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和平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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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玨一大早起床的時候,看見她比自己醒得還早,有點詫異,隨口一問怎么了。 她蓬松著長發(fā),頂著兩個黑眼圈,佝僂著腰把熱水喝下:“啊…早,我有點痛經(jīng)”,徐秋冉揚了揚手里的止痛藥,熟練地磕了幾粒,又是一仰脖就咽了,看來平日里沒少吃。 易玨很少接觸女孩子,一時還沒反應過來,看她游魂一樣又進了臥室,又重新系上掛在腰間的皮帶,也不知道說些什么好,熱水她也喝了,連多喝熱水他都沒機會說出口了。 “那你再睡會兒,中午我回來做飯。”他在她臥室門口站定,對著裹在被子里的糯米團子說,看她蜷起來的姿勢本來想說的,這樣睡對腰不好,但又只能作罷。 她來月事這幾天,精神都不太好,但易玨不知道人天天在夜里打消消樂,遂很體貼她,不但不用洗碗,連換洗的衣服都是地主老爺給她疊好了放到房間里。 這天他進了人房間,看她梳妝臺上的瓶瓶罐罐少了一大半,只剩幾瓶放在那里了,就很好奇地問了句:“我怎么覺得你的房間干凈了這么多?” 之前亂糟糟的還有點人氣,現(xiàn)在不知道她最近抽什么風,可能太閑了,熱衷于收拾房間,少了幾分長住的感覺,倒有股子她剛搬來的味道。 “沒有呀,亂七八糟地擺著也不用,就收起來了?!毙烨锶叫奶摰仡┝怂谎?,趴在床上玩消消樂第204關,不敢多說什么,想著晚點把行李箱放回原處,好不被他發(fā)現(xiàn)。 楊薇薇最近忙著收拾安全屋,其實就是警局出資租的小房子,家具什么的一應俱全,但是要入住還是得打掃幾下,算算日子,大約明后天小冉姐就可以搬過來了。 徐秋冉連去警局簽字那天,都沒有告訴易玨,幾乎是前后腳出的門,半個小時后楊薇薇就開車來了,上班的路上順道載她。 到了警局,她很自然地走進去,直奔劉局辦公室去了,倒也一路暢通,陰差陽錯地沒有碰上易玨,讓她那顆心捏緊又放松。 “小徐同志,早上好!”劉局正挺著個大肚子給窗戶邊的蘭花噴水,看見她一臉嚴肅地推門進來,很友好地打了招呼。 徐秋冉同手同腳地走了幾步,微微鞠躬跟老人打招呼。其實不能怪徐秋冉,她小時候就沒爹沒媽,很少碰見長輩一類的,所以比較相處起來總是不自覺緊張。 她落座,只敢半個屁股挨著椅子邊邊坐著,緊張兮兮地回頭看門那邊。她好害怕那個煞神一樣的男人沖進來,把申請書撕個稀巴爛。 劉局看著面前臉色有點蒼白的女孩子,緩緩開口:“怕那小子知道?”怎么問著問著有種婦聯(lián)解決家庭暴力問題的感覺了,他搖了搖頭。 徐秋冉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最后還是端起面前的茶喝了一口。 “你有這樣的覺悟,我是很高興的?!崩先丝壑烂妫彾辛Φ穆曇魝鱽恚骸斑@樣做也是很正確的,但是,” 話鋒一轉,徐秋冉猛地抬頭,緊張地咽了口水,就聽見他又重新說:“小徐,人生不是每件事情都要做對的,有時候犯錯也未嘗不可?!标惥侄似鸫蟛韪状盗舜?,喝了口,又習慣性地呸了幾片茶葉出來。 “我,我想清楚了,還是讓事情回到原點吧?!毙烨锶匠聊艘粫?,捏緊衣角的手松了又緊,最后垮了肩,承認自己是個落荒而逃的膽小鬼。 