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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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樂樂不如眾樂樂,養(yǎng)面首怎么能不照顧朋友呢。 而快要哭出來的少年則是一名皇商為了討好駱大都督,投其所好給駱大都督的愛女送來的。少年的名字是蔻兒幫著起的,叫負雪。 據(jù)說少年被領到駱姑娘面前時,駱姑娘正在吃豬rou脯,準備給少年取名字時眼睛就向rou脯瞄去了。 還是蔻兒見小少年生得唇紅齒白心下一軟,插嘴道:“不如叫負雪呀。蒼山負雪,明燭天南,正好與明公子的名字相配呢?!?/br> 駱姑娘只看人生得好不好看,至于名字是叫rou脯還是負雪有什么緊要的,負雪就負雪吧。 可是大白又是誰,竟沒聽紅豆提過。 紅豆知道自家姑娘什么都不記得了,忙提醒道:“姑娘您忘啦,大白是一只大白鵝啊,負雪平日就是負責照顧大白的。” 駱笙沉默了一會兒,開口道:“把大白帶過來?!?/br> 一只由專人照顧的大白鵝,她要瞧瞧是什么樣的。 紅豆見負雪立著不動,瞪了他一眼:“沒聽姑娘吩咐嗎,還不去領大白!” 負雪對著駱笙慌忙作了一揖,飛快跑了。 駱笙一只手搭在石桌上托著腮,靜靜等著。 明燭偷偷打量著神情淡漠的少女,總覺得和以往不同了。 以往他敢于與姑娘調笑,姑娘也喜歡他不拘謹?shù)臉幼?,可是現(xiàn)在卻莫名生出壓力來。 姑娘從金沙回來后變了,難道真要趕他走? 駱笙沒等太久,就見負雪領著一只大白鵝走了過來。 說是大白鵝一點都不夸大,乍一看去能有半人高,踱著步走來威風十足。 這鵝若是宰了,能做一桌全鵝宴了——駱笙托著腮,晃過這個念頭。 “大白,見過姑娘?!必撗┡牧伺纳扉L脖子盯著駱笙看的大白鵝。 駱笙輕輕動了動眉梢。 看樣子不是養(yǎng)來吃rou的。 才想到這兒,大白鵝就飛撲過來,對著駱笙一頓亂咬。 駱笙身手不錯,面對一只大白鵝的突然攻擊不至于灰頭土臉,卻驚訝發(fā)現(xiàn)論戰(zhàn)斗力這只大白鵝能頂上一個普通成年男子。 這鵝看起來賊兇,竟有種與她拼命的架勢。 駱姑娘這到底是養(yǎng)了個解悶的玩意兒,還是養(yǎng)了個打手? 駱笙躲避之余,滿心疑惑。 紅豆撲過來把大白鵝死死按住,見大白鵝還在掙扎,抬手給了它一巴掌,邊打邊罵:“沒良心的小畜生,姑娘才出門多久你就不認得了,忘了以前圍著姑娘轉的時候了?” 蔻兒更是伸出纖細的手指點了點大白鵝的額前紅包,數(shù)落道:“大白你這樣是不行的呀,姑娘花了一千兩銀子把你買回來,是讓你咬主人的嗎?你以前還知道叼一塊漂亮石子來哄姑娘開心呢,現(xiàn)在怎么越活越回去了?一千兩買了你,你就要值這個價,沒有這點覺悟是不行的呀……” 駱笙已經(jīng)聽愣了。 一千兩? 這只白鵝? 她不由仔細打量被紅豆按住的大白鵝。 大白鵝一臉兇樣,瞪著她的模樣警惕又陌生。 駱笙心突然咯噔一下。 都說禽獸類最是敏銳,莫非這只鵝本能察覺到主人換了人? 這般有靈性的鵝,倒是不好宰了吃rou了。 駱笙蹲下身來,素白手指落在大白鵝長長的頸部。 大白鵝嚇得登時停止了掙扎,呆呆望著充滿危險的人。 “以后再放肆,就宰了你吃rou。”駱笙戳了戳大白鵝的額頭,語氣冰冷又危險。 大白鵝趴在地上老實不動了。 駱笙目光重新落在負雪身上。 負雪撲通跪了下來:“姑娘,您讓我留下吧,我沒有地方可去……求求您了?!?/br> 明燭跟著默默跪下,臉色蒼白。 駱笙嘆口氣:“罷了,以后你們二人一起照顧大白吧,沒有我的吩咐不要到我眼前來,更不許在府中隨意走動?!?/br> “是。”負雪擦了擦眼睛,露出歡喜神色。 明燭低垂著眼眸,輕輕應了一聲是。 打發(fā)二人下去,院子里總算恢復了安靜,駱笙端起茶杯默默喝茶。 紅豆安慰道:“姑娘別煩心,回頭在街上看到俊俏郎君咱們再搶兩個回來?!?/br> 喜新厭舊嘛,她懂。 