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注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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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哲和林毅通完電話后,本打算去審問楊若煙,她肯定知道些什么。 天邊的云彩火紅一片,這讓喬哲突然想起一個人,她應(yīng)該早已經(jīng)到達潮州城,可遲遲沒有給自己回電話,想到這兒,喬哲心中不安起來,理智告訴他,她也許只是在生上午的氣,現(xiàn)在時間緊迫,盤算著還是回頭再聯(lián)系她吧。 喬哲快步走向關(guān)押犯人的地方,走到半路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心神不寧了,完全沒辦法將這件事拋擲腦后,最終決定還是打個電話確認一下。 電話接通,夏燁搶先說了一串沒頭沒尾的話,直到那句沈經(jīng)理才讓他醍醐灌頂,是沈珹! 掛斷電話后,喬哲掉頭跑向警局,途中回憶夏燁話中的重點:危險——Elake——離家出走——牽連——沈經(jīng)理 喬哲一把推開信息技術(shù)組辦公室的門,將手機放到吳苑杰桌前:“幫我定位這個號碼!” 信息組的人在辦公桌前面面相覷,看著喬哲著急的樣子,心中疑惑什么事兒能把他急成這樣,門都忘記敲了,平時的高冷哪去了。 信息組組長吳苑杰抬眼看了眼喬哲,才低頭看向桌子上的手機,邊將號碼輸進電腦邊說:“誰的號碼?你不去追沈珹嗎?” “沈珹叫人綁了人質(zhì),這是人質(zhì)的手機號?!?/br> 吳苑杰劈里啪啦快速的敲擊鍵盤,意思到了事情的嚴重。 在吳苑杰搜查間,喬哲將手機拿走撥出電話,下達命令:“郭隊,現(xiàn)在立刻調(diào)兩隊人去東湖公寓,守住前后大門,沈珹的人在那兒綁架了一個女孩兒,二十五歲,身高一米六九,長發(fā)至肩膀下方十厘米左右,長相...”喬哲一時想不出合適的形容詞,憋了一秒又說:“很漂亮?!?/br> 掛掉電話,喬哲發(fā)現(xiàn)周圍的人都在看著自己。 “看我干什么?今天工作量太少了嗎?” 周圍瞬間響起一陣劈里啪啦的鍵盤聲。 “查到了,東湖公寓,九棟二號樓,大致位置在七層到十層之間?!?/br> “帶上你的電腦,跟我走一趟?!闭f完喬哲便奪門而出。 吳苑杰手忙腳亂的拿起旁邊的筆記本,一路跑著跟了過去。 喬哲跑向停車場,啟動越野車,待吳苑杰上車后,倒擋,油門,又迅速剎車,周圍想起輪胎與地面摩擦發(fā)出的刺耳聲。 車子還未停穩(wěn),喬哲便再次換擋,猛打方向盤,一腳油門踩到了底,車子迅速以最大的馬力沖了出去。 “我還沒系安全帶哥——”吳苑杰話未說完,便被車子的速度嚇得閉了嘴。 “把警燈掛上去?!?/br> 吳苑杰一邊死死的抱住懷中的筆記本,一邊伸手打開前方的儲物屜,從中拿出警燈打開,然后伸出一只胳膊將其放至車頂。 “打電話給郭隊,聯(lián)系物業(yè)去九棟二號樓等著。” 給郭隊打完電話,吳苑杰打開電腦,隨時觀測著手機的位置。 “位置動了!在下樓!” 喬哲握著方向盤的手指縮緊,心中祈禱慢一些,再等等我...... 過了一會兒,“信號沒了!”吳苑杰失望的說。 此時正是上下班高峰期,從警局開往東湖公寓,需要途徑市中心,路上堵的水泄不通,喬哲的越野車一路上警鈴大作,從綠色通道一路疾馳,饒是這樣,依然用了將近半個小時。 