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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某英雄科的矢量cao縱_分節(jié)閱讀_419

    “威茲曼?”

    一方通行看著坐在沙發(fā)上的那個男人。

    他的臉頰似乎更加的消瘦了,本來也該是豐神俊朗的男子,只是現(xiàn)在看過去卻是有些形容枯槁的意味在里面。想來如果不是“不變”的能力強行的為他截取了一段生機在身體里面留存,現(xiàn)在說不得便是另外一分的模樣了。

    盡管如此,比起一年之前來,他的精氣神無疑又要萎靡了許多。

    一方通行心下一動,不由想到……如果在自從個性出現(xiàn)之后的這幾十年近百年之中,威茲曼都是這樣,因為心態(tài)的緣故,一年比一年來的頹喪的話,即便是這樣長長久久的活著,想來最終也不過是一種折磨,直到有如行尸走rou一般的行走在這人世間吧?

    “不變”的威能何其可怕,即便是同為王權(quán)者的無色之王占據(jù)了他的身體,靈魂也不曾受到壓制,反而是可以另覓一條出路。不變不變,自然便是萬古不變,九霄恒一。除非是屬于他的達摩克利斯之劍隕落,不然的話,又怎么可能損到白銀之王的根基,乃至于是致他于死地呢?

    可是,自從德累斯頓石板被毀,這世間又哪里有什么王權(quán)者,更遑論是達摩克利斯之劍了。一方通行的那一柄劍,說不得便是唯一的一把了。

    而一方通行自然是沒有可能讓自己的劍落下來的。不如說,在定義了這個世界是包含著【達摩克利斯之劍】這樣的矢量之后,一方通行的劍想要落下也是一種癡人說夢一般的玩笑罷了。

    因為這樣的緣故,威茲曼一天的情況比一天糟糕,卻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了。

    聽到了一方通行的聲音,威茲曼轉(zhuǎn)過頭來此前他的視線一直都落在十束多多良和周防尊的身上,看著那王與自己的氏族之間的相處,眸間有著明明滅滅的光不斷的閃過,倒像是就此陷入了只有自己才知曉的某種幻境之中。眼下被一方通行這一聲喚醒,方才意識回轉(zhuǎn)過來。

    “你來這里有什么事么?”

    “只是聽說你回來了,所以特意來看看……沒有想到,倒是可以在這里見到赤之王?!蓖澛銖姷墓雌鸫浇切α诵Γ曇衾锩姹闶菐狭诵┰S的試探之意,“不知道為什么他們……”

    “是本大爺從過去帶回來的?!?/br>
    一方通行干脆利落的回答道。

    威茲曼眼睛一亮,似是想到了什么,但是又飛快的黯淡下來。顯然他也知道,這種從過去將已逝之人帶回來的事情,可不是什么隨隨便便就能夠做到的。更何況依他與一方通行之間的交情,自然也不可能要求他將自己親近之人一同帶回來。

    更何況……

    就算是帶回來了,又能做什么呢?逝者已逝,還是不奧去打擾他們的夢了吧。這樣想著的威茲曼不由得苦笑了起來。

    這個時候,太宰治不知道從什么地方冒了出來,笑瞇瞇的將一方通行朝著一遍推了過去。

    “老師?”

    一方通行有些不理解他這樣做是想要干什么。雖然說他的老師一天到晚也盡在干他人看不懂的事情,大多數(shù)時候都顯得荒誕而又作死也就是了。

    “啊呀,自從你之前失蹤之后,我可是再也沒有見到過這位威茲曼先生了呢?!碧字魏险贫?,“你先去和LastOrder玩一會兒,我想要和這位威茲曼先生多聊聊呢?!?/br>
    “作為老師,想要關(guān)心一下自己的弟子也是應(yīng)該的對吧?”

    一方通行皺起眉來,直覺這家伙想要做的肯定不止這些。但是他自然是看不透太宰治的心機的,所以盡管知道這其中應(yīng)該是有著什么暗地里面的計較,但也只能哼了一聲,還是遂了太宰治的意思,去了別的隔間里面了。

    而等一方通行一走,太宰治立刻就換了一副嘴臉。那一雙鳶色的眸子瞧過去就像是深淵一樣的漆黑而深不見底,哪怕是多與之對視片刻,都會覺得自己幾乎要被那黑色的旋渦給吞噬進去一樣。就連他臉上的笑容,也都像是某種黑暗的物質(zhì)據(jù)記載一起凝結(jié)出來的,絕對稱不上是什么“善意”的表情。

    如果有人說太宰治可以洗白的話,那絕對是一個笑話。能夠被洗白的只有那一張做給人看的履歷,這個家伙根本就是披著人皮的惡鬼,內(nèi)里完全可以說是黑的一塌糊涂。如果沒有當年織田作之助給他劃下的那一條“線”,他會成為什么樣也還尚未可知。

    而一方通行同理。

    如果沒有最后之作這一條他心甘情愿的套在了自己的頸項之上的枷鎖,而是任由他再像是從前一般的在黑暗與光明的交界線上游走的話,最終會成為什么樣子還尚未可知,便是就此墮入深淵萬劫不復(fù)都不是什么稀罕的事情。

    至少現(xiàn)在,威茲曼看著太宰治的那一個笑容,心頭就忍不住“咯噔”了一下,就像是自己被什么不好的東西給頂上了一樣。

    好在太宰治其實并沒有打算對威茲曼做什么,而只是拉開了威茲曼對面的椅子,在上面坐下了。

    “威茲曼先生……啊呀,我是可以這么叫你的吧?”

    “嗯,請便。”

    “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太宰治眸光一沉,“威茲曼先生如今,卻是想要一心求死的么?”

    威茲曼先是呼吸一窒,繼而苦笑起來。

    “不錯。”他坦率的回答了太宰治的問題。

    “哦……”太宰治手中把玩著放在桌子上面的杯子,眼睛并沒有看著威茲曼,就好像這只是一場稀松平常的問話一樣,“雖說如此,但是對于你來說,想要死亡,大抵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吧?”

    那一雙透亮的眸子望過來,卻像是足以看透人心一樣。

    威茲曼依舊是苦笑著不曾隱瞞:“不錯?!?/br>
    “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大概是覺得,如今的諸般紛爭皆是因你而起,所以便自覺對不起很多人、對不起這世間諸多求生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