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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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一的夜晚不見月,只有星子灑落天幕。 父女二人不緊不慢往大都督府的方向走,隨意閑聊。 “往日酒肆生意很好吧?為父聽說趙尚書那幾位經(jīng)常來。” “價格有些高,所以來的酒客非富即貴。” “我兒真是有本事。” 駱笙微揚下巴,笑得有些得意,如同許多向父母顯擺的孩子:“今日太子還來了呢?!?/br> 駱大都督腳步一頓:“太子來了?” “是啊,太子來的時候酒肆還沒到開門的時候,說是從平南王府來的。” 駱大都督皺了皺眉。 “太子是不是不喜歡太子妃?”圍著太子聊了幾句,駱笙隨意問道。 駱大都督咳嗽一聲:“怎么問這個?” 駱笙揚手,晃動手腕。 夜色里,金鐲子光彩奪目。 “笙兒現(xiàn)在喜歡這樣的金鐲子?” 駱笙笑笑:“之前見平南王府小郡主戴,就挺喜歡?!?/br> 駱大都督突然生出一絲不妙預(yù)感:“那這鐲子——” “平南王世子找我?guī)退埳襻t(yī),我就把這鐲子要來了?!?/br> 駱大都督松了口氣。 不是直接搶的就好。 駱笙抿唇一笑:“聽說這鐲子有一對,另一只在太子侍妾手里。我想著一個鐲子在meimei手里,一個鐲子在侍妾手里,可見太子妃不怎么得太子歡心吧?!?/br> 駱大都臉色一正:“太子私事,莫要多議論。” 駱笙抬手扶了扶發(fā)間珠花,笑盈盈道:“女兒對太子私事不好奇,只是想著太子妃要是不得太子歡心,那名侍妾就一定很得寵了,看來另一只鐲子是無法弄到手了。” 駱大都督太陽xue突突直跳:“笙兒啊,你喜歡什么父親都給你買,咱不能搶太子侍妾的鐲子啊?!?/br> “哦。”駱笙淡淡應(yīng)著,看起來不大愉快。 駱大都督只好給女兒講道理:“太子那名侍妾不普通,本是太子發(fā)妻的陪嫁丫鬟……” 駱笙猛然停住腳步,語氣有些奇異:“太子發(fā)妻?” 這說的難道是她? 那陪嫁丫鬟又是誰? 駱笙一顆心狂跳起來,險些穩(wěn)不住面上平靜。 難道說疏風(fēng)和朝花中有人還活著? 還活著,戴著她另一個金鑲七寶鐲……太子那名侍妾是朝花嗎? 駱笙撫上手腕上的金鐲,指尖顫抖。 駱大都督把駱笙的反應(yīng)當(dāng)成了吃驚,解釋道:“在太子還是平南王世子的時候,曾娶了南地一位郡主為妻……好了,這些往事你小姑娘家就不要打聽了,喜歡這樣的鐲子,回頭為父派人去各大銀樓瞧一瞧。” 可千萬不能搶太子侍妾的,畢竟他沒謀反的心思?。?/br> “父親不用麻煩了,我喜歡什么都是一陣子?!?/br> 大都督府已在眼前,父女二人各自回房。 而太子回到東宮,耐著性子與太子妃共用了晚膳,本該直接在太子妃處歇下。可他鬼使神差想到駱笙手腕上戴著的金鐲子,尋了個借口去了玉選侍那。 太子妃氣得摔了茶杯。 她是不欲與一個選侍一爭長短,可太子未免太過分,初一竟還要去玉選侍那里。 氣過后,太子妃恢復(fù)了冷靜,淡淡道:“把碎瓷收拾了吧。” 玉選侍則因太子的到來吃了一驚。 “很意外我會過來?” “殿下今日該陪著太子妃?!?/br> 衛(wèi)羌笑笑,語氣溫和:“來這坐坐我就回去?!?/br> 他說著抓起玉選侍的手,手腕上的金鐲子果然與駱姑娘戴著的一模一樣。 第163章 登門 衛(wèi)羌看得清清楚楚,兩個鐲子別無二致。 能湊齊七色寶石做成金鑲寶的鐲子本就不易,即便是同樣的款式,細(xì)節(jié)、做工也不可能完全一樣。 