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大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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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你走多遠(yuǎn),也不管時間的流失,我集聚了所有的熱情,寧愿卑微的愛這么一個人。或者就是那個愛得卑微的潘果果了,小小的,一點點的愛,捧在手心里,跑到宋青云的面前,期待著他收下,然后她笑逐顏開,你果然是愛我的,宋青云。 可以這樣嗎?潘果果,不論是從前還是現(xiàn)在,書信都很慢,我不知道你這封寄不出去的信能不呢個讓你所四年的少年看見。我放下信,整整齊齊地塞進(jìn)信封里,遞還給潘果果。她伸手接過,眼睛沒有動哪怕是一下,就是這么幾分鐘的時間,漫長地就好像是過了幾年,我當(dāng)然知道那部電影,我也記得信里描述的那個片段,我忘了當(dāng)時所想的是哪個姑娘,或許是聶小倩,或許是夏丹,管他呢,現(xiàn)在只有潘果果了啊。 我多想一把抓起潘果果的手,然后用最大的聲音告訴她,那個叫做宋青云的少年已經(jīng)不再愛你,你可以死心了,把你的心騰出來給愛你的那個人吧,那個人可以是任何人,但絕對不是宋青云,其實我或許還會小心地用只有我能聽見的聲音說,也可以是我。 不論過去多少年,有些東西就是忘不掉。 潘果果趴在桌子上熟熟睡去,側(cè)顏壓著一束陽光,長長的睫毛輕輕顫動,不知道那個夢是好是壞。 我很窮,一支鋼筆只能寫三個字,橫豎撇捺是你的名字。我很懦弱,結(jié)結(jié)巴巴只能說一句話,字字都是我想你。潘果果的桌子上刻著這么一句話,紅色紙條壓著一個宋青云留給她的秘密,他說等他下次回來的時候就可以撕開了,所以潘果果用膠帶封上,一直沒有去看。 有時候我有些羨慕甚至是嫉妒那個名叫宋青云的家伙,癡心和吃心有什么區(qū)別,癡心的人不就是把心一塊一塊地掰開送給別人嗎? 她對你日思夜想,你卻趁遠(yuǎn)方幽會姑娘,天空之上的青云知曉一切秘密,可它口不能言只能緘默。 其實我覺得人與人之間的邂逅無非就是緣分二字,全靠著緣分的撮合,若是因此而不再相遇,只不過是緣淺而已,不必悲傷,不必痛苦。緣分的深淺我覺得與重逢與否一樣,千萬人之中偏偏遇到你,這就是緣分,再次相遇,那就是命中注定了。前塵多少的糾葛才能再次相遇?酒家娘只會是搖頭兀自笑話人間過罷了。遇見之后若因此而欠下了孽債,惹了某人心心念,放之不下,可誰來養(yǎng)活那顆日夜沉落的心?我還是相信萍水相逢緣淺緣滅。 最后還是靠誰的那句再也不見而徹底放下? 放不下了,筋骨都是你的名字,不信你撕開胸膛且來一看。 小時候遇見馬瀟瀟不知耗去了我們之間多大的緣分。 不去想,不去念,來者自會來,擋不住,逃不了。 小小的姑娘趴在桌子上做夢,誰都舍不得驚擾。楊笑語拿著紙卷過來向我請教幾個物理題,我們換了一個位置,在教室的尾巴上,不知道她是什么時候換了短發(fā),嘟著小嘴吧不知道受了誰的委屈,我沒有追問她的不快樂,輕言細(xì)語耐心講題算是安慰。一個關(guān)于地球自轉(zhuǎn)的問題花費十幾分鐘解決,最厚她雖然還是懵懵懂懂,不過眼瞧著就要上課,戀戀不舍離去,坐在椅子上悶悶不樂埋頭苦算。 最后一節(jié)是語文課,很不幸再次遇到了余大富這位先生。還是從未變過的白襯衫,只是內(nèi)里套了一件t恤,算是保暖了。高高瘦瘦的余大富進(jìn)門之后第一件事就是猛拍桌子,一沓試卷的答題卡丟在桌子上,那雙眼睛在教室里掃視一圈,最后落在我的臉上,卷起試卷沖下來指著我的鼻子,破口便罵:“你你你,朽木不可雕,我問你,這次作文的要求是什么?你給我說說,你要是說不出來你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我心頭一驚,我寫的作文得罪這位先生了? “嗯,以‘貨車翻到當(dāng)?shù)卮迕窈鍝屫浳铩癁樵掝}寫一篇文章?!?