郭隊前腳剛叫來了物業(yè)管理,喬哲便到了。 待物業(yè)打開玻璃大門,進去后喬哲看到墻邊的一個刀片,信號是在地下室消失的,他走進一旁的樓梯道,地下散落著一張廣告紙,上面Elake的字樣赫然在目。 她被發(fā)現(xiàn)了。 他還是晚了一步。 喬哲安排郭隊和吳苑杰,“去小區(qū)監(jiān)控中心查監(jiān)控記錄,拿到錄像直接發(fā)給我。” 喬哲一個人開著車離去,原路返回,必須從楊若煙嘴里撬出點什么。 回到警局,審訊室中楊若煙低垂著頭,無精打采的坐在那里,無視著前面的警官。 不一會兒,那名警官從審訊室走出,無奈的看著喬哲說,“還是什么都不肯說?!?/br> 喬哲拍拍他的肩膀,開門走進去。 坐到椅子上后,喬哲并不著急開口審訊,而是另辟蹊徑提了另外一個人:“你知道沈婉的吧,她就在潮州城。” 楊若煙聽到熟悉的名字,睫毛微微顫動,仿佛思考著什么,待過了幾秒,忍不住抬頭開口:“怎么?她不是已經(jīng)死了嗎?” 喬哲哼笑一聲,繼續(xù)說:“你知道的,沈珹這么多年一直在找沈婉,你真的覺得她已經(jīng)死了嗎?還是說只是一直在自欺欺人。” 楊若煙死死地瞪著他,“你想干什么?” “也不想干什么,幫你設(shè)想一下,你覺得沈珹要是找到她,他是會先帶著沈婉離開這里呢?”頓了一下他又用低沉著聲音繼續(xù)反問:“還是先救你出去?” 楊若煙表情逐漸猙獰,雙手顫抖,大叫道:“沈婉不可能活著!” 喬哲態(tài)度坦然,繼續(xù)補充:“沈婉說她已經(jīng)原諒沈珹了,只要沈珹不再販毒...她當年的死亡報告是我做的,若不是當年幫沈婉做了這一紙證明,沈珹又何必這些年來一直與我過不去?!?/br> “我跟了他那么多年他不可能拋棄我的,不可能的....”楊若煙喃喃自語。 喬哲給出致命一擊,向她吼道:“你跟了他這么多年,他愛你嗎?他跟沈婉孩子都有了,要不要看看他兒子有多可愛?” 楊若煙歇斯底里地尖叫:“不可能!他是愛我的!他怎么可能跟沈婉有孩子,她是他jiejie?。∧阍隍_我!” 喬哲拿出手機,打開一張圖片向她展示,一個短發(fā)的女人,和他長的是如此的相像,圖片上的女人抱著一個三歲的男孩,男孩的眉目之間跟沈珹有著幾分相似。 楊若煙慫著肩膀抽泣,不敢再看第二眼。 喬哲拋出最后的橄欖枝:“你如果配合,我可以幫你申請減刑,可你要還是執(zhí)迷不悟,按現(xiàn)在的情況,即刻就能申請死刑執(zhí)行,不僅等不到沈珹來救你,就連他會不會來你都不會知道?!?/br> 等喬哲審問完,一同出來的記錄員立刻投來佩服的目光,對審訊時的氣氛以及對方的心理的承受力把握的實在是太好了! 林毅也剛從醫(yī)院回來,他去審訊了潘修為,此刻等待著喬哲從審訊室中出來。 待喬哲出來,立刻上前匯報:“查到了,潘修為老婆的賬上在去年突然多出了一筆巨款,錢的源頭來自一個國外的匿名賬戶,這筆錢一說出來,他就全招了,去年他兒子在首港的賭場賭了一票大的,結(jié)果輸了,賭場那邊不放人,有人打電話給潘修為叫他拿錢去贖人,是沈珹給了他一筆錢,從那之后他就開始做沈珹的臥底?!?/br> “所以沈珹是他放走的?”喬哲問。 林毅點點頭,“沈珹被抓之后和外面的溝通,都是他來傳達的消息,還有,他還告訴沈珹,之前在首港你報警那晚,有個女孩跟你在一起,那天他也去了現(xiàn)場。” 喬哲胡亂地抓了抓頭發(fā),“果然是這樣,夏燁已經(jīng)被沈珹的人帶走了,人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在黎海大廈,剛剛楊若煙把她知道的都說了,黎海大廈里有制毒的地方,接近樓頂?shù)膸讓颖桓某闪藴厥遥脕矸N罌粟花。” “黎海大廈不是商業(yè)樓嗎?”