也就是說,駱姑娘手上戴的那只鐲子與玉娘這只鐲子分明是一對。 可他記得另一只鐲子在衛(wèi)雯手里。 而鐲子真正的主人是洛兒。 洛兒死了,是他親手埋葬的她,洛兒生前常佩戴的飾物以及慣用之物全都當(dāng)了陪葬。 這對金鑲七寶鐲只是那一箱箱陪嫁來的首飾里尋常之物。 說尋常,是因為鎮(zhèn)南王府給洛兒的嫁妝太豐厚,即便是這樣難得的鐲子放在其中也變得不起眼,當(dāng)然不是鐲子本身尋常。 他本來都沒留意過。 對他來說,隨著洛兒的死,這些都變得無關(guān)緊要,眼不見為凈。 可是幾年后生母清理洛兒的嫁妝,打開了庫房。 小妹就是那時一眼看中了這對金鑲七寶鐲。 若是洛兒慣戴的首飾,他自然不可能讓小妹拿去,但只是陪嫁里繁多首飾中的一個,在小妹求了又求之后,他還是點了頭。 只是沒想到玉娘也看中了這對鐲子。 那是玉娘第一次向他開口討要東西,他當(dāng)然無法拒絕。 最后的結(jié)果,便是小妹與玉娘一人得了一個鐲子。 小妹的鐲子怎么到了駱姑娘手中? 衛(wèi)羌盯著玉選侍手上的鐲子,陷入思索。 玉選侍垂眸,濃密的睫羽輕輕顫了顫,想要抽回手。 衛(wèi)羌握得更緊,溫聲道:“玉娘似乎又清減了?!?/br> 玉娘不再動作,垂眸笑了笑:“到了夏日妾就如此,不算什么事。” 衛(wèi)羌把玉娘拉入懷中,輕聲道:“還是要養(yǎng)好身體,不要讓我擔(dān)心。” 玉娘偎在衛(wèi)羌懷里,溫順應(yīng)下:“妾知道了?!?/br> 室中沒有旁人伺候,這般安靜了片刻,衛(wèi)羌松開了手:“我去太子妃那里,明晚再過來?!?/br> 玉娘微微屈膝:“恭送殿下?!?/br> 她要把衛(wèi)羌送出門,被他制止:“夜間風(fēng)涼,你身子骨弱,就不用送我了。” 這番話,自是又引得伺候玉選侍的宮婢們暗暗艷羨。 太子對玉選侍可真是寵愛呀。 玉選侍對宮婢們眼中的羨慕視若無睹,等太子一走,轉(zhuǎn)頭就進(jìn)了里屋。 里屋里,一盞孤燈散發(fā)著微光。 玉選侍重重往床榻上一坐,一只手搭在另一只手腕的鐲子上。 她把鐲子越握越緊,眼底有驚恐劃過。 太子為何盯著鐲子瞧? 她不可能看錯,剛剛太子看的可不是她手腕又細(xì)了多少,而是看的這只金鑲七寶鐲! 這是郡主的鐲子,是她忍辱偷生也要守護(hù)之物。 玉選侍陷入了久遠(yuǎn)的回憶。 那是嫁妝要抬去平南王府之前。 一只只珠寶箱子敞開,她領(lǐng)著人細(xì)心整理。 這對金鑲七寶鐲本不在這些首飾之中,是郡主另外拿給她,讓她放進(jìn)去的。 郡主把鐲子拿給她時,曾問她可否分得清兩只鐲子的區(qū)別。 她看了半天也說不出來,最后還是郡主指出來的。 郡主指著那個鐲子對她說:“朝花,你要記好了,這只鐲子比所有陪嫁加一起還要重要?!?/br> 她們四個本就是郡主心腹,郡主會交代她一些重要的事并不奇怪,她當(dāng)時問了一句:“有這么貴重么?婢子看不出來?!?/br> 郡主輕聲道:“這只鐲子可換江山。你是掌管我衣裳首飾的大丫鬟,可要替我把它守好了?!?/br> 她吃了一驚,又忍不住問:“郡主,既然鐲子如此重要,您為何不戴著呢?” 郡主笑了:“泯然于眾,更安全?!?/br> 她當(dāng)時不解其意,只知道這只鐲子的重要性。 直到后來,王府發(fā)生了那場禍?zhǔn)拢瑐鱽砜ぶ魉烙崱?/br> 她與疏風(fēng)萬念俱灰,一同碰柱。 疏風(fēng)死了,她被救下。 死了一次,郡主叮囑她要守好的這只鐲子讓她冷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