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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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華儂臉色唰一下就白了,他沒想到自己竟會在這樣一種情況下暴露。殷華儂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緊接著,他捂著額頭做出很痛苦的樣子,“哎呀,我頭疼,喝醉了,剛才說的都是胡話?!?/br> 她纖細(xì)的手指輕輕地點(diǎn)在他的額頭上,聲音還是俏生生的,“我給你個認(rèn)錯的機(jī)會,過時不候。” 殷華儂當(dāng)初就是覺得她想要教他寫字的表情很認(rèn)真,很可愛,而且她握著他的手寫字的時候,她的身體最柔軟的那一處,正緊緊貼著他的胳臂。有這樣的好處在等著,即便他會寫字,也堅決不能承認(rèn)。 “小花,我真的喝醉了,頭好疼。你可不可以先讓我安靜一會兒?”殷華儂死都不肯認(rèn)錯。 “好??!”冉輕輕臉憋得通紅,眼睛里還有朦朧的水霧,語氣卻很平靜,她轉(zhuǎn)身就要走。 “你去哪兒?” 冉輕輕才走了沒幾步,就被殷華儂給拉住了手臂。 “殷華儂你放開我,你這個大騙子,我不想跟你呆在一起?!彼讨蹨I,用力掙扎。 “小花,你別走?!币笕A儂怕她生氣的走了,更怕自己不小心傷了他,驚慌失措的環(huán)住她纖細(xì)的腰肢,將她打橫抱起,回到剛才坐的軟榻上。 他的雙手,仿佛隕石鑄造的鐵索,任憑她怎么用力都掙扎不開。 她很憤怒,也很羞惱,覺得自己就像個大傻瓜,一直被他耍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在云裳宮內(nèi),她每日費(fèi)勁心思哄他寫字,他就故意她著急,甚至以此為樂。冉輕輕掙扎不脫,雙眼濕潤,“殷華儂你到底想干什么,你不是想安靜的呆著嗎?我馬上走,永遠(yuǎn)都不再打擾你?!?/br> 殷華儂怕她手受傷,一只手將她揮舞的雙手壓在胳臂下,臉貼著她的臉,心跳得很急,“乖,你做什么都可以,千萬不要說離開我。否則,我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么發(fā)瘋的事?!?/br> 她抬眸,霧蒙蒙的雙眸里,映著他癲狂的模樣,雙眼冒著紅血絲,像是發(fā)狂的野獸。 忽然想起他還在生病,冉輕輕放棄抵抗,脫力般的靠在他懷里。她死死咬著唇,閉上眼睛,淚珠潸然直下。 “怎么還哭了呢?”殷華儂的唇,壓在吻她濕潤的眼眸處,發(fā)出一聲嘆息:“我騙你,是我不對??赡阋豺_過我,我們兩清了好不好?” 第44章 分開睡吧 冉輕輕聽了他的話, 氣得想要咬他,可這人皮糙rou厚, 她咬不動。 每當(dāng)這時, 她恨自己為什么會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她很羨慕殷絡(luò),她要是有殷絡(luò)那樣的功夫, 現(xiàn)在肯定要跟殷華儂打一架。 她才沒有騙過他! 她那時候剛從這具身體里蘇醒,并不是有意要騙他。 殷華儂察覺到她的抗拒, 不由自主地收緊了手臂, 將她橫抱起來,放回寢殿的榻上, 為她脫掉鞋履, 蓋上錦被。 就算他有意討好, 冉輕輕也不想理他, 仍然想要逮著機(jī)會逃跑。 殷華儂察覺到她的意圖,緊緊扣住她的手指,“你逃什么?你又能逃去哪里呢?無論你逃到哪里, 我都能把你找回來。乖乖呆在我身旁吧,我會對你很好,再也不會欺騙你。” 他這番話,聽得冉輕輕心里酸酸澀澀。 她淚眼朦朧的看他, 雖然還在很生氣, 卻已經(jīng)不想逃了。 冉輕輕每一次哭的淚汪汪的模樣,都能讓得他心顫,真是可憐又可愛。 