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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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他找到了殷華儂的軟肋! 路還長著呢,一局落敗又有何妨,他還可以另起一局! 殷華儂牽著冉輕輕的手,走出聽政議事的宮殿,走到花園。 時值正午,艷陽濃烈,密密的梧桐樹影落在地上,冉輕輕站在樹蔭下,調(diào)皮地掏出手帕,趕走了正在白色山茶上采蜜的小蜂。 殷華儂湊過去,止不住好奇,她怎會跟一只蜜蜂過不去? 她回過頭,盈盈淺笑,似猜出了他心里的疑惑,采下那朵被蜜蜂臨幸過的白色山茶花,掰開花蕊遞到他嘴邊?!皣L嘗看,甜的!” “我不要!”殷華儂好笑的搖搖頭,眼里盛滿了寵溺的嘲笑,剛才的疑惑得到了解答,原來她竟是在跟蜜蜂搶吃食,真是個小孩子! 冉輕輕臉都羞紅了,他又在笑她! 剛才在朝堂上隱忍的怒火,這會兒一次性清算。 “不識好人心!”冉輕輕不理他,轉(zhuǎn)過身,把花蕊塞到自己嘴里。 茶花上的蜜,尤帶著幾分茶香,甜味倒顯得寡淡,不如糕點蜜餞。在春日的艷陽天里,站在樹蔭下品嘗新采的花蜜,那是何等享受。享受的不是甜,是這份野趣和春景,可惜殷華儂不懂這份樂趣! 她抬步要走,卻被攔下。 一雙大掌牢牢握住她纖細的腰肢,密密麻麻的吻落了下來。 他并非不懂她的樂趣,只是他的樂趣在另一處。 她說得沒錯,那花蜜,果然很甜! “殷華儂......這里好多人看著呢......”他剛下朝,身后帶著幾十名內(nèi)侍。 殷華儂放低聲音,紅著她:“沒事,他們都不敢看。” 在他們身后,二十多名內(nèi)侍轉(zhuǎn)過了身子,頭低得不能再低,不敢抬頭看。 然而,那斷斷續(xù)續(xù)的哭罵和哀求,似幼貓的爪子撓在人心窩里,不痛不癢,卻比痛癢還令人難受。 對不起,斷更了很長一段時間。 雖然是因為身體的緣故,導(dǎo)致我不能及時更新,但我還是覺得很對不起你們! 你們花錢買了我的文,我卻不能日更回饋你們的厚愛。 休息了很長一段時間后,我身體基本已經(jīng)康復(fù),接下來的日子,一定會日更到完結(jié)。 這段時間生病沒寫,也一直在捋細綱,后面的情節(jié),這本書的結(jié)局在我心里基本已算塵埃落定。 接下來的時間里,我只需將我腦海中的畫面,繪制成文字,展現(xiàn)給你們看便可以了。 第51章 詩畫會 回到寢宮, 裴監(jiān)已令人擺好了午膳。 長長的黃花梨木桌上擺著數(shù)十道菜,酸甜咸辣, 各色都有, 全是冉輕輕最喜歡吃的。她醉心于吃,嘗到可口的吃食, 眼睛都會笑成一道彎彎的月牙,殷華儂喜歡看她笑起來的樣子。 落座后, 內(nèi)侍端來的熱水伺候殷華儂洗手。洗完手, 他抬頭去看冉輕輕,他吃什么都一個味, 吃不出好壞, 食物對他來說除了飽腹再無別的用處??勺詮纳砼杂辛怂? 用膳就多了幾分樂趣, 她一臉滿足而又愉悅的表情,也令他極度愉悅。 伺候冉輕輕洗手的內(nèi)侍退下后,她笑著提箸, 隨意吃了幾口之后,微微皺了皺眉頭,放下了筷子。她想起了虞鐘那張清癯矍鑠的臉。她從未見過虞鐘,對這個人的了解也只不過是前世的只言片語, 可自從下朝后, 虞鐘那張臉卻在她腦海里揮之不去。 她微微嘆氣,然后一塊糖醋rou夾到了她的碗里。 殷華儂見她只動了幾箸便停下,一臉擔(dān)憂, “怎么不吃了,是菜不合口味嗎?你想吃什么可以告訴裴監(jiān)?!?/br> 裴監(jiān)一聽這話,身子不由自主的抖了抖,然后看向冉輕輕。齊王宮的廚子們這段時間可算是盡心盡力的在伺候這位未來的國后,絕沒有半點藏私。若冉輕輕吃膩了宮里的菜,少不得又得換一匹廚子。換廚子倒是不難,難的是要找一匹手藝不錯又很可靠的廚子。殷華儂執(zhí)意廢除奴隸制,豎敵頗多,裴監(jiān)也不敢保證廚子里會不會混入刺客。 