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三寸人間、天道圖書館、天下第九、圣墟、無限離婚循環(huán)、甜甜的戀愛不屬于我、掌歡、我爸爸的副官好像是穿越者
“他喜歡女人,寶華,他一定會喜歡你。”男人哭泣說,“你這么美麗,一定能讓他心軟,放過我們。” 謝玉璋的手移到了他的喉嚨,輕輕地說:“烏維,不要做這樣的事,把自己的女人送給別的男人,是所有男人的恥辱。烏維,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告訴我,你不會這么做?!?/br> 可烏維哭泣:“我沒有辦法,我沒有辦法……對不起……” 謝玉璋沉默許久,輕聲道:“那好吧。” 她的手輕輕地?fù)嶂腥说暮韲?,令酒醉的男人感到惡心,胃里的食物翻疼,向上涌了出來?/br> “嘔……”烏維想要翻身嘔吐。 但是他沒能翻成身。 謝玉璋抓起了填滿云朵花的枕頭,用力按在了他的口鼻上! …… 生活在逍遙侯府的那些年,我在佛前念經(jīng),并沒有放空腦子。 正相反,當(dāng)我反復(fù)吟誦著每一句經(jīng)文的時候,過去的人生便一幕幕在我眼前回放。 所以那些年,我一直在思考,為何自己的人生會變成這樣。 慢慢地,便看透了。 在那樣的大勢下,每一個人對每一件事的抉擇,其實都有動機,都有苦衷,都有無奈和疼痛。 所以我……其實不恨。 正如我知道,哭泣著告訴我要把我送給將蔣敬業(yè)的你,也有你的恐懼和無力一樣。所以我這幾年,致力于改變你我的收場。 奈何,我一個小小女子,身單力薄。蔣敬業(yè)比前世尚少了兩萬雄兵,依然還是把你逼到了這個份上。 我不恨你病急亂投醫(yī),竟將求生存的期望寄托在我一個小女子身上。 但我恨的是,我已經(jīng)如此努力,事情竟還要重演。 唯這一點,我絕不接受! 今生的我,當(dāng)然要回云京去,那里才是我的故鄉(xiāng)。 可我,決不這樣狼狽地回去! 當(dāng)我踏入云京城門的時候,將是我將擺脫趙公主身份的時刻,我不再是寶華公主,我就是我——謝玉璋。 嘔吐物充滿了食管、口腔和鼻腔,烏維拼力掙扎! 他雖然醉了,依然有女人無法抗衡的力氣。謝玉璋騎到了他身上,也幾乎要按不住他! 烏維的手抓到了謝玉璋的頭發(fā),抓散了她的發(fā)髻。身體掙扎著,要將謝玉璋掀下去! 便在這時,林斐擔(dān)心謝玉璋一個人照料烏維費勁,掀開了內(nèi)帳的簾子。 眼前的情景,令她瞳孔驟縮! 但林斐不作二想,在看清內(nèi)帳情形的一瞬間,便毫不猶豫地沖過去捉住烏維的手腕,用盡全身力氣按住他! 兩個人,四只手。 四只看起來柔弱纖細(xì)的手,皮膚柔膩,毫無瑕疵。 這四只手合力,終于捂殺了謝玉璋的丈夫,漠北可汗阿史那烏維! 謝玉璋和林斐松開手,四目無聲對視。 第92章 謝寶珠以為,她和邶榮侯李衛(wèi)風(fēng)的交集于十四娘的事情之后便該結(jié)束了。她沒想到李衛(wèi)風(fēng)居然大剌剌地跑到她家里來了。 “借個灶。”李衛(wèi)風(fēng)說,“到附近打獵,也沒什么好獵物,就幾只野雞。正想著找個村子借個灶臺燉了,哎喲,看見老邱了!