劉局沒有再勸,拿出抽屜里的那張輕飄飄的紙,又遞了自己口袋別著的的鋼筆給她。 徐秋冉很利落地簽了字,就像她當時簽下易玨那份文件的時候一樣,眼睛都不眨,但是最后手指xiele力,那一筆顯得有點歪歪斜斜,不甚美觀。 “謝謝您劉局,”她蓋上筆帽,畢恭畢敬地把筆還了回去:“那我先走了?!?/br> 劉局不作聲,喝著茶默默看她離開了辦公室,那個瘦弱的背影在他眼里又多了幾分別的意思。別的不說,這女娃娃是真狠啊,他想易小子這回得栽得可厲害了。 徐秋冉剛出門,就看見走廊盡頭站著的那個人,背著光,光里還帶著塵土和他吐出來的煙圈,看不清他的神情,但是垃圾桶上插滿了的煙頭還燃著微弱的青煙。 她喉頭一哽,握了握拳,向那人走過去,這是她第一次勇敢地向他走過去,但好像也是最后一次了呢 。 “簽字了?”易玨把剩下的那根煙掐滅,周身都是嗆死人的煙味,不知道抽了多少,近看臉上也沒有表情,很平淡的樣子。 徐秋冉不說話,自己煙圈先紅了,重重地地拿了點頭,嗯了聲,聲音帶著鼻音。 他哦了一聲,干巴巴地笑了,先走出了大門:“那走吧,我送你回去收拾東西?!?/br> 但是背過身去,易玨就笑不出來了,臉色陰得能滴出水來,逢人碰見的都繞開他,連馬步采跟林一都不敢上前跟兩人打招呼。 原來,怪不得呢,怪不得房間突然整潔了那么多,原來是早就要收拾好,劉局知道,楊薇薇知道,隊里的人幾乎都知道。而他,跟她做過愛,跟她一個桌子吃飯,跟她睡在一個屋子里的人,卻不知道她要走,瞞得多好啊。 走到警局門口那顆大樹前的時候,走在前頭的男人突然停下了腳步,緊盯著那個在他屁股后面偷偷擦眼淚的女人,厲聲喝她:“把你的眼淚收回去!你他媽有什么資格哭!”該哭的人是他好不好,她多狠的心啊,說走就走,說不要就不要了,有什么資格在他面前掉眼淚,她這是拿著尖刀一次一次一下又一下地捅著他的心。 徐秋冉慌忙擦著淚,袖子都濡濕了一片,她以為自己不會哭,她以為她的心像石頭一樣硬,她以為她看見他難過的樣子,自己能忍住。 “你可真行,”易玨嗤笑了一下,不知道是笑她狠心還是笑自己愚笨,手忍不住又點了根煙,把煙圈吐在她臉上:“玩兒我呢?看我這樣你很開心,是吧?” 徐秋冉止住了眼淚,眼皮都被擦紅了,一直在搖頭,聽不得他這樣折辱自己,她沒有玩過他,感情里面動了真章的,他們兩者都有。 他們吵得兇,有路過的警員看見了,猶猶豫豫地想過來勸,被臉黑如鍋底的男人瞪了回去,只得換了個方向走。 “我們不合適…我…我說過…我很早就說過…”徐秋冉一只手摳著手心,悶悶地開口:“我們不可以這樣…不可以…” 易玨用力吸地一口煙,偏頭吐煙圈時能看見他下顎線的緊繃,大概是牙根都要咬碎了:“不可以又怎樣,老子不也一樣cao得你很舒服嗎?!彼麧u漸失控,說出的話也越來越少思考,更多是一種情緒的宣泄。 “你不要這樣,我們,我們和平分手不好嗎?”徐秋冉被他的粗言穢語硌到了耳朵,臉皮薄的主兒不喜歡他在公眾場合拿這種事情說,伸手去拉他胳膊,語氣幾近哀求。 一身戾氣的男人甩開了她的手,推得人后退了幾步,險些站不穩(wěn):“你說這話要臉嗎?沒有在一起過的怎么叫分手?。∥宜麐寙柲阍?!” 易玨被她口中的分手兩個字眼徹底壓垮了,太過分了,真的好過分,怎么可以這樣說,她的心真的是石頭做的,也許根本也沒有心。他被燃到指尖的煙頭燙了下,皮rou內(nèi)里的那顆心感覺要被捏爛了,她怎么敢對他說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