冉輕輕看裴監(jiān),那雙靈動的眸子充滿了善意的微笑,仿佛看懂了他的局促,歪著頭對他笑了笑,讓他別擔(dān)心。 “菜很好吃,是我心里有事?!比捷p輕展顏一笑,立即解釋,怕解釋晚了,殷華儂又要去折騰廚子們。 裴監(jiān)心下暖融融的,感激她的體貼。 殷華儂眉頭蹙了一下,她為什么會心情不好?是不是宮里的菜已經(jīng)吃膩了? 他對于食物從來都沒什么要求,能填飽肚子就行,不似冉輕輕,一道普通的菜從食材的生長地到做法的不同都細細說出來。他舌頭太鈍,吃不出她說的那些味道,卻很喜歡看她吃到自己喜歡吃的食物時那種滿足感。 “要不要換一批廚子?” “不用,宮里的廚子很好,我沒那么難伺候。”冉輕輕怕他胡思亂想,直接將心里的難受說了出來,“丞相是個有用的人,你不要殺他,好嗎?” 殷華儂抬眸,手指用力捏緊,如果不是因為朝夕相處的熟悉,她可能會因為這一個突如其來的眼神嚇得腿發(fā)軟。突然想起來,剛開始認識他的時候,她就是這么怕他。究竟是從什么時候起,她再也不怕他了呢?就那么篤定了,他不會傷她。 兩人就這么無聲無息的對視了片刻,殷華儂放下了手里的筷子,她以為他要說什么,可他只是靜靜的看著她,始終一言不發(fā)。 冉輕輕起身,走到他面前,手放在他膝蓋上,朝他甜絲絲的笑,企圖用笑容驅(qū)散他眼中的幽涼。 “答應(yīng)我,你不會殺他,好嗎?”冉輕輕再次懇求。 裴監(jiān)眼底掠過一絲詫異,隨即又恢復(fù)成波瀾不驚的樣子,只在心底默默感慨,冉輕輕真是好膽量。 出乎意料,殷華儂只是點點頭,答應(yīng)了她的請求。隨后,他重新拿起筷子,夾起一塊桂花糖藕送到她嘴邊,“吃吧,吃完了我們出宮去?!?/br> 冉輕輕朝殷華儂甜甜一笑,星眸灼灼,梨渦深深。然后,乖乖吃下他送到嘴邊的桂花糖藕。 “裴監(jiān),你去準(zhǔn)備一些零錢?!?/br> 吩咐完裴監(jiān)后,他又對她說:“我?guī)蓚€侍衛(wèi)、一輛馬車出宮,待會兒你看中什么都能帶回來?!?/br> 如果不是剛吃完,還沒來得及擦嘴,冉輕輕一定會跑過去勾著他的脖子,重重親一下。 如果,如果其他人不在的話! 殷華儂見她高興,唇角不自覺彎起。 冉輕輕目光不經(jīng)意掃到了裴監(jiān)身上,見到了他擔(dān)憂的表情,瞬間愣住。瞧她只顧著自己高興了,倒忘了殷華儂現(xiàn)在是特殊時期,他還病著呢,她怎么能出宮! “我不去了?!?/br> 殷華儂嘴角的笑意還在,抬眸卻是一陣幽幽寒風(fēng):“為什么?” 她怕殷華儂看出來什么,連累了裴監(jiān),故意低下頭:“沒什么,就是突然不想去了。外面人太多,太吵,我只喜歡和你靜靜的呆在宮里?!?/br> 她心里想什么,他怎么會不知道! 不過,他也不怪裴監(jiān),裴監(jiān)是祖父留下來的老人,他用著很舒心。而且,他從來也沒把裴監(jiān)當(dāng)成普通的內(nèi)侍。在他心里,裴監(jiān)更像是一位長輩。 她擔(dān)心他亂殺人?在她心里,他是這樣的人嗎? 也怨不得她這么想,他也從沒想過要當(dāng)好人。 如今,他倒是想當(dāng)個好人了,如果他不當(dāng)個好人,怎么能配得上她? 冉輕輕脖子上的珍珠項鏈,泛著瑩潤光澤,襯得她臉上的皮膚更加比那珍珠更加白皙光滑,也趁得她脖子上的淤青更加刺痛人的眼睛。 他發(fā)誓,不會再發(fā)瘋。如果下一次再發(fā)瘋,他會先殺了自己。 “陪我去吧,宮里太悶,我想出去走走。” 殷華儂說完這句,起身去換衣裳,連拒絕的機會都不給她。 冉輕輕從裴監(jiān)手中瑣碎銀子,還有一些鷹幣,裴監(jiān)怕這些錢不夠他們花,特意給了十張一千兩的銀票。 “這幾天剛好有詩畫會,您陪著王上去看看吧,若有喜歡的畫便買回來?!鳖D了頓又說:“王上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他既然決定出宮,身體便是沒有大礙。