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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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二郎望一眼屋門口,冷笑道:“二妹可真是流年不利?!?/br> 盛三郎沒聽太明白,抹了一把臉:“二哥這是什么意思?” 一旁盛大郎不贊同道:“二弟,二妹與駱表妹正被祖母問話,事情還沒弄清楚,不要亂說?!?/br> 盛二郎撇了撇嘴:“是不是亂說很快就知道了。” 盛三郎這才后知后覺反應過來,失聲道:“二哥,你是說二妹是被駱表妹推下去的?” “你是不是傻?”盛二郎拿折扇敲了敲盛三郎的頭,沒好氣道,“不知道什么叫意會么,非要嚷出來。我問你,那時候要是表弟沒去救駱表妹,你跳下去后先救哪一個?” 盛三郎被問住了。 盛二郎這個問題引起盛大郎與盛四郎的強烈好奇,三人皆目不轉睛盯著盛三郎等答案。 盛三郎只覺壓力如山,訥訥道:“不知道……” “不知道?”盛二郎聲音微揚。 盛三郎感受到來自兄長的鄙視,忙解釋道:“一個堂妹,一個表妹,這不太好選啊,等我糾結完人就淹死了,我覺得哪個離著近就救哪個吧?!?/br> 盛三郎覺得這個答案很完美了,沒想到迎頭又挨了一折扇。 “當然是救二妹?。 笔⒍梢桓焙掼F不成鋼的語氣教訓著兄弟,“那么多下人趕過去了還能讓人淹死?大庭廣眾之下你把駱表妹抱上來,那祖母就找到外孫女婿了!” 盛三郎張大了嘴:“還,還能這樣?” 盛二郎冷哼一聲:“說不準這就是駱表妹的計劃——” 盛大郎皺眉打斷盛二郎的話:“二弟,這話說得有些過了。” 盛佳玉一陣風般沖進了院子:“大哥,二妹她們在里邊?” 見盛大郎等人點頭,盛佳玉匆匆上了臺階推門而入。 盛四郎畢竟年紀小,見盛佳玉進去忍不住了,小聲道:“我去聽聽祖母他們在說什么?!?/br> 眼見盛四郎也跑了,盛二郎一臉嚴肅道:“男人怎么能聽壁腳呢,真不像話!大哥、三弟稍等,我這就把四弟拎回來?!?/br> 盛三郎望著盛二郎的背影摸摸下巴,喃喃道:“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盛大郎搖頭笑笑,靜靜立在橘樹旁。 屋子里紅豆一手掐腰,正痛陳盛佳蘭罪行:“我們姑娘吩咐我回房拿些瓜子來,沒想到我剛帶著瓜子趕到花園就瞧見二表姑娘把我們姑娘推下去了……盛老太太,今日這事您要是不為我們姑娘做主,那我,我就收拾包袱回京告訴大都督去!” 小丫鬟快言快語,一番話把盛老太太等人說得面罩烏云。 駱笙垂眸而立,在心里嘆口氣:小丫頭還是單純了些,這么兇悍哪有苦主的樣子。 不過——駱笙想到自身,勾了勾唇角。 她也不是那種受了委屈就哭哭啼啼求同情的人,這樣看來她們主仆還算相得。 在紅豆的一番恐嚇下,盛老太太皺眉看向盛佳蘭。 換了一身月白衣裙的盛佳蘭烏發(fā)半濕,垂落下來幾縷青絲貼著面頰,襯得臉色越發(fā)蒼白。 盛佳蘭未等盛老太太開口就跪了下來,顫聲道:“都是孫女的錯,請祖母責罰?!?/br> 除此之外,她再未說一個字,以額貼地渾身輕抖。 紅豆抬腳把盛佳蘭踹翻,啐道:“我呸,裝什么柔弱嬌花啊,看我撕爛你的嘴!” 小丫鬟可不是只說不做的人,當即就擼袖子去撕被踹懵的盛佳蘭。 盛老太太哪見過這樣的丫鬟,一時竟沒反應過來。 駱笙輕抿薄唇,毫無制止的打算。 面對害人者,她不介意先收些利息。 “住手!”一聲嬌叱傳來,盛佳玉沖進屋子把單方面毆打盛佳蘭的紅豆拽開,指著駱笙罵道,“駱笙,你非要置我二妹于死地對不對?我就沒見過像你這么惡毒的人!” 紅豆跟著以前的駱姑娘連相府千金都揍過,哪會怕了盛佳玉,當即掄起拳頭準備先收拾了這個強壯一點的表姑娘再說。 駱笙示意紅豆停手,平靜望著盛佳玉:“表妹沒聽到紅豆的話?要置人于死地的是盛佳蘭?!?/br> 盛佳玉冷笑:“紅豆是你的丫鬟,自然是你想讓她怎么說就怎么說!” 盛老太太聽到這話,閃了閃眼神。 想一想外孫女來到盛家后的所作所為,不得不說長孫女這話還是有幾分道理的。 比起盛佳玉的盛怒,駱笙依舊神色從容,輕飄飄問了一句:“那么表妹不好奇盛佳蘭為何出現(xiàn)在湖邊么?” 第12章 真相 盛佳玉被問得一怔,不由看向盛佳蘭,心中疑惑浮現(xiàn)。 是啊,二妹明明說有些頭疼要回房睡個回籠覺,為此還推了逛脂粉鋪的邀約,為何會出現(xiàn)在湖邊? 駱笙平靜道:“表妹難道認為在府中能有人把盛佳蘭拖到湖邊?” 