林毅吃驚的問。 喬哲點了點頭,又問:“你還記得那天在賭場有沒有見到過一個穿運動服的女人,楊若煙說她是買家,還說她看到我們抓到她了。” “沒見到過啊,當時所有在賭場的人都排查過了?!?/br> “去查一遍放走的女性都是哪些人,逐個排查一遍?!?/br> “好。” “你先去幫我接一個人,地址待會兒發(fā)給你,接完她去黎海大廈找我,我現(xiàn)在就去黎海大廈,沈珹沉不住氣的。” 這么多年過來,不就是為了這一天嗎。 何明生看著夏燁的眼睛,俯身在她耳邊說:“老老實實跟我走,別再動別的腦筋,你要是敢叫,我就用乙醚,夏小姐應(yīng)該不希望自己的身體在毫無知覺的情況下,被陌生男人帶走吧?” 夏燁抖如篩糠般向他點頭。 何明生重新掏出手機撥出去,“九棟二號樓?!?/br> 接著何明生將她的手機拿出,取出電話卡,一折兩半扔進一邊的垃圾桶中。 從樓梯間下至地下停車場,夏燁安靜的跟著他坐上白色箱車,上車后眼睛被何明生用黑色布條蒙住。 黎海大廈,位于市中心商業(yè)區(qū)最繁華的地帶,通體覆蓋著玻璃,正映照著西方天際線僅剩的幾縷殘陽。 白色箱車開進黎海大廈的地下停車場,三人進入專用電梯,直達頂層。 夏燁豎起耳朵聽著四周的動靜,眼前一片漆黑,就連早晨涂上的唇釉都難以掩蓋她心中的慌張。 何明生帶著夏燁走出電梯,接著他解開了夏燁眼前的黑色布條。 夏燁不太適應(yīng)地眨了眨雙眼,眼前是一條狹長的走廊,昏暗的燈光顯得格外的詭異,墻上掛著幾幅吊詭的畫作。 何明生領(lǐng)著夏燁到走廊盡頭,打開房門,夏燁主動走進去,房間里充斥著一股消毒水的味道,一排排的玻璃柜子擺在墻邊,柜子里是各種各樣的容器,就像是大學課程中科學研究的實驗室。 夏燁疑惑地看向何明生,貌似已經(jīng)適應(yīng)了陌生帶來的恐懼。 何明生走到一個柜前,拉開柜門從中拿出一個玻璃瓶,接著拿出一個極細的注射器,儼然一副醫(yī)生的模樣,手法專業(yè)。 夏燁就是再傻也知道這是準備給她注射什么不明液體,見他一直不作聲,準備將針頭插進玻璃瓶,夏燁出口打斷他的動作:“喂?這什么東西?” 何明生將手里的玻璃瓶轉(zhuǎn)了一圈,將上面貼的名稱展示給夏燁,只見上面貼著——Skeletal?Muscular?Relaxants “你給我注射肌松劑做什么?” “可以讓你暫時失去力氣啊?!?/br> 夏燁心中翻了個白眼,這不廢話嗎,可嘴上卻乞求“我都答應(yīng)你了,我會老老實實的,不是說就問幾句話嗎?” 何明生將針頭插進玻璃瓶中吸取,夏燁眼看瓶中的液體逐漸減少。 她低聲哀求:“不注射這玩意兒行嗎?我保證聽話?!?/br> 針管夾在何明生的食指與中指間,他一手捏住夏燁的手腕,另一只手著棉球輕輕地擦在夏燁手背薄薄的皮膚上,不忘勸誡她:“這棟樓到處都是攝像頭,聽話不會死得那么快?!?/br> 何明生看著逐漸顯現(xiàn)的青色血管,就在針頭要扎進皮膚時,夏燁輕聲啜泣,何明生聞聲停頓下來,抬眼看向又是滿眼淚水的她。 今天第一天見面,她已經(jīng)在自己面前落了兩次淚。 何明生輕笑,毫不猶豫地將細細的針頭扎了下去,夏燁很快四肢無力,一只胳膊倔強的扶著桌子,剛剛還是副可憐巴巴的眼神,這會兒轉(zhuǎn)為了怨恨。 夏燁將臉扭向一邊,不想和他對視,嘴上維持著倔強:“我怕疼行不行!”賣乖不一定能改變什么,可要是什么都不做,那就一定什么都改變不了。 就知道她是裝的。 在她快要滑落時,何明生及時攙住了她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