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撿垃圾的學(xué)霸暴富了、星光冕、穿成男主的渣前妻[五零]、霸總的農(nóng)村生活[種田]、亡靈酒館經(jīng)營日志、九世蓮、[綜漫]團扇家族的兄弟們 完結(jié)+番外、假戲[娛樂圈]、一覺醒來我有娃了[娛樂圈]、我和帝國元帥被黏住了!
山里樹木叢生,空氣清新,呼吸間都是草木的香氣,令人神清氣爽。 山風(fēng)輕柔地拂過每個人的心靈,觸感微涼,卻并讓人覺得刺骨。 盛薔薇扔掉手里啃干凈的玉米棒子,舒服地深吸了一口氣。 一見到她這個樣子,趙新月就知道,一大鍋熱乎乎的心靈雞湯已經(jīng)熬上了。 “真好啊?!惫黄淙?,盛薔薇那張精致的臉上露出一抹懷念的微笑,輕聲說道,“外面是物欲橫流的世界,山里卻永遠這么干凈純粹。站在這片土地上,呼吸著這里的空氣,感覺拍戲的勞累全都無影無蹤了,一瞬間像是回到了剛從家里出來打拼的時候,那時候沒有錢,但我們都很快樂。現(xiàn)在有了錢,生活變好了,那種快樂卻再也回不來了。對嗎張老師?” 張奇峰似有所感,點了點頭。 “如果時間能夠倒流,真想回到那時候,找回最初的自己?!?/br> 夏茂然似乎也被這種氣氛所感染,他想了想,輕嘆一聲:“如果可以,真想永遠留在這里,避開現(xiàn)實中的紛紛擾擾。不用每天為了通告跑來跑去,也不用每開一場演唱會都累得氣喘吁吁,被生活抽打得簡直沒辦法呼吸?!?/br> 宋容嶼正低頭去撈鍋里的玉米,撈出來以后,他用一片玉米殼裹好了才遞給趙新月。 盛薔薇于是順勢看向趙新月,等她接話。 趙新月接過玉米,正要說謝謝,見大家都看著她,于是認真的想了想。 “因為已經(jīng)很長時間沒工作找我,所以我并不能感同身受,抱歉。”她完全不去管被自己拖垮了的氣氛,特別小聲的念道,“怎么說呢,工作多到接不完,數(shù)錢數(shù)到手都軟,這樣的痛苦我也好想感受一下?!?/br> 盛薔薇:“……” 第7章 玩弄女人的十八線演員 06 場面一時有些僵住。 這是個主題是回歸田園生活的節(jié)目,為了不跑題,夏茂然咳了兩聲,趕緊把話頭接了下去:“沒工作也很好啊……有時候我會想,像這樣生活也許也不錯,種種地,拔拔草,收收玉米,甚至還可以喂喂豬,自給自足的生活真是令人神往?!?/br> 趙新月露出嫌惡的表情:“建議不要,地里有毛毛蟲,小溪里有螞蟥,我覺得你不會喜歡這些。” 夏茂然:“……” 最后還是張奇峰有些尷尬地笑了兩聲,做閱讀理解般歸納了中心思想,把話頭引回了回歸田園主題,五個人這才分散了去洗澡。 洗過澡后又是一通游戲,折騰到凌晨一點。 一回到房間,盛薔薇就沉沉地睡了過去,趙新月卻一點睡意也沒有。 攝影機還在對著床位拍個不停,很顯然,這是一場二十四小時都沒辦法放松下來的真人秀。 趙新月在床上翻來翻去好幾次,猛地張開了雙眼。 睡不著,干脆就別睡了,反正今天的搗亂份額還沒有用完。 趙新月干脆從床上猛地坐了起來,來到了屋外。 守夜的攝像師沒想到她會來這么一出,連上衣都沒穿好就匆匆忙忙地舉著攝影機跟了出來。 趙新月只當(dāng)沒他這個人,一步一步向著小飯桌走。 然后意外的,看見了同樣睡不著的宋容嶼。 