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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別走,”何擎轉(zhuǎn)過身來叫住她的腳步,“難得有個獨(dú)處的地方,我們談?wù)?。?/br> 素予聽了,兀自走到客廳,坐在沙發(fā)上等他。 她聽見窸窸窣窣的雜音,是他在收拾藥箱,他收拾完了就直接走了出來,素予看了他一眼,迅速挪開眼神,“把衣服穿上。” “剛抹了藥,穿上全蹭掉了?!彼每瓷底拥难凵窨此?。 “......” 兩人各坐一個沙發(fā)。 誰也沒說話,窗外傳來嘩啦啦的雨聲——不知什么時候起竟然下起雨來了。 “你如果,”何擎斟酌著怎么說,“你如果有什么難言之隱,直管相信我,告訴我不行么?” 素予抬眼瞧他,“哪有什么難言之隱,何處的想象力也太豐富了。” 何擎哼笑了一聲,眼中帶了些不屑,“你果真覺得周孟山是可托付終身的男人?如果我們不是從小一起長大,我或許會信你?!?/br> “你該知道明天是什么日子,”素予皺著眉頭,她拍了拍大衣上并不存在的灰塵,隨時準(zhǔn)備離開,“現(xiàn)在還討論這個有什么意義?!?/br> 明天是二月的第一個禮拜一。 “有意義,趙素予,不管你是需要錢,房子,還是名譽(yù),或者...愛,我都可以給你?!彼⒅难劬?,希望能從中看出一些不堅(jiān)定的因素。 他從來沒有說過這種幾近低聲下氣、取悅奉承的話。素予驚訝地看著他深邃的眼睛,緊緊攥住了拳頭。 “這不像你的作風(fēng)?!彼赜韬呛且恍?。 何擎竟然也微微笑了,“是啊。” 他接著說:“我聽說,你很愛周孟山?如果你真是因?yàn)閻壑苊仙?,所以愿意為他的仕途奔波,甚至獻(xiàn)身于我,你為何不直接說給我聽?” 素予臉色一變,站起來直接往門口走。她人已經(jīng)走到門廊,何擎卻先她一步,將手抵在她身后的大門上,想要她一個答復(fù)。 “你硬要這樣固執(zhí)的話,將來會后悔的?!?/br> 素予沒回話,掀起他的胳膊跑了出去。 她跑到樓下,瓢潑大雨倏地打在她身上,她光顧著腦海里想解不開的毛線團(tuán)一樣亂麻的思緒,卻忘了這場暴雨,她站在大雨中微微發(fā)了幾秒的呆,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么。 雨像冷箭一樣密密麻麻地壓下來,將她扎成了馬蜂窩。 她固執(zhí)得不行,不愿意再折回去避雨,就這么頂著大雨往軍屬大院的門口走,盡管她不知道下一步怎么辦,還能否叫到車,但是她的一切行事都來源于固執(zhí)、自尊、死腦筋。 她走著走著,突然頭頂撐起一件墨色大衣,她正要張口,何擎已經(jīng)將她裹進(jìn)大衣里,他憤怒的聲音和雨聲混雜在一起,聽著不甚清晰,“是因?yàn)樾r候你照顧我太多,現(xiàn)在要全數(shù)討回來,是嗎?” ——他竟然只套了一件襯衣? 她驚愕地看著他,卻發(fā)現(xiàn)他臉上的狼狽不輸給自己。 兩人都淋成了落湯雞,從頭濕到尾。 回到他家,從身上落下來的水幾乎要淹了門廊。素予知道自己理虧,三番五次地讓他不好受,哪還有資格朝他擺臉子。但是自尊心作祟,她干脆轉(zhuǎn)過身去不看他,自顧自地將結(jié)在一起的頭發(fā)捋直。 她其實(shí)身上更不好受,卻不愿意當(dāng)著他脫下來。 他嘆了口氣,反而不再為她的魯莽生氣了,“你何時開始脾氣變得這么差?”走到她跟前,幫她把因?yàn)榉e了雨而異常沉重的毛大衣脫掉。 當(dāng)他準(zhǔn)備繼續(xù)解里面那件西裝馬甲的扣子時,她反應(yīng)過來一把抓住他的手,眼睛直直地瞪著,“別碰!” “他在外面女人孩子都有了,還用你巴巴地為他守節(jié)?”他哼笑一聲,強(qiáng)行箍著她的細(xì)腰,讓她的身體不留縫隙地貼著自己的。 話鋒一轉(zhuǎn),“你必須去洗澡,除非你想發(fā)燒。”“嘶”一聲,將她的半身裙拉鏈拉了下去。 何擎比她還要強(qiáng)硬,三下五除二就把她身上能脫的都脫干凈了,直接將她推進(jìn)了浴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