蔻兒瞪了紅豆一眼:“姑娘別聽紅豆胡說,從大街上隨便搶男人回來不行的呀,風險太大了,還是像明公子與負雪那樣知根知底才好……” 駱笙把茶杯往石桌上一放,發(fā)出一聲輕響。 兩個丫鬟登時停下爭執(zhí),等著主子開口。 “蔻兒。” “婢子在?!?/br> “在去平南王府的宴會之前,替我打聽兩個人。” 蔻兒生了一張閑不住的嘴,打探消息很有一套。 她有兩個jiejie,長姐華陽郡主,二姐舞陽郡主。 長姐與二姐是孿生姐妹,同一年遠嫁到京城,一個嫁給了長春侯世子,一個嫁到了國子監(jiān)祭酒府上。 那時幼弟還沒有出生,父王就只有三個女兒,把兩個jiejie嫁到京城實則是為了向永安帝表示忠心。 只可惜兩個jiejie出閣不過數(shù)年,鎮(zhèn)南王府這座大廈就傾覆了。 雖說罪不及出嫁女,駱笙卻沒信心兩個jiejie能過得很好。 得了駱笙吩咐后,蔻兒很快帶回來華陽郡主與舞陽郡主的消息。 第69章 難辦 “姑娘讓婢子打聽的華陽郡主是長春侯的原配夫人,已經(jīng)過世好些年了?!?/br> 駱笙用力咬了咬唇,聲音保持著平靜:“如何過世的?” “十二年前鎮(zhèn)南王府出事,華陽郡主主動提出合離,長春侯府頗重情義沒有答應,后來華陽郡主就病倒了,大概是郁結于心吧,纏綿病榻數(shù)月就去了……” 一旁紅豆聽了撇嘴:“長春侯府頗重情義?呸,我可沒瞧出來?!?/br> 駱笙看向紅豆。 小丫鬟聲音響亮清脆,呸了一聲才道:“長春侯府要是重情義,為什么原配夫人留下的一兒一女沒有繼室的子女風光?婢子不懂那些彎彎繞繞,只知道誰過得好誰才是真得寵?!?/br> 駱笙默然。 誰過得好誰才是真得寵,這可真是大實話,不信看駱姑娘就知道了。 換作駱櫻姐妹調戲王爺養(yǎng)面首,不被駱大都督一巴掌拍死才怪。 “說說怎么個得寵法兒?!瘪橌险Z氣平靜,可若是了解清陽郡主的人,便知道郡主生氣了。 蔻兒道:“倒也沒傳出長春侯偏疼繼室子女的風聲。不過長春侯府二姑娘才剛十二歲在京城就有了才名,大姑娘都十七歲了,至今還未定下親事,一年里有大半時間住在寧國公府……” 駱笙后面的沒有細聽,注意力落到了長春侯府二姑娘的年齡上。 “十二歲?這么說,當年華陽郡主病逝沒多久,長春侯就續(xù)娶了?” 如今的長春侯,在當時還是世子。 時人以虛歲論,長春侯府二姑娘如今十二歲,也就是說她的大姐夫最多為大姐守了半年就再娶了。 一個男人再怎么說自己對發(fā)妻情深義重,喪妻不出半載就另娶,這份情深義重能有幾分? 況且大姐身體一直不錯,就算娘家出事受了打擊,短短數(shù)月竟然就病逝了? 一場浩劫,她不吝于以最大的惡意揣測那些人。 “長春侯是在華陽郡主病逝后五個月迎娶的表妹,說是為了方便照顧華陽郡主留下的一雙年幼子女。” 駱笙眸光微冷,語氣淡淡:“想得真是周到。那么舞陽郡主呢?” 蔻兒也拿不準姑娘讓她打聽這些的意思,不過姑娘問什么她就說什么。 “舞陽郡主聽聞娘家出了事,吞金自盡了——”蔻兒見駱笙面色蒼白,語氣一頓,關切問道,“姑娘您怎么啦,是不是身子還沒好利落?婢子就說您該多養(yǎng)兩日,cao心這么多不行的呀……” 駱笙靜靜聽著小丫鬟的念叨,并不覺聒噪。 她的心太冷,太難過,身邊的人鮮活一些,肆意一些,才能讓她感覺還在人間。 她做好了兩個jiejie不如意的心理準備,卻沒想到全都不在了…… 駱笙深深吸了一口氣,面色恢復了平靜:“接著說吧?!?/br> “舞陽郡主的夫婿一直在國子監(jiān)教書,至今未曾續(xù)弦,留下一子在青雅書院讀書,是年輕一輩中有名的才子……” “我知道了,你們退下吧?!?/br> 接下來兩日駱笙沒有踏出大門一步,窩在駱姑娘專屬的演武場上把松懈的功夫重新?lián)炱饋怼?/br> 駱大都督留意到女兒這幾日的動靜有點心慌,悄悄跑來演武場察看。 一支羽箭如流星從拉滿的弓弦上飛射而出,正中靶心。 駱大都督走了過去,心情說不出是欣慰還是擔憂:“笙兒箭法精進了啊?!?/br> 以前女兒只是花拳繡腿,今日單看射箭竟有些意思。 這么一來,豈不是更熱衷打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