/br> 我想了想,心里還是有些害怕,站起來說話都有些結(jié)巴,畢竟我還沒有見過這么生氣的余大富,估計就算是潘曉涵他們也沒有見過吧。 “你還知道是這個話題,你還知道啊你!” 說著,卷起的試卷就打在我的肩膀上,說不疼那是假的,心里還有些害怕。 “你知道你知道,那你看看你寫的這是個什么狗屁東西,來來來,你看看,老子念給你聽!” “若是我遺落人間的橘子刻意讓你活下來,那就請你好好的活著,家鄉(xiāng)的山風(fēng)細(xì)雨都會告訴我你的消息,不用擔(dān)心我的思念會使你困擾,因為我會將它潛藏在心底,當(dāng)你足夠堅強時聽我細(xì)細(xì)道來?!?/br> “你看看你寫的什么狗屁東西,簡直就是垃圾,什么叫話題作文,什么叫論述型文章,你這個是議論文嗎?你這個是作文嗎?你這個就是廢話,說是廢話都是糟蹋這張上好的答題紙了,簡直就是田里養(yǎng)不活稻谷的爛泥,連爛泥的都不如的東西,你也有這個臉皮貼上去,你看看你寫的這些狗屁不通的東西,還是個學(xué)生寫的嗎?華而不實毫無色彩,通篇無病呻吟,還沒學(xué)會走偏偏要跑,可笑之極?!?/br> “你說你要是沒學(xué)過也就罷了,但偏偏你上過一年高三的,高中作文怎樣拿到最高分你還不知道嗎?這些還要我教你嗎?!” 余大富把試卷當(dāng)作是戒尺往我身上問候,少不得又是一陣大罵。說不生氣那是假話,潘果果在地下悄悄拉我的衣袖,我才放開了手,任余大富開心,愣是一句話不說。余大富興許是累了,大概說了個十分鐘的樣子,憤然離去,兩袖子甩出了幾分老夫子的氣概。 最后這節(jié)課余大富整堂課都在講這次的作文,其間好幾次點我名來著。下課之后還不忘憤憤瞪我一眼,待余大富走了之后,潘果果扯了扯我的衣袖,說:“你沒事兒吧?” 我愣了一下,我能有什么事?便搖頭不語。 “唐默,你厲害啊,這是第三個年頭了,我從來沒見過余大富發(fā)過這么大的火,在我心里,你是這個!” 潘曉涵沖我伸出大拇指。 我罵了他一句滾,潘果果抬頭罵了一句:“滾,別和稀泥,不然打死你!” “欸,果果,我們可是近三年的老同學(xué),唐默才來一個月你就這樣偏心,你也太那啥了吧!” “滾,就你話多。” 我可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潘果果,原來溫順的小貓有一天也會齜牙咧嘴咆哮啊,只是這樣的潘果果別有風(fēng)味,仍舊是覺得十分可愛。 潘曉涵十分識趣地閉嘴了。 “其實余大富是看中你他才說那么難聽的話,只是希望你能夠聽進(jìn)去而已,雖然他罵人是難聽了一點,但是他人還是蠻好的,你別太往心里去。他不喜歡我喜歡啊,我就很喜歡你寫的那些句子,很美,就跟今天的太陽一樣照在心上是暖暖的?!?/br> “我當(dāng)然知道,我只是覺得沒有必要這么死板,他如果在題目上明確要求了我寫哪種格式的作文我一定會這么寫,但是他沒有啊。憑什么必須按照他的想法來嗎?即使那樣可以得到一個高分,作文題變成了一個數(shù)學(xué)題一樣直接套公式,還有什么意義,說的好聽是驅(qū)動型作文,不就是八股嗎?披著八股的外衣,一點也沒意思?!?/br> “我能夠理解他的做法,但是我不認(rèn)同?!?/br> 我拿著筆在紙上亂畫,誰也看不明白的線條在紙上像是蚯蚓一樣。 潘果果不再說話,只是望著窗外,不知道她是不是還在想念遠(yuǎn)方的那個少年。 看一眼時間正好是十二點一十五,馬瀟瀟約好今天一起吃午飯,該去等她了。我出教室門口的時候馬瀟瀟正好背著書包蹦蹦跳跳向我跑來,我忽然間有一種感覺,就好像她要飛奔到我的懷里,我能說出那種感受嗎?就像是懷里都是云朵,軟軟的,很香,不要問我為什么會想到潘果果的臉給我?guī)淼挠|感,看著馬瀟瀟就夠了。 “嘿,你好啊,唐默?!?/br> 馬瀟瀟佇立在我身前。 “嘿,你好啊,馬瀟瀟?!?/br> 好一個偶遇的游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