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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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里光線昏暗,曖昧的喘息和呻吟交織,厚重的窗簾掩住了一室旖旎。 沖垮靈魂的顫栗感如浪潮般,一層連著一層狂涌而來,浪花被兇猛的力道擊得粉碎,飛沫四濺。 片刻后,洶涌的潮水漸歇,房中只剩下幾不可聞的呼吸聲。 “明晚……您會來嗎?!蹦腥寺袷自谂说念i間,討好地吮吻著那處肌膚。 林之夏抬手輕輕地推了推他精瘦的胸膛,男人順著她的動作,放開了她。她翻身下床,勾起落于地上的睡袍,披在身上,然后慵懶地靠坐在了窗臺上。 不一會兒,丁點火星在女人的雙指間燃了起來,煙草味兒漸漸蔓延開來,吞噬了房中的腥甜氣味。 她捏碎煙嘴里的爆珠,深深吸了一口,醇烈的香味兒頓時溢滿鼻腔。 “明晚啊……”她的嗓音經(jīng)過情欲的熏染,磁啞迷人,“家里有事?!?/br> 男人低低地應(yīng)了一聲,不再言語。 林之夏的家事,不是他能過問的。 “你跟了我挺久了吧?!?/br> “六年?!彼鸬?。 “六年……時間過得真快?!迸说穆曇敉高^煙霧傳入耳中,聽起來有些渺遠,把他一并拉入了回憶。 六年前,方謹初在京求學。 母親病重,家境貧寒的他為了湊齊巨額的手術(shù)費,不得不暫時放棄學業(yè),輾轉(zhuǎn)進了娛樂圈。他曾經(jīng)參加過話劇社團,對自己的表演天賦頗為自信。當時一位新銳導演正在為新片挑選男二,他通過舊識的關(guān)系得了試鏡的機會。 那是他第一次見到林之夏。 她就坐在臺下的一角,大半張臉隱在陰影里,只露出了艷麗的紅唇。 試鏡過后,他被帶到了她面前。 這么多年過去了,他仍然記得她那時的眼神,審視著他的眼神——像帝王征伐般,一寸寸掠過他的身軀,仿佛要碾碎他一身的傲骨。 這個女人輕而易舉地就將他的命運拿捏在手中。 她說:“陪我一晚上,我就給你這個角色。” 方謹初生于書香之家,父親雖然去得早,但母親對他管教甚嚴。再加上他從小就出類拔萃,后來讀的也是知名學府,清高二字早就刻在了骨子里。 他何曾受到過這樣的羞辱。他拒絕了。 林之夏卻笑了,笑得肆意。她說:“我等你回來求我。” 沒有人脈、沒有背景,又不是科班出身的他四處碰壁,只能跑跑龍?zhí)?,拿著微薄的薪資勉強維持家計。 林之夏冷眼旁觀地看著他狼狽地在娛樂圈里摸爬滾打。 不久,他就快承受不住昂貴的住院費用。而此時母親的病情又持續(xù)惡化,手術(shù)迫在眉睫。他陷入了山窮水盡的境地。 最終,尊嚴與氣節(jié)敗給了現(xiàn)實。 再見到她的時候,她只說了一個字,“脫?!?/br> 方謹初閉上眼,顫抖著手,在她高高在上的注視下寬衣解帶,直到一絲不掛。 那種羞恥感,像是烙鐵燙在他的心頭,從此,他被打上了這個女人的印記。 “知道怎么做嗎?!彼龁査?/br> “不知道?!彼椭^,不敢去看她。 “片兒沒看過嗎?”她又問。 “……沒有?!彼亩t得滴血。 “我只教你一次?!?/br> 那一夜他就是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魚,不僅身體被褻玩,連靈魂都賣給了她。 “想什么呢?!?/br> 方謹初瞬間從回憶里回神,望著她,訥訥地道:“……沒什么?!?/br> “來一口?”林之夏吐出一口煙圈,忽地想起什么,繼而搖了搖頭,說:“差點忘了,你不會。”她輕笑了下,將吸至一半的煙丟進了煙灰缸里,然后站起身來,走向緊閉的房門。 他有些急切地上前兩步,問:“您不在我這兒過夜嗎?!?/br> “你想我留下來?”林之夏轉(zhuǎn)身,勾起唇角,饒有興味地看著他。 方謹初垂下眼簾,長睫輕輕地顫了顫。 他想。 他抬眸,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她的神情,軟著嗓子試探地問道:“可以請您……留下來嗎?!?/br> 眼前的這個男人已經(jīng)是國內(nèi)聲名大噪的影帝,面對媒體大眾時一向都是一副“孤芳自賞”的模樣。誰能想到他此刻正伏低做小地挽留自己的金主大人。 “好……”她唇角的笑意加深,緩緩開口,在他面露喜悅的時候又繼續(xù)道,“好好休息。明晚我會看現(xiàn)場的轉(zhuǎn)播的?!?/br> 他眸中才剛?cè)计鹌诖幕鸸?,瞬間又被撲滅,轉(zhuǎn)為一片黯淡。 她走了。房間里少了女人的氣息。 男人靜靜地站在房中,好久都沒有動作。 方謹初是一個溫馴、體貼的情人。他拎得清,不撒潑、不逾矩。所以這么多年,即使林之夏身邊總是新人換舊人,都始終有他的一席之地。 可是…… 他也會有所奢望。 他拿起煙灰缸里還燃著火星的半根煙,放到嘴邊,想象著林之夏抽煙時的模樣,慢慢地、深深地吸了一口。 濃烈的煙氣嗆得他猛烈地咳了幾聲,他的眼角被嗆出些許淚花。 跟著林之夏這么多年,他還是學不會抽煙,也學不會擺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