一問,老邱說來看你們。我這才想起來,離謝家村不遠(yuǎn)了啊,真是巧??!那就別去別處了,就來找你吧?!?/br> 一個人若是提起一件事的時候,描述了過多繁瑣無用的細(xì)節(jié),不用懷疑,他在心虛。 邱八八面無表情。 他的車子都快到謝家村了,他現(xiàn)任東主突然帶著人從樹林里竄出來,宛然一副埋伏了許久的模樣,還大言不慚地說“老邱啊,怎么這么巧”。 謝寶珠不動聲色,收拾石桌上的書,道:“八伯幫我招呼侯爺吧,我到后面去,不打擾侯爺了?!?/br> “哎,哎!”李衛(wèi)風(fēng)墊上兩步,可也不知道該說什么,總不能說“你別走我想跟你說說話主要是想聽聽你說話你聲音特別特別好聽”吧? 看著謝寶樹收拾書,他只能無話找話:“怎么在自己家里還戴這勞什子???”指謝寶珠的斗笠。 謝寶珠道:“屋里悶,外面舒服些。但我不禁曬,在外面都得戴。” 李衛(wèi)風(fēng)又問:“在家里不用遮著臉挺好的。”多好看! 謝寶珠道:“鄭大哥說,在村里他保證我的安全,不會有人唐突我。所以不戴了?!?/br> “……”李衛(wèi)風(fēng)問,“鄭大哥是哪個?” 謝寶珠道:“就是駐守村子的鄭校尉。” 李衛(wèi)風(fēng):“……”這是監(jiān)守自盜!就算還沒盜成,也絕逼有一顆要盜的心! 李衛(wèi)風(fēng)實在找不到話跟謝寶珠說,眼看她抱著書要去后院,情急之下,從她手上拿了一本書:“哎,看的什么書???” 謝寶珠雙手都抱著書,無力阻止,眼睜睜看他一邊說著,一邊翻開了那書冊。 邱八八捂臉。 “哎,你這個戳子刻得不錯。”李衛(wèi)風(fēng)贊道,“跟我家那個很像。我家那個刻的是古字,你這個也是古字吧?哎,這倆字我認(rèn)識哎,邶?榮?哎,這個字我也認(rèn)識哎,是府。最后一個不認(rèn)識了?!?/br> 院子里安靜了片刻。 李衛(wèi)風(fēng)興高采烈:“真巧!你家的書上也扣著邶榮府的戳子,我的府邸就叫邶榮侯府……” 說著說著停下來,終于覺出來不對了。 連親兵們都捂臉了。 家里燈籠、器物和車子上,都有“邶榮侯府”的標(biāo)記,而書房里的書上都扣的是“邶榮府藏”的印章。 邱管家給刻了不少閑章放在書房里,雖然平時把玩這些印章的其實是邱管家自己。但侯爺看了很是贊了幾句,覺得這些物件大大小小地擺在那里,讓他的書房看起來很文雅,好像真有人看書似的。 他在書房里給大家伙講排兵布陣的時候,還把那些印章都從盒子里摳出來擺在輿圖上充當(dāng)“我軍”和“敵軍”。 一物多用! 不問自取是為偷。雖然會還回去,到底還是沒經(jīng)過真正主人的允許。 雖然謝寶珠其實不在乎這點書錢——一個都知道要預(yù)先在別苑里存糧的人,又怎么會想不到在別處存放銀錢以備不時之需呢。那些銀錢細(xì)軟,分了好幾個地方藏匿在云京城幾處不起眼民宅里,只取回了一點點放在身邊花銷。謝寶珠的手里,是有錢的,她只是不愿意露富而已。 所以壽王才嘆陳記的點心“有錢”也買不到。是因為手里真的有錢。 但再有錢,這行為也是不對的。便是謝寶珠,都有點臉上發(fā)燒。 “便是你家的書。”她不大自在地說,“八伯會偶爾借幾本出來給我看,我看完便還回去。從沒有污損過。