殷華儂知道自己愛犯賤, 他喜歡看她哭泣的模樣,但是,每次她哭得再也不想理他,殷華儂又會著急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冉輕輕并不知道殷華儂有這樣變態(tài)的念頭,她已經(jīng)打算原諒他的惡作劇,只是還無法停止生氣。她不是個容易冷靜的人,哭一次,要很久才能恢復(fù)。 她暫時還不想看見他。 其實(shí)她并沒有想逃跑。 那一句“永遠(yuǎn)不會打擾他”完全是氣話。 她哪里還能離得開他? 她明明有求于他,還是要依靠他保護(hù)父君。 若真離開他,冉輕輕就得舍棄齊國的所有幫助,難道她要眼睜睜的看著父君又一次死在九國會盟的路上? 更別提她對殷華儂已經(jīng)產(chǎn)生依賴。 她完全無法想象離開殷華儂之后要怎樣生活,光是想一想都會心口隱隱作疼,殷華儂就是她重新活在這個世上的所有底氣。 冉輕輕閉上眼睛,不再看他,呼吸漸漸變得沉重。 反正現(xiàn)在不想理他,明天、明天再說吧。 殷華儂隔著被子,輕輕拍打她的背,哄她睡覺。 過了很久,她似乎已經(jīng)睡著了,因?yàn)榕聼岚咽稚斐霰蛔油饷?,衣袖不?jīng)意的往上翻,露出一截嫩藕似的手臂,那白皙的手臂上有幾道異常明顯的印痕。 殷華儂驚得手都在顫,他果然還是沒有控制好力道。 他傷了她。 殷華儂不敢想象,如果日后兩個人生活在一起,發(fā)生了爭執(zhí),他在惱怒之下推了她一把會怎樣?她太過柔弱,哪怕輕輕推一下都有可能受傷。 也許他會盡力控制自己的脾氣,也許他們將來不會發(fā)生爭執(zhí)......他無法抑制的擔(dān)心。 這時,冉輕輕蹭了蹭枕頭,翻個身趴著睡,呼吸變得很淺,大概已經(jīng)熟睡。 他忍住了親吻她的沖動,起身準(zhǔn)備出門。殷華儂感受到了體內(nèi)的血液在沸騰,因?yàn)槟潜?,他骨血中的瘋狂和莽撞在不停奔涌,他不能再碰她,不能再傷她?/br> 冉輕輕一個晚上哭了兩次,早就哭累了,幾乎已經(jīng)快要熟睡。 殷華儂打開門,回頭看了她一眼,她身體往床邊拱了拱,手臂似乎在尋找什么。 她喜歡摟著他的腰睡,把頭窩在他懷里,一只手懸空搭在他的腰側(cè),一直手埋在他的身體和床榻中間,好像這樣才有安全感。 冉輕輕雖然已經(jīng)睡著,卻能在睡夢中感覺到殷華儂即將要離開。 就在殷華儂跨出門檻的那一剎那,冉輕輕彈的一下驚坐起來,一雙水汪汪的黑眸像是受驚的小鹿。她看著已經(jīng)跨出門檻的殷華儂,語氣里含著幾分不知所措的驚慌,“你、你要去哪里?” 殷華儂聽到她的呼喚,回過頭,撞上了她那雙受傷的眼睛。殷華儂速速返回,在她身旁坐下,笑著說:“我睡不著,去演武場,天亮后回來陪你用早膳?!?/br> 冉輕輕心里記掛著他的病,怕他亂發(fā)脾氣,傷人傷己,于是掀開被子,強(qiáng)撐著精神站起來。“我跟你一起去?!?/br> 因?yàn)闆]睡夠,她連站都站不穩(wěn)。 殷華儂扶住她的細(xì)腰,穩(wěn)住她搖搖欲墜的身子,想了想,還是沒有拒絕她的要求。 已經(jīng)快要到子時,安靜的麟祉宮開始熱鬧起來,殷華儂抱著冉輕輕走在前面,裴監(jiān)帶著幾個內(nèi)侍搬著軟榻和被枕走在后面,一行人陣仗齊全地往演武場走去。 演武場上,殷華儂虎虎生威的揮舞著長鉞,冉輕輕躺在軟榻上繼續(xù)睡覺,裴監(jiān)領(lǐng)著一群內(nèi)侍在十步外侯著。 一個時辰后,殷華儂終于有了倦意,他收起長鉞,繼續(xù)抱著冉輕輕從原路返回。中間冉輕輕抬了抬眼皮,迷迷糊糊地看他一眼,又閉上沉沉睡去。 天才蒙蒙亮,冉輕輕被尿給憋醒了。 她習(xí)慣性的去尋人,手伸出去,撲了個空。她突然睜開眼睛,直到看見殷華儂就躺在榻旁的地上才松了口氣。 她躡手躡腳的起床,穿好鞋子,踮著腳走路,來到寢殿側(cè)間小房子里。小解后,她又墊著腳回到寢殿,不是去榻上睡,是緊緊挨著殷華儂,跟他一起躺在地上的狐皮毯子上。 即使冉輕輕一直小心翼翼地,殷華儂也在她剛起床時就睜開眼睛了,他一夜未睡。 殷華儂摸索著腰間柔軟的小手,心情很好。 