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錦繡榮華】斗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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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嫻真的很憤怒,憤怒過后,卻是一陣無力,他把她的心思摸得很透徹,明明抵受不住她身子的誘惑,卻也不忘他的驕傲,保持他的做派,一定要先把她徹底踐踏在腳下,這才肯施恩般地布他的雨露。 這一刻,她清楚地知道了,她終究只會是個半調(diào)子的實用主義者而已。無論是從前、現(xiàn)在,或者以后,她或許可以拋掉一些東西,但心底深處的另些固有東西,就像毒藥融入了她的骨血,永難改變。 她撇開了頭,也撇開他還捏住自己手腕的手,在他得意的注視之下,拿了肚兜擦了下腹腿間的那一片黏膩,順手扯過被衾遮住自己身體。 孟隼起先的面上得意很快就變成隱隱恚憤,與原本就有的濃濁欲望混在了一處,神情十分怪異,就連呼吸聲,都透出了那么幾分冰刀般的尖銳。 “這就是你的態(tài)度?”冷冷地看著她道,“你真的想好了以后?” 黎嫻面上帶了淺笑,伸出一只雪白臂膀,學(xué)他剛才的樣,指尖撫上他此刻緊緊繃住的下巴。見他僵硬著不動,臉色愈發(fā)怪異。這才朝他輕嘆口氣,仿佛有些苦惱地道:“我還沒想好以后呢,以后怎么樣,我也不知道,等我想好了,我再跟夫君說……好不好?” 孟隼本來是被她激怒了的,意外加憤怒。但是現(xiàn)在見她竟又做出這樣無辜苦惱的模樣,像在撒嬌。那只手甚至大膽地摸上了他的臉,被她指尖碰觸過的頸項像有羽茸在上來回掃動,又麻又癢,這種感覺甚至驅(qū)散了些他原先的怒氣。 這個女人,確實和他從前見過的都不一樣,終于一把捏住她的那只手,阻止她的侵擾,一個翻身朝向她,一張臉壓向她。 黎嫻見他低頭仿似要親自己的嘴,幾乎是下意識地,飛快側(cè)過了頭去。 孟隼的唇擦過她的耳垂,落了個空。 孟隼一怔,臉色一沉,忽然用手掰過她的臉龐,迫使她正對著自己,低頭再要去捕那張鮮紅瑩潤的小嘴。黎嫻用力再次躲開,頭頸卻被他一雙手左右禁錮,動彈不了,眼見他滿是酒氣地就要壓下來了,情急之下竟脫口而出:“我不愛跟人親嘴!” 這話一出口,黎嫻馬上就后悔了。 其實避開和他親嘴,方法還有別的,不一定非要這樣打他的臉。只是剛才他那蠻橫行為實在招人厭煩,一個情急,忍了那么長時間的功夫就這么白費了。 “我……”黎嫻試圖補救,趕緊望著他小聲解釋道:“我其實也不是那意思,只是你一口酒氣……” 她話還沒說完,便感覺身子一輕,孟隼已經(jīng)翻身而下,抓過邊上早先被她脫掉的衣物,幾下便穿了回去。 黎嫻看出來了,他這是要在新婚夜丟下自己出走。要是他這個新郎官現(xiàn)在真的這樣一走了之,明天她就會成為整個臨安的一大笑話。 黎嫻見他背影就要拐過那道錦繡屏風(fēng)了,低聲喝道:“你給我站??!” 孟隼終于停住了腳步,慢悠悠地回過了頭。 “你要去哪?” 他望著她繃著的一張小臉,漫不經(jīng)心道:“這新房里叫人待得不痛快,我出去透口氣?!?/br> 黎嫻端詳他的神色,知道他不是在嚇唬自己。 今夜之前,她對他的所有印象幾乎都來自于道聽旁說和退親那次會面。她聽說過他少年時行事跋扈我行我素,從當(dāng)初心中的姑娘另嫁他人,一騎奔出臨安城城門,七年不曾歸家,便可以看得出來,畢竟過了這么多年,以為多少會有點長進,可之前的種種行為無不驗證他的桀驁與不馴,那便也罷了,沒想到新婚夜他還打算這樣撇下自己出門了。 