若有,我照價賠你?!?/br> “賠什么賠,跟我客氣什么!”贓物失主邶榮侯臉上笑開了花,“原來你喜歡看書呀!老邱啊,下次來多帶幾本書過來啊,別小氣!” 邱八八捂臉嘆氣。 很快就到了“下次”,邱八八來的時候一臉木然,身后跟了八個親兵——箱子太沉,得兩個親兵才抬得動一只,足足運來了四大箱書。 壽王問:“那個家伙怎么沒來?” 邱八八道:“他太久沒回府,府里主母鬧起來,他岳父過來找他一起吃飯,他出不來。” 壽王“呵”了一聲。 壽王跟邱八八也一起吃飯。 “蠢材。哪有這么干的?”壽王道,“應(yīng)該每次只送一本書過來,約好了下次何時來取,下次取的時候再送一本過來。那書里再夾一朵干花,或者一片葉子,再配首詩?!?/br> 邱八八道:“是啊,當(dāng)年您不就這么打動了咱們王妃的嘛?!?/br> 提起死于兵亂的王妃,壽王眼淚又流下來了:“都是我的錯,不該心疼她寂寞,放她回云京?!?/br> “都過去了,過去了?!鼻癜税税参克?,“先琢磨眼前的事吧。我擔(dān)心得睡不著覺啊,我這東家……唉,你怎么一點不怕???” “怕什么啊?”壽王擦干眼淚,啃著雞腿說,“我什么都沒了,只有大虎和這一條命,他要敢欺負(fù)大虎,我就跟他拼了這條命唄。” 過了些日子,李衛(wèi)風(fēng)又來了,還給謝寶珠帶了個消息:“那個老鄭啊,聽說他調(diào)走了。新來的這個姓牛,以前是我的人,很放心。你要有什么事,就找他就行了,我跟他打過招呼了?!?/br> 怨不得鄭校尉突然不見了,新來的牛校尉又對自家特別客氣關(guān)照。 謝寶珠蹙眉。 “哎,看你慢得。我來幫你弄啊?!崩钚l(wèi)風(fēng)說著,從田壟上站起來——他原本是蹲著跟謝寶珠說話的,伸手去接謝寶珠的鋤頭。 謝寶珠躲開了:“不用,家里并不缺這口糧食,我擺弄著玩的。田園之趣而已。” “我就說嘛。”李衛(wèi)風(fēng)哈哈大笑,“照你這樣種地,一家子早就喝西北風(fēng)了?!?/br> 陽光好,空氣好,美人婀娜。 李衛(wèi)風(fēng)感覺說不出來的輕松開心,都很久沒有這種感覺了。自入了云京,總有那許多cao不完的心,扯不完的淡。 正開心著,邱八八來請他:“侯爺,兔子燉好了?!?/br> 李衛(wèi)風(fēng)每次過來找的理由也是萬年不改——借灶。 李衛(wèi)風(fēng)于是喊謝寶珠:“吃飯啦?!?/br> 謝寶珠還沒說話,丘八八道:“大娘腸胃不好,要少食多餐,她一日五餐,下一餐還不到時候。” “我剛用過飯?!敝x寶珠客客氣氣地道,“侯爺請吧。” 邱八八也恭恭敬敬地道:“侯爺請?!?/br> 李衛(wèi)風(fēng)第一次覺得自己這個管家是真沒眼色,怏怏地去了。 二丫蹲在田壟上嘎嘎嘎地笑。 “大娘,他可真逗。”她站起來,拍拍裙子上的土道,“大娘,他喜歡你吧,會不會來提親???” 謝寶珠微微一笑,杵著鋤頭,擦了擦汗,告訴二丫:“他的新婦是丞相家的孫女,他還有一個女兒?!?/br> 二丫目瞪口呆:“啥?” 謝寶珠繼續(xù)道:“他還有座外宅,外宅里有十個皇帝御賜的美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