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po18.c0m 做戲要全套
[×]48 雨劈里啪啦地落下來。 梁承琰看她眼里的淚像珠子一樣滾下來,剛想伸手,被沉余吟一把打開。 “你演的像一點,”她小聲嘟囔一句,高高揚起手,“我要打你了,你忍著點。” 梁承琰:“……” 一來這法子確實奏效,這出戲有了沉余吟的反應的確更真實;二來是沉余吟似乎覺得這場戲很有西斯,她玩心重,陪她玩玩也無妨。梁承琰點頭,她的巴掌就落下來。 沉余吟根本沒舍得用多少力氣,指尖還是有點麻。她擔心地看了一眼他的側(cè)臉,見沒紅起來才松了一口氣。 樹后的人影動了動,沉余吟還想說什么,看到梁承琰目光示意她后面有人。她心領神會,清了清嗓子,將手繞到脖頸后解下原本掛著的玉璧,重重地拍到他手上:“這個還給你,我們兩清了。” 她說完就回頭沖進雨中,梁承琰連攔都來不及攔。他看著她纖弱的身影在雨幕中越跑越遠,心被提起來懸到了嗓子眼,此刻不能追。 她是有意配合他演這出戲,追上去就壞了她的計劃和心思。 只是看著她冒雨回去,他怎么放心的下。 沉余吟一口氣跑到東街頭,只看見街頭站著兩個人。兩人她都熟悉的很,他們站在那里張望著,看見沉余吟,立刻舉著傘跑了過來。 染綠將傘撐到她的頭頂,將厚袍披到她濕透的身上,眼淚馬上就嘩啦嘩啦地流出來。上次沉余吟在宮內(nèi)被劫走到現(xiàn)在為止近一個多月了,她日夜擔心沉余吟的安危,現(xiàn)在的眼淚自然是怎么也止不住。 “哭什么?”沉余吟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伸手擦去她眼前的淚,輕輕一笑,“本宮這不是好好的回來了嗎?” 小夏子在一旁牽著馬車,讓沉余吟扶著他的手上去,一邊點起車內(nèi)的燈,一邊也有淚流出來:“殿下不知道,這一走可讓我們好找?!?/br> “你們是怎么知道本宮在這里的?” “謝公子今下午便派人去通知奴才了,奴才怕誤了事,和染綠早早地便等在這里了?!?/br> 她并沒有和謝璋提起過這個計劃,看來他是自己猜到了。 沉余吟一邊想著事情,一邊習慣性地去摸身前的玉璧,摸了半天是空落落的,才想起她剛才把那玩意兒摘下來給梁承琰了。她淡淡嘆了一口氣,忽然又想起什么,懊惱地錘了一下腿。 忘了囑咐梁承琰,他要是敢碰于袂,哪怕是一個指頭,她都要把梁府鬧個底朝天。 染綠總算把沉余吟給盼回來,引著她向承露宮,一路上有說不完的話。沉余吟聽著,才多多少了解了一下京中現(xiàn)在的情勢。 沉元臨未死的消息傳回京城,他當初做叁皇子時帶過一些兵,那些人仍愿意擁護他。朝中關(guān)于改立新主的討論聲就越來越大,畢竟沉乾還是個什么都不懂的孩子。朝政現(xiàn)在由梁承琰把持,想改立新主的那方勢力,多半是梁承琰的敵人。 這種事情無好壞之說,大家各為其主,勢力不同目的也不同。但如果沉元臨真的回來了,梁承琰會是什么樣的結(jié)局可想而知。 自古成王敗寇,她不是不懂這個道理。 沉元臨……他究竟是怎么想的呢? 染綠上前給她脫去濕了的衣衫,熱水早已備好了。染綠上手脫她的衣衫時方才試到她皮膚傳來的熱度,立刻緊張起來。沉余吟從以前身子就不好,淋個雨都容易發(fā)熱。 “殿下,奴婢還是去請?zhí)t(yī)過來瞧瞧?!比揪G看了看她的臉色,暫時沒發(fā)現(xiàn)她臉上有什么病容。 “不用,就是現(xiàn)在越病著才越好,”沉余吟拉她到床前坐下,壓低了聲音,“本宮的病必須再拖幾天,等拖不住了,你再去太醫(yī)院請人來瞧??傊亲屚饷嫒擞X得,本宮病的越重越好?!?/br> 染綠大體明白了她的意思,隱約知道這可能是什么計劃,雖然有疑問,但還是點了點頭:“奴婢聽殿下的,可是晚上您要是真燒起來……” “不死就行,你去熬一碗姜湯來,總歸不至于今晚就不行了,”沉余吟笑著說了一句,從袖中掏出一個什么東西來放到染綠手上。 染綠定睛一看,是一枚小巧精致的簪花,花瓣中央綴了一顆水滴一樣的珍珠。 “本宮在滄州的集市上買的,記得你喜歡這些小玩意兒,本以為路上顛簸丟了,今天卻又找著了,你戴著玩兒吧?!?/br> 染綠怔怔地從她手中接過來,激動地都說不出話來,將簪花捧在手里看了好一陣子才開口:“謝殿下記著奴婢,奴婢一定好好保管?!?/br> “傻啊,給你就是叫你戴的,留著做什么?!背劣嘁魃焓贮c了點她的額頭。 染綠前前后后為她的事cao心了不少,沒辦法,誰叫她攤上了個事兒多的主子,她自己也是記掛著染綠的。那么多年她始終在她身邊,不越矩也不離開,從沒有哪件事是不為她著想的。 染綠眼眶中又熱了,她伺候沉余吟沐浴完,將姜湯熬好端到她邊上便退了出去。 沉余吟念她這張床念了好久,幾乎沾床就睡著了,連床榻前的蠟燭都懶得就染綠換新的來,蒙上被子便睡。 她平日里睡得淺,有些動靜就會醒過來,所以聽到屋內(nèi)的很輕很輕的腳步聲時,她還是醒了。 她不用起身,也不用回頭就知道來人是誰。 果不其然,她動了動手指,那個人影坐在她的床邊,隔著被子擁住了她。 她能感覺到他身上雨水的涼意,再往下摸他濕漉漉的衣袖。 “下這么大的雨就別來了,又沒什么事,”她輕聲說了一句,轉(zhuǎn)身把頭埋進他的懷里。 梁承琰上了床,抬起她的頭,雙手繞到她頸后,將那塊玉璧重新掛了上去。 原來……是惦記這個。沉余吟忍不住抿唇一笑,死心眼的男人。 “我娘留下的東西不多,只交代這一樣要留給結(jié)發(fā)的妻子,”梁承琰捧住她的臉,手指摩挲著她的耳側(cè),“往后不準隨便摘了?!?/br> 她心里甜絲絲,又不想表現(xiàn)地太明顯,含糊地說了一句知道了,忽然想起那件重要的事還沒交代。 她坐起身子來,牢牢抓住梁承琰的衣袖,表情嚴肅:“梁承琰,你不許碰她,也不許同她太親密,要是叫我知道了——” 嗯,好大的醋味。 梁承琰怕身上濕著的衣袍冰到她,向后拉開了一點距離,只用手握住她的手指,笑著問道:“就怎么樣?” “那我就去找旁人,也找些年輕俊逸的小廝來……我……氣死你?!?/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