敢表達(dá)一絲一毫。 他只能將對公主生出的那些不可告人的念頭,轉(zhuǎn)嫁到尤小卿身上。她們是表姐妹,總有幾分相似,而尤小卿又是主動送上門來的,處處愿意為他著想,他沒有理由拒絕。 每次他都只從背后要尤小卿,刻意不去看她的臉。只因尤小卿的背影,與公主極為相似。修凌云替尤小卿裹上藥,包扎好傷口后,將她抱起來,朝臥房走去。 尤小卿的聲音嬌得能滴出水,“你還沒吃飯呢!” 半晌后,她連說話都不顧上。 房間里聲音斷斷續(xù)續(xù)的,似哭泣,又似開心的笑。 尤小卿受不了修凌云對冉輕輕的癡心慕戀,可她從來都舍不得責(zé)備他,他那么溫柔,令她對這份感情越陷越深,令她愛得無法自拔。 如果這個世界上沒有冉輕輕該多好,那修凌云就是她一個人的! 可是,冉輕輕壓根沒心思跟尤小卿爭修凌云,她這會兒正忙不迭地伺候不肯喝藥的殷華儂。 “你現(xiàn)在生著病,怎能不喝藥?”冉輕輕端著藥,苦口婆心相勸,“求求你快點(diǎn)喝藥吧,我手好酸?!?/br> “快快拿去扔了!”殷華儂非常嫌棄的看著那碗黑漆漆的東西,擺擺手,“我生病的時候從來不喝藥。” 去他的從來不喝藥,冉輕輕偏不信這個邪! 她死死盯住殷華儂,心一橫,將藥碗送到嘴邊,皺著鼻子喝了一大口,然后勾著他的脖子,一滴一滴度入他的口中。 那一日,她親眼看著殷華儂虛弱得從馬上掉下來,當(dāng)真是害怕極了。 害怕他真的會死掉,她那天算是明白了,殷華儂哪里是什么不死的戰(zhàn)神,他只是比別人能撐,比別人更能裝而已。 都是那些以訛傳訛的壞名聲,把他一個活生生的人,吹捧成了妖魔。 一碗藥喝完,殷華儂開心到酣暢淋漓,心花怒放。 只要冉輕輕每天都愿意這樣喂他,哪怕是苦死人的藥汁,他愿意天天喝。 冉輕輕苦的眼淚汪汪,幾乎連膽汁都要嘔出來了,殷華儂趕緊將冉輕輕為他準(zhǔn)備的蜜餞,塞到她的嘴里。 “你怎么跟個小孩子似的,喝藥都要人哄!”冉輕輕一邊抽搭著,一邊嚼著蜜餞,“你不是說最討厭浪費(fèi)食物嗎?藥材也是一種食物,你不許浪費(fèi)?!?/br> “嗯,我剛才一滴也沒有浪費(fèi)!”殷華儂語氣guntang,噴在她的耳廓。 冉輕輕氣得一巴掌甩了過去。 殷華儂卻一點(diǎn)也不生氣,反而笑嘻嘻地捧著她的臉,興致勃勃:“明天的藥,我還是不會浪費(fèi)!” 明天還要她喂?做夢。 冉輕輕撥開他硬邦邦的手,揉了揉腮幫子?,F(xiàn)在她牙齒縫里都是苦的,哪怕嘴里含著蜜餞,那苦味還是充斥在她的唇齒間,久久不能散去。 她為何要自己找罪受,不喝就不喝唄,受傷的又不是她,疼得額角冒青筋的人也不是她。 殷華儂親了親她的臉,深深嘆道:“你連喝藥都能苦得掉眼淚,這么嬌滴滴的,居然也能平平安安活到現(xiàn)在,可真是個奇跡。楚君是個心細(xì)如塵的人,才能把你養(yǎng)到這么大。他一定吃了不少苦頭吧!” 冉輕輕點(diǎn)點(diǎn)頭,反應(yīng)過來之后,才氣得臉都紅了。 究竟是誰喝藥要哄的?他居然還敢說她嬌滴滴的。 他又問:“你的名字叫輕輕,是因為你小的時候特別輕嗎?” “嗯,母后生我的時候,七個月就早產(chǎn)了。我出生的時候只有三斤,小得像只老鼠似的,頭還沒有父君的拳頭大。宮里的醫(yī)師都說我養(yǎng)不活的,父君偏不信,他白天把我放在暖房,晚上親自帶著我睡。他還聽說取個賤名好養(yǎng)活,又不忍心讓我叫小貓、小狗、小豬之類的,只好給我取名叫輕輕,小名就叫小花?!?/br> 殷華儂愣了一下,仿佛是喃喃自語:“你叫小花?” 冉輕輕回頭看他,“難道我不能叫小花?” “當(dāng)然可以,小花?!币笕A儂哈哈的笑了,笑得像個傻子似的,抱著她親了又親?!靶』ǎ』?,我的小花......” 這段日子,殷華儂在冉輕輕的精心飼養(yǎng)下,長得又白又嫩,年輕了好幾歲。 云裳宮那么大,他卻還是要賴著她睡覺,有時候冉輕輕半夜醒來起來還會被嚇到,她怎么會抱著個半大的孩子睡覺? 殷華儂好像只喜歡親她,抱她,卻從來不對她做逾矩之時,冉輕輕也覺得很輕松,沒什么壓力。 寫了兩天,改了又改,希望你們能滿意! 第36章 重選夫婿 楚君做事情雷厲風(fēng)行, 從冉輕輕與修凌云解除婚約后,他立刻廣發(fā)請?zhí)? 邀請各國才俊來楚參加盛大相親宴, 要為冉輕輕重選未婚夫婿。 冉輕輕知道這個宴會,已是三個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