那張俊美的臉上此刻沒有多余的表情,修長的手指在木質(zhì)的桌上輕叩,接著食指和中指伸出來,緩緩做出了一個拿煙的動作。 趙新月:“……”所以是大半夜煙癮犯了嗎?看著真可憐。 宋容嶼的面前放著一瓶非常普通的白酒,和一個小小的粗白瓷酒杯,聽見腳步聲他抬起頭來,見趙新月站在夜色里神情復(fù)雜地望著他,臉上露出一些笑意。 “白天村里一個婆婆偷偷塞給我的。”他將食指放在嘴唇前,做了個“噓”的姿勢,“喝嗎?” 非常自然的,就像是詢問她吃不吃糖一般。 趙新月看向他面前的酒杯,夜空之下,那只酒杯里盛滿了清冽的白酒,白酒里漂浮著明暗相間的星星倒影。杯口有些濕潤,讓她忽然就想到了那杯他喝過的姜汁可樂,嗓子莫名的有些干澀了起來。 “有點渴了,喝。”她忽然崩了人設(shè),并且強作鎮(zhèn)定地拿起他的酒杯。 宋容嶼用那雙深邃的眼眸緊盯著她的動作,見她雙唇貼上他喝過的杯口,一仰頭就將酒喝了進去,不由嘴角上揚。 “不辣嗎?” 他問晚了,白酒有些劣質(zhì),喝完以后趙新月被嗆得喉嚨里難受,猛地咳嗽了起來。 生理性的淚水讓趙新月眼角有些濕潤,她想了想自己拿到的人設(shè)劇本,干脆一吸鼻子,無聲地哭了起來。 “不辣……疼?!?/br> 宋容嶼動作一頓,他的聲線本來就低沉,現(xiàn)在因為熬夜,又略微多了一層喑啞。 “怎么了?” “什么回歸田園,野草割得我疼死了?!彼贿叧槠贿呧哉Z,“我說了我要抱著小水才能睡,非要收了我的小水。我現(xiàn)在睡不著了也沒個人管,明天還要干活?!?/br> 宋容嶼饒有興致地看著她的表現(xiàn),一低頭,剛往酒杯里再次倒?jié)M了酒,就又被趙新月拿過去一飲而盡。 趙新月一抹嘴唇,雖然只喝了兩杯,但她像是喝醉了似的,非常敬業(yè)的繼續(xù)著自己的表演。 “我想回家,我想要我的小水?!?/br> “我想吃紅寶石的黑森林蛋糕?!?/br> “我還想要很多很多的錢!” “我想要一夜暴富!” “可我要什么沒什么,沒有錢沒有房沒有男人,什么破人生!” …… 在她哭泣期間,宋容嶼喝掉了好幾杯酒。 他借著貧弱的月色又打量了她一會兒,在她眼隙真的找出一點水光后,垂睫笑了。他脫下了自己的大衣,對折以后,將袖子綁在一起打了個結(jié),不知道在干什么。 趙新月矯情的好一通哭泣后,打了個嗝,滿意地轉(zhuǎn)身準備回房睡覺。 手臂卻被宋容嶼拉住了,隔著厚厚的一層衣服,她仿佛能感覺到宋容嶼掌心里的熱度。 “干什么啊?”趙新月故作醉態(tài),問道。 而宋容嶼把勉強揉成了一個抱枕形狀的大衣塞進她的懷里,聲音里似乎也帶了幾分酒意,有些醉人。 “給你,小水?!?/br> * 趙新月當(dāng)然不會在節(jié)目上公然抱著一個男人的衣服睡覺。 但她還是接了過來,抹了半天眼淚以后,才小聲地說了謝謝。睡覺的時候,就放在了床邊的椅子上。 盛薔薇睡得很熟,被子從床邊滑了下來,露出大半條胳膊。 即使是為了凹人設(shè),趙新月當(dāng)然也不會故意看著別人凍感冒。她順手替盛薔薇將被子蓋好了,每個被角都掖好了,才委委屈屈地躺回了自己床上。 睡著之前,趙新月閉著眼睛仔細地想了一下自己到目前為止的行為,雖然她自己覺得作到這個地步應(yīng)該會被人討厭,但也不排除有人會覺得她真性情,喜歡上她這種嬌滴滴人設(shè)的可能。 