盛佳玉一滯。 窗外晨光大好,正是府上最熱鬧的時候,怎么可能把人一路拖到湖邊而不為人所覺? 何況那不是尋常小丫鬟,而是府上二姑娘。 盛佳玉心頭疑惑加深,看著盛佳蘭喊了一聲“二妹”。 剛被紅豆撕打過的盛佳蘭烏發(fā)散亂,面色蒼白,好似狂風肆虐過的零星小花,可憐又狼狽。 可盡管狼狽,她卻依然跪得筆直,輕聲道:“我與大姐分開后本想休息一下,可突然發(fā)覺少了一個珍珠耳墜,這才趕緊沿路回來找,之后便看到表姐還坐在湖邊——” 盛佳蘭越說聲音越低。 屋中人不由看向她的雙耳,就見其左耳垂上掛著一粒串成葫蘆樣的珍珠墜子,右耳垂則空空蕩蕩。 感受到眾人投來的視線,盛佳蘭輕輕咬唇:“這對耳墜是姨娘留給我的,我,我不想弄丟了……” 盛老太太看了大兒媳一眼。 大太太端著茶盞,神色沒有什么變化。 她與夫君是那種相敬如賓的夫妻,生下長子后就把一個丫鬟開了臉,這才有了盛佳蘭。 她對庶女的生母雖沒有苛待過,卻也不可能見了就歡喜,不過當成一個可有可無的擺設。 沒成想那是個薄命的,在庶女九歲那年就病死了。 庶女倒是自幼懂事,陪著佳玉一起長大也算是個伴。 對于盛佳蘭,大太太是有幾分疼愛的,只是牽扯到令人頭疼的表姑娘,就不好表態(tài)了。 盛佳玉恍然大悟:“難怪二妹急著回來找,那可有找到?” 盛佳玉一直把盛佳蘭當成嫡親的meimei相處,聽她這么說一時忘了那些疑惑,轉而擔心起來。 盛佳蘭露出難過的神色,輕輕搖頭:“還沒找到?!?/br> 這時伺候盛老太太的大丫鬟彩霞進來稟報道:“老太太,剛剛珠兒交給婢子一只耳墜,說是在門口石階旁撿到的?!?/br> 彩霞手心托著一只精巧的珍珠耳墜,眾人定睛一看,與盛佳蘭還戴著的那一只別無二樣。 盛佳蘭眼神一亮,歡喜道:“就是這只!” “能找到太好了?!笔⒓延裉鎚eimei松了口氣,突然想到了什么,轉頭對著駱笙冷笑,“駱笙,你看到了,我二妹是為了尋耳墜才返回來的,沒想到被你給害了!” “我呸!”紅豆一蹦三尺高,水蔥般的手指險些指到盛佳玉鼻尖上,“明明是二姑娘跑到湖邊害我們姑娘,我親眼瞧著的。你是腦袋被驢踢了嗎,竟要為一個害人精開脫?” 府上何曾有這樣囂張無禮的丫鬟,盛佳玉當即氣得臉色鐵青:“有其仆必有其主。祖母,您難道相信這么一個粗魯無禮的小丫鬟說的話?” “誰粗魯無禮啦,誰粗魯無禮啦?”紅豆雙手叉腰質問,險些把駱笙逗笑了。 駱笙對著盛老太太屈了屈膝:“外祖母,您不必想該不該相信一個小丫鬟的話,而是要不要相信我。” 盛老太太一愣,望著少女鎮(zhèn)靜的眉眼,心中生出一抹異樣。 是啊,紅豆說是佳蘭把駱笙推入湖中,而駱笙自始至終都沒有表示異議,那她要做的選擇就是相信二孫女還是外孫女,與一個小丫鬟無關。 盛老太太看看駱笙,再看看盛佳蘭,心中嘆口氣:相信哪個,這真是個令人頭疼的問題。 她其實更相信自來乖巧的二孫女,可真這般處理外孫女恐怕不會干休,說不準要鬧到女婿那里去。 先不提女婿的身份,就只看人家把女兒送到盛家來,如此做就有些不妥。 罷了,還是委屈一下佳蘭吧,先把外孫女安撫住,回頭私底下好好補償一下孫女好了。 盛老太太剛有了決定,就聽門口傳來少年有些氣喘的聲音:“外祖母,我看到了?!?/br> 接著是盛三郎的聲音傳來:“表弟,你不在屋子里歇著,怎么跑過來了?” 駱辰一手扶門,因走得急胸膛微微起伏,雙頰泛著不大正常的紅暈。 聽了盛三郎的話,他扶門的手收緊,對著盛老太太道:“我有些話要對外祖母說?!?/br> 駱辰本就體弱,剛才跳水救人幾乎抽干了全身力氣,此時瞧著就越發(fā)弱不禁風。 盛三郎有些著急:“什么話不能等養(yǎng)好了再說啊。” 駱辰搖了搖頭:“必須現(xiàn)在說?!?/br> “辰兒要對外祖母說什么?”駱辰的出現(xiàn)無疑令盛老太太很意外。 聽聞外孫下水救外孫女可把她駭了一跳,等到大夫回話說有染上風寒的可能,她一顆心至今還揪著呢。 駱辰瞥了駱笙一眼,一字字道:“我親眼瞧見盛佳蘭把我jiejie推入了湖中。” 此話一出屋中一靜,隨后響起盛佳玉的驚呼:“不可能!” 駱辰看了盛佳玉一眼,問道:“表姐不相信我jiejie的話,也不相信我么?” 盛佳玉被問住了。 表弟從來都很懂事,不可能扯謊,可二妹也不可能做這樣的事啊—— 盛佳玉望向盛佳蘭,咬唇問:“二妹,到底是怎么回事?” 盛佳蘭面色如雪,渾身顫抖。 盛老太太開了口:“辰兒,你給外祖母仔細說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