您且放寬心,好好玩?!?/br> 裴監(jiān)都已經(jīng)這么說了,冉輕輕也不好再過多的糾結(jié),也許出宮散散心,能更有利于他的病。 冉輕輕吩咐秀兒端來一碗nongnong的醒酒湯,在出宮之前給殷華儂服下。 出了宮之后,冉輕輕算是大開眼界。 她以為詩畫會就是一群人在一起比誰的詩最好,或者誰的畫更好,卻來并不全是:除了詩和畫,還有伶曲和雜耍。許多伶曲是用齊國方言唱出來的,她雖聽不懂,但伶人眼神中的哀怨和喜悅她卻是能看懂的。 殷華儂瞧她都看哭了,好奇的問:“你看懂了嗎?” 冉輕輕蹙眉:“懂,也不懂?!?/br> 她聽不懂齊國方言,只能通過歡快或哀怨的曲調(diào)還有伶人們的動作去猜測故事的悲歡離合。這便是伶曲的魅力所在,只要認真看進去了,哪怕聽不懂他們在唱什么,也能被帶入情景中。 兩人聽完伶曲,又逛了逛詩展和畫展,便退出來了。 此時離吃飯的時間尚早,殷華儂便帶著冉輕輕來到了獻陽城最繁華的珍瓏塘,這里是齊國繳稅最重的地方,也是權(quán)貴的夫人們出入最多的地方,還有很多其他國家的權(quán)貴帶著夫人到獻陽城的珍瓏塘來購買胭脂、首飾、布匹和香料。 冉輕輕進了珍瓏塘,就像是魚兒入了水,她走進成衣鋪子,試了兩件衣服,然后問殷華儂,“我穿哪件好看?” “都好看!”殷華儂說的是實話。 在他眼里,冉輕輕穿什么都是好看的。當(dāng)然,什么都不穿時最好看。 冉輕輕忽然想問他什么,又撅著嘴,什么都沒問。 殷華儂不知她心里哪兒又不舒服了,立即問:“你想說什么?” 冉輕輕這才扭扭捏捏的看他,很小聲說:“你有沒有陪其他人來過?” 聲音很小,幾乎比落葉墜地的聲音還小。 可殷華儂還是聽見了,他裝作沒有聽見,他喜歡她有這樣的擔(dān)憂,更慶幸她終于有這樣的擔(dān)憂。否則,他總覺得冉輕輕跟著他,只是因為他窮追猛打死不放手的緣故。 冉輕輕以為殷華儂沒聽見,也沒臉再多說一句,她還不是齊國的王后。況且,日后她當(dāng)了齊國的王后,也不能保證后宮里不再有別的美人。一想到這事,她心里便酸酸澀澀的。 傷心的情緒還沒來得及全部消散,她在成衣鋪子里換了一件男裝出來,就見殷華儂被人纏上了。殷華儂剃了胡須之后,看著越來越年輕,古銅色的肌膚也漸漸養(yǎng)白了,走在路上總有幾個小姑娘對他頻頻回顧。 這不,又多了個賣果子的小女孩兒,長得眉清目秀,笑聲也很爽朗,她和所有的齊國女孩子一樣,喜歡誰,便大大方方的盯著誰瞧。 不知殷華儂是后知后覺,還是他已經(jīng)習(xí)慣被人盯著瞧,他低下頭,一門心思的在那籃子里選果子。 那女孩覬覦的眼神,讓冉輕輕心里不舒服。從前雅朵惦記他的時候,她還有理由沖上去耍個橫,因為她知道雅朵不是好人?,F(xiàn)在這個賣果子的女孩,她卻不敢上前去爭了。爭什么呢?萬一他真看上了人家要帶回宮里呢?他是齊王,后宮里多幾個女人很正常。 她性子要強,不允許自己像個癡纏著男子的愚蠢婦人。 殷華儂翻來減去也沒找到幾顆好果子,這季節(jié)的果子還沒熟,帶著青澀。那女孩兒瞧見了他眼里的失望,笑著解釋:“客若不滿意,可隨我去家里。我家樹上還有很多果子,客選滿意的摘了便是!” 什么,還去她家?是不是去了她家,再順便把人給留下來? 這女孩兒定是選了整顆樹上最好的果子出來賣,才堪堪進入四月,她家能有什么好果子?偏殷華儂似乎真動了念頭。 店里的掌柜沒發(fā)現(xiàn)冉輕輕心情不好,他難得遇上這樣大方的女客,一口氣就將店里最貴的那幾套衣裳選走了,還有額外的賞金,于是便小心翼翼的伺候著,解釋道:“這孩子是我外甥女,她家距此只有五里路,客若得空,可去她家嘗嘗山珍河鮮?!?/br> 殷華儂抬眸看她,問:“你想去嗎?” 冉輕輕心里憋悶得慌,也不理他,直接令侍衛(wèi)拿了衣裳便上了馬車。 殷華儂只好跟著她一起上了馬車,心中突然迷茫,剛才還很開心,不知怎么就突然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