一想到這里,趙新月就覺得自己可以稍微收斂一下。 一個人的人設(shè)是要有所成長的,否則就顯得格外懸浮。明天她大概可以慢慢地試著做個正常人。 作過頭的話,短時間內(nèi)是洗不白的。為了一期綜藝,斷送掉整個演員生涯倒也大可不必,沒辦法演戲的話,她靠什么繼續(xù)接近宋容嶼。 所以第二天一早,導(dǎo)演組再次將割豬草的活兒派給她和宋容嶼的時候,她只是撅了噘嘴,就聽話地背起了小背簍。 夏茂然還沒起床,正在燒火的張奇峰和正在攤雞蛋餅的盛薔薇對視一眼,都顯得有些難以置信。 “她竟然去了?!睆埰娣遴哉Z,“不擔(dān)心再被野草割傷嗎?” “是啊……但愿可別再擦破點兒皮,不然下午的玉米又沒人收了?!笔⑺N薇也下意識的補充道,只差沒把“憂心忡忡”四個字寫在了臉上,“張老師,要不你去把茂然叫起來吧,讓他一起去幫忙?” “這小子起床氣大著呢。”張奇峰哈哈笑了兩聲,“割個豬草哪兒用得了三個人,讓他再睡會兒吧?!?/br> * 山里安靜,什么都冷冷清清的。 除了幾聲鳥叫偶爾打破冷寂以外,連飄著幾絲云的天空都像是涂了層冷釉,讓人覺得身上襲來涼意。 宋容嶼穿了雨鞋踩在水里,沿著冰冷的溪水一路割著溪邊茂盛的豬草,趙新月就走在岸上,準備等他背上的背簍滿了,再把自己的空背簍遞過去。 小溪里的水清澈得很,溪里的小魚苗應(yīng)流而上,游過被溪水盤得極圓潤的一粒粒鵝卵石,分外吸引趙新月的目光。 ……有點想下去,試試鵝卵石的觸感是不是又滑又膩。 似乎察覺到了趙新月的想法,宋容嶼在將滿了的背簍遞過來的時候,抬起了低垂著的眼瞼,嘴角舒散。 “要下來嗎?” 趙新月偏偏頭,想了又想,表現(xiàn)得好像在害怕什么。 宋容嶼醞釀出一個微笑的表情,有些明白了。 “沒事,我昨天來沒看到有螞蟥。”他伸出手背來,讓趙新月可以搭著下溪,“來嗎?” 趙新月又想了片刻,點了點頭:“那我來?!?/br> 她搭著宋容嶼的手背,“啪嗒”一聲踏進了水里,踩得清亮的水花四濺。 一滴水濺在她的臉上,冷得她忍不住笑出聲,下意識握緊了宋容嶼扶著她的那只手。 他的手很涼,她的手卻像是在陽光里浸曬過般,柔軟、溫暖得不可思議。 宋容嶼垂眸看了一眼疊在一起的兩只手,將視線移到了她的臉上。 “小心,別摔了?!?/br> “我知道啦?!壁w新月一邊小聲說著,一邊收回手揪住了他背簍上的背繩,“你走小步一點,我會跟不上?!?/br> 溪水像是冰川里流出來的水一般,即使隔著一層防水雨鞋,那種幾乎是刺骨的冰冷也漸漸包圍了趙新月的腳心,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小小的寒顫。 宋容嶼注意到了她的小動作,眉頭微挑。 “很冷嗎?” 趙新月猛地搖了搖頭:“不是,很爽。像踩在冰可樂里,有一種糟蹋快樂水的快感?!?/br> 宋容嶼:“……” 這條溪不算長,但兩個人一路走一路割草,一路去撿溪水里的鵝卵石,把一條小溪硬是走出了大江大河的時間。 草割滿了,兩個人往回走。一開始是一個人一個背簍,走了沒多久,趙新月就非常符合人設(shè)的走不動了,于是宋容嶼低笑一聲,接過了她的背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