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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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說出的話卻令人渾身發(fā)冷:“我把匕首刺入大姐身體時沒有想過嫁禍駱姑娘,看到大姐倒下來,睜著眼不動了,覺得好害怕,突然想到駱姑娘也有一柄樣子差不多的匕首……” 所以那柄寶石匕首被陳大姑娘留在了侍女身上,又被陳二姑娘留在了陳大姑娘身上。 而駱笙則成了倒霉的替罪羊。 駱笙聽到這里,開口問道:“你就沒想過如果我身上帶著寶石匕首呢?一拿出來豈不就證明了清白?!?/br> 陳二姑娘轉(zhuǎn)眸看向駱笙,輕聲道:“你與我大姐有過節(jié),蓄意謀殺之下,就不會為了自證清白準(zhǔn)備兩把嗎?” 看著柔柔弱弱的陳二姑娘,眾人心頭駭然。 如果陳大姑娘不是左撇子,從而讓刑部的人推斷出兇手有兩個,誰又會懷疑這么一個弱不禁風(fēng)的小姑娘呢? 比較起來,兇悍霸道又與陳大姑娘有舊怨的駱姑娘才最值得懷疑。 陳二姑娘說完了,抱著膝瑟瑟發(fā)抖。 陳閣老已是怒火攻心,抬腳踹了過去:“你這個孽障,自幼受到的禮儀教導(dǎo)都被狗吃了嗎?見到你大姐殺人不但不攔,還殺了你大姐!” 陳閣老是真的想不明白了。 哪有因?yàn)楹ε路炊鴼⑷说?,這不是腦子有問題嘛。 陳二姑娘沒有躲,硬生生挨了陳閣老一腳,以手撐地痛哭起來:“祖父,我沒辦法,我沒辦法呀,我只想安穩(wěn)活著——” 她說著,撩起了一只衣袖,露出雪白的手臂。 眾人看清楚的一剎那,不由倒抽口氣。 少女手臂纖細(xì)雪白,上面縱橫交錯的淤青觸目驚心。 “大姐不高興了就會打我,我再痛只能忍著,連沐浴都不敢讓婢女近身伺候。大姐說了,要是傳出去一個字就弄死我……”陳二姑娘抖若篩糠,淚水簌簌而落,“我雖然不敢讓旁人知道,卻一直以為大姐只是嚇唬我,只要忍到大姐出閣就能解脫了??烧l想到大姐那么輕巧把侍女殺了,連臉色都沒變……” 陳二姑娘跪倒在陳閣老面前,伸出手似乎想要抓住他衣擺:“祖父,我也是您的孫女,我只想活著而已,大姐她真的會殺人,真的會的——” 說到最后,陳二姑娘神志癲狂,開始語無倫次。 陳閣老顏面盡失,對趙尚書拱了拱手:“家門不幸,我把這孽障帶回去給家中一個交代,再交由官府處置?!?/br> 說是交由官府處置,其實(shí)在場之人心知肚明,陳二姑娘回去后是不可能活著踏出陳府大門了。 名門貴女鋃鐺入獄實(shí)在是家族無法承受的恥辱。 趙尚書當(dāng)然不會不給這個面子。 都是一個圈子的人,誰能保證自家就不會出個不肖子孫呢,到時候還不得互相掩護(hù)著——呸,他亂想什么呢,他們趙家可不會有這樣的孽障。 他純粹是為人厚道,覺得陳閣老可憐…… 陳閣老再對平南王拱了拱手,神態(tài)看起來老了數(shù)歲:“今日攪了王妃壽宴實(shí)在罪過,改日下官再登門道歉。” “陳閣老不要這么說,還是先回府料理家事吧。”平南王說著客氣話,心中松了口氣。 今日的命案萬幸與王府無關(guān),更萬幸的是兩個兇手皆是陳閣老的孫女。 倘若陳大姑娘是被其他府上的人殺害,作為宴客的主人,出了這種事王府也要擔(dān)責(zé)任。 而今是陳閣老的一個孫女殺了另一個孫女,王府死了一個侍女還被攪了壽宴,就只有被人同情的份兒了。 陳二姑娘突然掙脫了架著她的人,沖到年輕人面前:“給我鏡子,給我鏡子看看!” 年輕人面色冷肅:“陳二姑娘不必照鏡子了,你的發(fā)間沒有竹葉?!?/br> 陳二姑娘徹底愣住,被拖出去數(shù)丈后發(fā)出撕心裂肺的哭聲。 駱笙冷眼旁觀到水落石出,側(cè)頭問駱大都督:“父親,這個年輕人是誰?” 衛(wèi)晗站得不遠(yuǎn),聽到這一句不由看了駱笙一眼。 駱大都督盡量把聲音放低:“那是林祭酒的孫子,笙兒問這個干什么?” 林祭酒的孫子? 駱笙望著年輕人揚(yáng)了揚(yáng)眉。 她外甥這么大了? 第84章 物歸原主 駱笙欣慰看著年輕人,目光坦率又直接。 二姐出閣后曾有一次帶著夫君、兒子回金沙省親,她還見過這個外甥的。 那時候大外甥還是個流鼻涕的小娃娃,沒想到于她來說不過是眨眼的工夫,就長得比她還高大了。 不對——駱笙打量著年輕人,忽然覺得不對勁。 