睡了一夜,疲憊散去,冉輕輕情緒已經(jīng)恢復(fù)正常,她現(xiàn)在完全不生氣了。 冉輕輕蹭了蹭他的背,因?yàn)閯傂堰^來,聲音還是沙沙軟軟的,比平時更加撩人,“你怎么又睡到地上去了?!?/br> 殷華儂正好也想跟她商量此事,“這一個月我們分開睡吧,我怕像昨晚一樣傷了你?!?/br> 被他提醒,冉輕輕才發(fā)現(xiàn)自己渾身上下像是被車碾了一遭似的,哪哪都疼。 哪怕這樣,她也不想跟他分開,哪怕只是榻與地面這么短的距離也不行。 “不要,我一個人睡不著?!?/br> 殷華儂也是,昨夜將冉輕輕抱回來后,他睡在外間的軟榻上很煩躁,最后沒有辦法,只能鋪了張狐皮在冉輕輕的床榻旁,才覺得安心。 她身上的玉嬋花香,能安撫他躁動的血液。即便仍然無法安睡,也能閉目養(yǎng)神,稍作調(diào)息。 “乖,一個月很快就過去了。我身上的狂躁之癥不知何時會發(fā)作,你挨在我身側(cè),會被我傷到。我們還是在會睡在一間房子里,你如果害怕,睜開眼就能看到我?!币笕A儂轉(zhuǎn)過身子,看著她的眼睛。 冉輕輕扁扁嘴,“不,我非要抱著你才能睡著?!?/br> 殷華儂拿她一點(diǎn)辦法都沒有,只好繼續(xù)耐著性子哄,“要不然我陪你睡,等你睡著后,我再爬起來睡地上。小花,我身體里住著一只無法控制的野獸。我不會傷你,可這只野獸不認(rèn)識你,它會隨時跑出來傷你?!?/br> “沒有野獸!”冉輕輕將手指放在他的唇邊,不許他再胡說八道,“你只是生病了。我喜歡殷華儂,是完完整整的殷華儂。沒有生病的,和生病的,都是你。愛我的,傷我的,也都是你。哪怕你傷了我,我也不會覺得害怕,因?yàn)檫@才是最真實(shí)的你?!?/br> 殷華儂張開嘴,含住她的手指,咬了她一口。冉輕輕肩膀松動,痛得眉頭緊蹙,委眼淚瞬間冒了出來??伤芫髲?qiáng),忍著沒哭。 “痛不痛?” “痛!”一清早的咬人,這是什么毛???不就仗著他皮糙rou厚,她咬不動嗎? 殷華儂故意嚇唬她,“我瘋起來的時候會比這個更厲害,你會流血,會皮開rou綻,甚至骨頭都會被我咬斷,害不害怕?” 冉輕輕不怕他威脅,甚至將被他咬痛的手指,放回他唇邊,“你可以試試看,我會不會怕?!?/br> 殷華儂沒有再咬她,而是抓著她的手指,溫柔的親了親,“不咬,我會心疼?!?/br> “對呀,就是這樣!”冉輕輕終于找到說服他的方法,“你生病的時候,我會心疼,哪怕你把我氣哭了,我也會讓著你。同樣的道理,看著我受傷,你也會心疼對不對?如果你真的控制不住自己,傷了我也沒關(guān)系。若是我的血和我的傷能喚回你的理智,我心甘情愿?!?/br> 冉輕輕捧著他的臉,鄭重其事的宣告:“未來,我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哪怕我們要吵架,哪怕我們會相互傷害,哪怕我們讓對方頭破血流、皮開rou綻,你也不要輕易放開我的手,好嗎?” 這一次,殷華儂答應(yīng)得很爽快:“好!” 她一定不是人,她是天上來的仙女,為了拯救他才來到這個世上。她的出現(xiàn),彌補(bǔ)了他過去的空洞和遺憾,讓他覺得自己還活著。 母親死后,有很長一段時間,他都感覺不到自己還存活在這世間,別人的哭和笑都跟他沒有關(guān)系。每一天睜開眼睛,他都像是在做夢。打仗、廝殺、流血、受傷也是在做夢。 只有在她身旁,他才覺得自己真正的活著。他也會笑,他也會心痛,他也有期待,他和別人沒什么不同。 她把他從地獄拉回了人間。 然后,他的小姑娘眼珠子一轉(zhuǎn),像是要使壞了。 “你把眼睛閉上?!?/br> 如她所愿,殷華儂閉上眼睛。 過了一會兒,她溫潤濕軟的唇,覆上了他下巴,小巧玲瓏的貝齒輕輕張開,往下壓! “唔、好痛!” 冉輕輕還沒用力,就刺痛了嘴,眼淚汪汪的。 她原想著這是他渾身上下最好咬的地方,哪知一張口,就被他剛冒出來的胡子扎到。 殷華儂哭笑不得,她這模樣真勾人,好想將她一口吞入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