黎嫻盯著他,道:“侯爺,你這一口氣什么時候透都行,今晚卻不行。我知道你不喜我。只再不喜,這一夜你也必須要在新房里過,哪都不許去?!?/br> 孟隼眉頭微微一挑,似笑非笑道:“我若一定要走呢?” “侯爺若出這道門,我便與侯爺合離,”黎嫻也不同他開玩笑:“侯爺新婚夜撇下新娘子去快活,我黎嫻反正也會淪為笑柄,我要是名聲毀了,侯爺也別 苯章節(jié)萊臫紆нαιΤαηGsんцЩЦ(海棠圕箼)っ想好過,大不了魚死網(wǎng)破,我就說侯爺不能人道,便是告到御前我也要合離。” “你!”簡直是氣死人不償命,竟然敢說他不能人道!剛剛在他身下要死要活的是誰! 見他臉色鐵青,黎嫻也立刻放緩了音調(diào),接著道:“我知道侯爺在軍中指揮千軍萬馬,武斷專行慣了,侯爺有這等狂傲的本錢,我黎嫻也羨慕得很。誰又不想隨心所欲?可并不是人人都可以為自己做主,我們兩個本也是被一道圣旨綁在一起,我不得侯爺歡心,侯爺日后如何冷落我都無妨,但這洞房之夜,侯爺若這樣拔腿而去,置我于何地,我是侯爺?shù)姆蛉?,也是整個侯府的女主人,卻人人都敢笑話我,人人都敢欺在我的頭上,侯爺難道就有好處了?再來,這樁婚事是奉旨成婚,你若這樣悖逆,就是在打皇帝的臉面,掃天家的顏面,對侯爺也不利……所以侯爺,還請你開門前,三思而行才好。咱們畢竟不是什么不共戴天的仇人,夫妻倆之間的事,我覺著還是咱們關(guān)起門來私下解決的好,何必鬧到人盡皆知讓人背后笑話。侯爺覺得呢?” 孟隼的一雙鳳眼微微瞇了下,臉色終于漸漸緩了下來。朝她慢慢踱來,到她近前之時,這才冷冷道:“行了,說這么多都不帶喘氣。果然是臨安出了名的閨秀典范,口舌之利頂我營中幾個軍師了?!闭f完自顧往凈室去了。 黎嫻見這喜怒無常的男人終于回心轉(zhuǎn)意,心里長長松了口氣。真是不能再糟糕的洞房花燭夜。 她驗證了他的跋扈和不馴,他大概也知道了她不是什么善茬。這樣也好,畢竟是要過一輩子的,裝個幾天容易,一世就難了。至于以后……以后只要她不和他像今夜這樣針尖對麥芒地對著干,與這個男人應(yīng)該可以相敬如冰地安然過下去,這一點從他最后時刻還是留在了房里可以看出來。 他不喜歡她,但對她的身子還算滿意,只要不像前頭那般故意為之,再找機會睡他懷上他的種應(yīng)該也不難。 黎嫻此夜之前還是處子之身,自然有落紅。她起先自顧不暇,根本就沒留意那落紅去處。此刻終于松懈下來,才發(fā)覺竟都沾在了他脫下的一件中衣上,想必是他當(dāng)時隨手拿來團墊在她身下的。衣服上已經(jīng)沾了污痕斑斑,正猶豫著怎么處置。 “送我衣服進來!” 忽然聽見他叫自己。一凜,忙收回心思,把那中衣先塞到一邊,再抓過件中攏的外衣披了隨意裹住自己身子系了腰帶。 起身下榻去取他的中衣和褲子,結(jié)果一動,大腿根處還抽筋酸軟,強行攏了腿時,竟覺筋骨抽動般地難受,忍不住輕微嘶了一聲,一只手扶著榻沿才勉強站立起來。 進去相連的凈房里,才發(fā)現(xiàn)他正低頭在擦身上的水漬,見她過來,他把手上的那條巾子一丟,朝她迎了過來。 黎嫻不慣看他不著寸縷的身體,忙把衣服往邊上的一架檀木嵌花槅扇上一放,轉(zhuǎn)身便要出去。孟隼扯過外衣隨意披上,兩步便趕了上來,從后一把抱起了黎嫻。黎嫻沒防備,只覺腳下一輕人已懸空,發(fā)出輕微驚叫。 “不行,人家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