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
他無聲地笑了笑沒接茬,過了會兒像是想起了些什么,半是猶豫地問她:“叔叔是怎么去世的?” 因?yàn)橘€氣他沒有深入查那幾年的事,只是聽說趙叔突然去世,沒多久她就嫁了,他便認(rèn)定她是為了找個安身之所,富裕無憂地過余生。 以至于這些丟失的幾千個日日夜夜,彼此經(jīng)歷過什么,不甚了解。 “不是說不問嗎?!彼赜铔]答話,擠在他懷里蹭了蹭。 她從來不愛撒嬌。 何擎只是“唔”了聲,將被子一拉把兩人裹緊了。 雖然剛剛運(yùn)動了一番渾身發(fā)熱,現(xiàn)下體溫也差不多降下去了,他摸到她肩頭冰涼的,又從衣柜里翻找了見襯衣給她扣上,翻身下床去收拾殘局。 之后沒有人再開口,相擁著睡過去了。 過了幾個鐘頭天邊發(fā)白,素予突然覺得身邊一空,睜眼在微黑的房間里找了找,發(fā)現(xiàn)何擎下了床,站在床邊背對著她穿上衣。 她有很多年沒有和人共眠,不由得盯著他的身影看了很久,才有點(diǎn)反應(yīng)過來。 “你要走了嗎?” “嗯。你過半個鐘下樓去,給你叫了車?!?/br> 要是他能休半天就好了。 素予話到嘴邊又咽下去了,她起身洗漱換衣,聽見關(guān)門聲的瞬間發(fā)現(xiàn)桌邊有一盤素?zé)钧煛?/br> 咬了一口,發(fā)現(xiàn)味道比想象的要好太大。 他十幾歲的時候連煎蛋都不會。 她一口氣吃了一盤,下樓坐車回家了。 就好像心照不宣一樣,沒有人討論接下來要怎么見面,下一次見是什么時候,此后的路要怎么走。 大清早,在周家做雜活的小梅提著籃子出去買菜,回來的時候看見她家少奶奶穿戴整齊坐在沙發(fā)上喝茶,瞪大眼睛:“夫人你這么早???” “嗯,早啊?!彼赜栊呛堑貞?yīng)。 “您昨晚幾點(diǎn)鐘回來的?” “挺晚的,為了不打擾你們睡覺我放輕聲音了?!彼槻患t心不跳,胡謅越發(fā)得心應(yīng)手。 小梅不疑有他,又有來有往地聊了半天。 這一天周府風(fēng)平浪靜,和往常沒什么分別,只有素予和幾個做活的工人在家。 瑞祥路105號,張宅。 天蒙蒙亮,臥室中彌散著一股不可言喻的情欲味道,張奕好翻了個身,將涂著紅色丹蔻的手指搭在身邊男人的胸肌上,男人還沒醒,她抬頭瞄了一眼,突然手指一勾,捏著。 “嘖,叫你別動?!蹦腥讼屏讼蒲燮ぃプ×怂氖种?。 “什么時候叫我別動了?”張奕好一點(diǎn)也不怕他,動動指尖輕輕劃拉過他的皮膚,在上面瘙癢。 “有沒有跟你說過,你這女人真的很喜歡聊賤?”他緩緩地說。說出來的話招人討厭,但是在特定的環(huán)境和關(guān)系下又有別樣的意味了。 “你不是就喜歡我這種女人么?!彼[起眼睛來,像只貓咪一樣伸了個軟軟地懶腰,彎腰吻了他一下。 “想吃什么?” “你不就會做那幾樣嗎,隨便哪個。”周孟山說。是傻子都能聽出來他語氣不善,不知怎么的動起肝火來了。 不過張奕好無知無覺,她早就習(xí)慣性他們這些自命不凡的文人們情緒大起大伏,她隨意往身上套了件襯衣,往廚房走。 女人僅僅遮住屁股的衣擺在空中細(xì)微地?fù)u晃著,周孟山的眼睛跟著那衣尖來回轉(zhuǎn),他沒躺一會兒就跟了上來。 “不,你昨晚弄得我好痛?!彼吆邇陕暋?/br> 他這種男人,從小在蜜罐子里泡大的,根本聽不下去一點(diǎn)拒絕的話,壓著張奕好貼著餐桌,就強(qiáng)硬地開始脫她衣服做了起來。 他最近確實(shí)肝火大,倒也不是因?yàn)榻藥讉€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