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孕期日記(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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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夜都沒睡,徐秋冉躺在急診室的床上,還記著醫(yī)生叮囑的最好臥床休息,牽著易玨的手,先是沉默了一會兒。 到底還是他先開的口,嘆了口氣摸摸她柔軟的發(fā)頂:“我們秋秋,要當(dāng)mama了?!?/br> 徐秋冉一下子就掉眼淚了,手搭在下腹就沒離開過,總覺得這里孕育著一個小小的生命,神圣偉大的感覺一下子壓在了心頭。 “不要哭,都是要當(dāng)mama的人了,怎么還這么愛哭鼻子。”易玨給人抹干凈眼角的眼淚,把溫?zé)岬拇笳茝谋蛔酉绿竭M去,捂在了她的肚子上暖著:“這個樣子,以后怎么教育小孩,你倆一起當(dāng)哭包嗎,那真的是我一個帶倆啊。” 她聞言立馬收了眼淚,扯他的手掌搭在自己紅紅的眼皮上,聲音悶悶的:“我,我要怎么辦啊,我都不懂,什么都不知道?!?/br> 易玨低低地笑了,該拿她怎么辦,自己還好像是個小孩的樣子,又被他寵壞了,哪里懂怎么當(dāng)一個mama,連肚子里有個小芽兒萌發(fā)了也不曉得。 “不怎么辦,該吃吃該睡睡,你長身體了,肚子里的才能跟著長。”他勾起唇角,手從眼皮往下移,捏了捏她的鼻子,摸著耳垂那一點點rou玩。 第二天檢查的時候,做了個詳細(xì)的B超檢查,已經(jīng)有叁周多的妊娠反應(yīng)了,的確是輕微的先兆性流產(chǎn)沒錯,說是產(chǎn)婦孕酮過低的反應(yīng),需要打保胎針。 打電話給許桂芳說的時候,電話那頭的音量大得易玨要把手機挪開點:“怎么回事,我讓你好好看著人,你怎么又給弄到醫(yī)院去了,你給我等著,我明天就過去?!?/br> 說來就來,隔日就提著大包小包上門了,徐秋冉昨天打過針,半邊屁股都淤青了,想哭又不敢哭,遵循醫(yī)囑,一直臥床休息。 “我的心肝咧,咋楞個遭罪嘛!”許桂芳看到她臉色青白的樣子就心疼,扒拉著行李里的東西給她看:“你看,這個花膠燉湯喝,燕窩每天都要吃一盅,早上起來就要吃這個鈣片,曉得不?” 徐秋冉頭都大了,只曉得點點頭,其實腦子里什么都不記不住,借機岔開話題:“媽,爸爸呢?”,眼睛繞了一圈,都沒看到易明宇的身影。 “易老頭上街去了,你不是愛吃轉(zhuǎn)角的鴨貨嗎,他給你買去了?!彼趶N房里洗手,忙著把小咸菜放進冰箱里。 徐秋冉心里酸酸的,要蹲下來幫她忙,把許桂芳嚇得新燙的頭發(fā)都要豎起來了:“哎!這可不行!起來,起來,讓媽來,你現(xiàn)在不要做這些危險的動作,你到沙發(fā)上坐著去。” 本來就有點滑胎的跡象,哪里還敢讓她再蹲下,待會兒莽莽撞撞慣了,起身又猛,指不定要出點兒什么事,那她許桂芳可真的對不起列祖列宗的。 易玨下班回來的時候,順路把他爸也載了回來,一進門就給這滿地的東西嚇到了:“媽,你這干嘛呢,擺地攤兒嗎?” “你也是的,東西不要翻得滿地都是,待會兒小秋走過絆倒了怎么辦。”易明宇彎著腰幫忙撿,全是一些湯料和藥材一類的東西,當(dāng)時看她收拾都滲得慌,感覺行李箱都要塞爆了。 易玨把手里的鴨貨放下,嘆了口氣也跟著整理:“這些東西,樓下超市不都能買嘛,廢這勁兒拉過來?!?/br> “你懂啥子,我好不容易托人買的,都是好東西。”許桂芳在廚房炒菜,耳朵可靈著呢,嗓門兒也沒懈怠半分,吼得兩個男人同時皺眉。 徐秋冉站在沙發(fā)邊上看他們各忙各的,自己又無聊又不好意思,剛想彎腰把拿包紅棗撿起來,背后的男人就開始大聲說話了:“嘛呢!放下!” 她被嚇到了,回頭看人的臉色。易玨大步走過來就把東西撿起來,冷著臉斥她:“昨天醫(yī)生怎么說的,你現(xiàn)在不要經(jīng)常做彎腰下蹲這種動作,最好給我到床上躺著去。” 徐秋冉被他吼得害怕了,雖然才孕早期,但是感覺情緒化了,經(jīng)常動不動就掉眼淚,你看這會兒,才說了兩句話,眼淚就掛在眼眶邊了,心里是不想哭的,還瞪眼不讓淚花涌出來。 “你發(fā)神經(jīng)呢,你沖著人吼什么吼!”易明宇一推眼鏡兒,提著鴨貨過去了,上去就給了人后背一巴掌,怎么跟人小姑娘說話的,語氣怎么這么沖。 “小秋別管他,”他扯走了還在啜泣的寶貝蛋兒,哄女兒一樣哄著:“你看爸給你買了啥,你愛吃的,你就乖乖在這啃會兒鴨翅,看看電視,行不?” 徐秋冉作是作了點,但勝在好哄,當(dāng)下收了眼淚,聽話地做著自己干自己的事情了,就是眼皮子也不帶掀的,就是不愛看易玨,都不肯分他一個眼神。 他倆突然冷戰(zhàn)了,到晚上睡覺的時候都沒有說過話,徐秋冉一點都不想搭理他,心委屈死了,臭男人一湊過來說話她就想哭。 “還生氣呢?”易玨洗了澡,擦著頭發(fā)進來了,看她在梳妝臺前護膚,嘴巴都能掛上個油瓶了,也知道今天是自己不對,低聲哄她:“是我的不好,我不應(yīng)該那么大聲對秋秋說話。” 他不說倒好,一認(rèn)錯徐秋冉就繃不住了,眼淚刷刷地掉,嚇得他蹲下身子給人擦眼淚。 “你還說,你以前,你以前都不會這樣,都不大聲吼我?!毙烨锶饺嗡o自己擦眼淚,一想到自己剛剛才上好的眼霜浪費了,又要哭得更厲害了。 “我著急,對不起寶貝,我那時候太急了,說話語氣沒注意?!币撰k把人抱起來,放在膝上好說好歹地哄。 他現(xiàn)在開始有點思想覺悟了,往后的日子是不能跟她講道理的,沒法講,順心就好,只要她乖乖的不要鬧,那可真是比什么都強。要不然這一天上醫(yī)院,一天哭得稀里嘩啦的,他這個心臟是一點都受不住了。 這條真理,易玨當(dāng)真信奉到底了,本來還想著她懷孕了就能長大點,多了一份mama的責(zé)任,哪知道到底還是當(dāng)女兒養(yǎng)著了。 她懷孕十二周的時候,有一天突然在飯桌上干嘔起來,跑到洗手間吐得一身昏天黑地,把剩下那叁個人急都急死了,從此又開始了漫長的孕吐期。 “又吐了?”易玨下班回家,才剛進玄關(guān)換好鞋,就聽見她隱隱約約的干嘔聲,看見許桂芳在餐廳里急得來回踱步,桌上還放著一碗湯,就明白是怎么回事兒了。 徐秋冉趴在馬桶邊,渾身的勁兒都被抽干了,腹部已經(jīng)有隆起了,很明顯能看出這位小孕婦被折磨得不成人樣,臉蛋也是浮腫的,一張嘴就要干嘔。 “怎么樣了,秋秋?!币撰k蹲在她旁邊,扶著她的一只手讓人撐著,一邊給她順背,光是看著就不好受了,心都一下一下抽著,肚子的這個可真他媽能行,他這會兒已經(jīng)沒有一開始的慈父形象了,每天都心里咒罵這個死小孩,不知道要讓你媽受多少罪。 徐秋冉漱了口,往餐桌前一坐,人人的目光都緊盯著自己,挺著大肚子的孕婦最是矚目的,她面前就擺了一小碗rou粥,甚至都沒有盛滿。 “能吃嗎,吃一點兒吧?”易玨把勺子遞給她,語氣里滿滿都是心疼,早上起來就吐過一回了,剛剛又吐了,他上班的時候也肯定沒吃進去東西的,這樣下去怎么了得。 他往人的腰后塞了個小枕頭,好讓她靠著舒服些,肚子漸漸笨重起來,她身子除了肚子挺出來,哪里都瘦得跟麻稈似的,把許桂芳急死了,孕前期給人補的營養(yǎng)最近又給搞沒了。 許桂芳給她倒了杯熱水,連他們吃的菜都還沒端出來,就怕她聞到什么不對勁兒的就要吐出來:“先喝口水,能吃一口是一口,你這肚子都吐空了,怎么能行嘛。” “謝謝mama。”徐秋冉頭還暈乎乎的,太陽xue都扯著疼,聲音早啞了,喝了幾口水才拿起勺子慢吞吞地吃了起來,到第叁口的時候,她就停了。 大家的目光又注視著她,生怕她下一秒就干嘔出來。徐秋冉看了看碗里的粥,放下了勺子,有一句話想說,還沒到嘴邊,下一秒她就馬不停蹄地跑洗手間去了。 “慢點兒,慢點兒走!”許桂芳這回兒真的沒轍了,再會做飯也禁不起她這么強烈的孕吐反應(yīng),眼看人是一點點瘦下去了,臉色也不好看,蠟黃蠟黃的,估計也夜里也一宿一宿睡不著。 徐秋冉很不好受,其實每次吐完她就沒力氣了,胃里火辣辣的,孕期情緒不穩(wěn)定,老是覺得委屈想哭,扒著馬桶邊虛弱極了:“我真的…真的快瘋了…難受死了…” “好,我知道,看你這樣我也不好受?!币撰k摸著她的長發(fā),皺著眉安慰人。這話不假,他光是看著她受罪,覺得自己也能得了孕期焦慮一類的病,真他媽cao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