算算年齡,大外甥今年剛剛十七歲,可眼前的年輕人瞧著有二十來歲了,她外甥面相這么老成? 駱笙盯著年輕人的時間實(shí)在有點(diǎn)久了,駱大都督輕咳一聲擋住女兒視線,語重心長勸道:“笙兒啊,跟爹回家吧。” 林祭酒的孫子不能當(dāng)面首帶走啊,最多調(diào)戲一下算了。 被駱大都督擋住了視線,駱笙只好收回目光,狀若無意道:“林祭酒的孫子原來在刑部做事,女兒聽說很有才氣呢?!?/br> 駱大都督隨口道:“有才名的那個是次孫,如今還在書院讀書,與在刑部當(dāng)差的長孫是堂兄弟?!?/br> 駱笙恍然:“原來如此。是在青雅書院讀書嗎?” 察覺數(shù)道目光投來,駱大都督干咳一聲:“笙兒,有不懂的咱回府再問吧?!?/br> 年輕人被駱笙瞧了半天,耳根不由泛紅,卻越聽越不對勁。 先問他是誰,又打聽到他堂弟頭上,這姑娘到底是何意? 他曾耳聞駱大都督的掌上明珠行事肆意,是個女登徒子。 可她打聽他就算了,打聽堂弟干什么?堂弟還是個孩子??! 隔著人高馬大的駱大都督,年輕人忍不住看向駱笙,冷肅的眼神下藏著戒備。 衛(wèi)晗冷眼看著二人眉來眼去,面無表情轉(zhuǎn)身離開。 兇案真相大白,眾人不好再留下,紛紛向平南王夫婦告辭。 那道緋色身影混在人群中不算惹眼,自然也就沒有引起駱笙注意。 她現(xiàn)在心思還放在外甥身上。 大姐留下一子一女,二姐留下一子,如今兩個jiejie都不在了,三個孩子如今究竟如何她當(dāng)然要留意。 石焱眼瞅著主子都走了駱姑娘還無動于衷,重重咳嗽一聲。 駱姑娘也忒喜新厭舊了吧,怎么能對主子視而不見呢? 還有主子,這種時候能走嗎? 喜新厭舊的駱姑娘依然沒有看過來一眼,而主子已經(jīng)走遠(yuǎn)了。 石焱嘆口氣,拔腿追上去。 “走吧?!瘪槾蠖级娇戳丝慈齻€女兒,心生安慰。 今日鬧出這么大的事,笙兒既沒闖禍又沒欺負(fù)姐妹,真是懂事了,至于與陳閣老家的這筆賬,回頭再算不遲。 駱晴與駱玥早就迫不及待離開這里,忙點(diǎn)頭稱是。 駱笙卻道:“父親帶二姐與四妹先走一步,我過去說幾句話就來?!?/br> 她說完也不等駱大都督點(diǎn)頭,就大大方方向年輕人走去。 駱大都督不走了。 敢走嗎,前腳回去,后腳閨女把國子監(jiān)祭酒的孫子搶回去當(dāng)面首怎么辦? 真要喜歡,他請個媒人去林府說說也行啊。 追上主子的小侍衛(wèi)拽住衛(wèi)晗衣袖:“主子,你回頭看!” 聲音急切又驚訝,衛(wèi)晗自然就回頭看了,于是看到少女款款走到那個年輕人面前,正笑盈盈說著什么。 正欲隨趙尚書離去的年輕人看著站在面前的少女,心生警惕:“姑娘有事?” “還沒謝過公子替我洗脫嫌疑?!?/br> 年輕人語氣緊繃:“職責(zé)之內(nèi),不敢當(dāng)姑娘的謝?!?/br> 駱笙笑笑:“不論如何,公子都幫了我的大忙,改日家父會帶我登門拜謝公子。” 先把話放出來,回頭就能順理成章見到大外甥了。 一貫冷靜嚴(yán)肅的年輕人險(xiǎn)些失態(tài),嘴角抽動道:“姑娘客氣,真的不必了?!?/br> “公子覺得不必是公子的事,駱府覺得該道謝是駱府的事,那就這么說定了?!瘪橌险f完,對年輕人福了福,轉(zhuǎn)身向等在不遠(yuǎn)處的駱大都督走去。 她走了數(shù)步突然回頭:“還沒問過公子姓名?!?/br> 年輕人沉默片刻,艱難吐出兩個字:“林騰?!?/br> 駱笙唇畔逸出一絲笑意,點(diǎn)了點(diǎn)頭示意知道了。 “父親,咱們回府吧。” 駱大都督松了口氣。 沒有直接搶人就行,去林府拜訪一下不算個事。 眼見駱大都督帶著三個女兒走遠(yuǎn),趙尚書重重拍了拍林騰肩膀,意味深長道:“林騰啊,有個案子需要跑一趟京外,不如交給你吧?!?/br> 他雖然不擅長斷案,可他擅長體貼下屬啊。 這么好的下屬,左膀右臂,真要被駱大都督的女兒搶走當(dāng)了面首,他可怎么辦??! 林騰搖頭拒絕:“卑職還是留在京中吧?!?/br> 駱姑娘打聽他堂弟呢,他得在前頭擋著。 “這——”趙尚書望一眼遠(yuǎn)去的窈窕背影,心中浮起一個大膽的念頭。 這孩子該不會眼瘸了吧? 駱大都督帶著女兒們往前走,發(fā)現(xiàn)開陽王在前方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