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墓地,非請勿入_分節(jié)閱讀_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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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凡哼著旋律輕快的小調(diào),一邊把烤rou翻了個面一邊從兜子里拿了個果子擦擦啃了一口,半瞇著眼看著亞歷克斯在森林里拾柴火的苦逼模樣。 光腦跟在亞歷克斯身邊,想來那些葷素不忌的彈幕讓上校先生頗為苦惱,一張臉忽紅忽白的走路都差點同手同腳,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戳到了什么不可言說的隱秘心思。 巫璜吃掉了碟子里的烤rou——期間獅鷲阿錦玩得一身水湊過來蹭蹭,蹭走了半碟烤rou——把碟子和叉子放好擦干凈唇角沾上的調(diào)味料,示意了一下亞歷克斯的方向,“很有趣?” 他問得主體不明含混不清,但并不妨礙伊凡理解。 伊凡聳聳肩,回答得半點不拖泥帶水:“挺想睡的?!?/br> 可以說非常直白了,直白到巫璜都卡在那想不起該怎么接著問下去。 看到巫璜的反應(yīng),伊凡哈哈笑起來,“別在意,就是說說啦,談感情傷命,我不跟這種太認真的家伙玩的?!?/br> 他的語調(diào)輕浮,笑容甜蜜又邪氣,那種漫不經(jīng)心像是貓兒的慵懶姿態(tài)。但巫璜看得清楚,那雙蜜金色的眼眸一片清明,冷靜到近乎殘忍。 招惹了太過認真的家伙,就得抱著同歸于盡的覺悟。 這是伊凡能安安穩(wěn)穩(wěn)活到現(xiàn)在的秘訣。 比如他面前這位大人和那位黑煙先生,可是從頭到腳都寫滿了不能招惹的極度危險。 這么一想,伊凡發(fā)覺自己開始控制不住好奇心了:“您對那位先生呢?” 太過認真的另一面就是難以撬動,伊凡以自己作為黑暗精靈玩弄人心的本能發(fā)誓,巫璜的攻略難度絕對是地獄級別。別說到生死相許的愛情,哪怕只是稍微撬出個松動都難于登天。 從巫璜對待亞歷克斯這件事的態(tài)度上伊凡就知道,這個男人對待事物的情緒往往從“有趣”開始,然后也永遠都只會止步在“有趣”。 一切都只是到手的新奇玩具,不多牽掛,也不多了解,高興了就把玩一番膩了就丟到一邊,可能過幾天就忘得一干二凈。 伊凡毫不懷疑,即便是自己現(xiàn)在立刻當(dāng)場死在巫璜面前,最多也就是讓他挑挑眉梢,甚至不會有什么太多余的感情波動。 因為沒必要。 就像摔壞了個漂亮的杯子弄丟了個好看的飾物,總有更新鮮更精致的換上來。 但丹粟是不一樣的。 巫璜從不會去比,也從來沒有比較的必要。 巫璜并不排斥伊凡的這個問題,他側(cè)著頭仔細地想了一會,答道:“阿粟是這世上唯一一個,想讓我死的人。” “所有人都盼著我活下去,長命百歲的活下去。” “只有阿粟……” “希望我能死掉?!?/br> 第16章 那只毛絨球一樣的小獅鷲,最后被丹粟打包抱了回來。 獅鷲并沒有巨龍那樣護崽子的屬性,幼崽從蛋里孵化之后就丟到育幼所去,多的是管生不管養(yǎng)的父母。 是以丹粟把小絨球抱回來的事情沒有受到半點阻礙,懵懵懂懂的幼崽也還不到能搞清楚發(fā)生什么事情的時候,被抱到新環(huán)境也不慌張,左邊嗅嗅右邊聞聞,心大地占據(jù)了個舒服的地盤呼呼大睡。 應(yīng)該說它真會挑地方嗎? 巫璜轉(zhuǎn)身就發(fā)現(xiàn)自己床上睡了個小絨球,見它奶聲奶氣軟綿綿打著小呼嚕的樣子一時也不忍心將其叫醒,索性床足夠大,能叫三四個人在上頭打滾的床多了個小絨球也不妨礙巫璜躺下。 況且從活著的時候開始巫璜睡覺就相當(dāng)老實,睡下去是什么樣醒過來就還是什么樣,死后這充其量算是閉目假寐的休息也不會突然讓他長出三頭六臂,要在床上來一出哪吒鬧海。 小獅鷲睡得迷糊著一拱一拱蹭到巫璜邊上——丹粟自然不會忘記把小絨球仔細洗刷干凈,蓬松的絨毛里藏著若有若無的沉靜檀香氣,是能讓人放松下來一夜好眠的氣味。 靠在身邊的小絨球身上帶著獸類所特有的溫暖,熨帖柔軟像是個再合意不過的小暖爐,摸一摸還會翻身癱平露出毛肚皮,睡得四仰八叉。 床邊垂下重重帳幔,丹粟把飄來飄去不安分的光腦丟到窗外去看星星,自己靠在床邊不遠不近的位置守著。 屋里只能聽見小獅鷲一起一伏的呼吸聲,安靜到陌生。 沒有巫璜一整夜一整夜不停的咳嗽聲,仿佛要把整個肺嘔出來一般嘶啞沉悶,一聲聲敲得整個宮殿幾近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