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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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兒是恨著他的。 怎么能不恨他呢,他毀了她的家…… 衛(wèi)羌一顆心揪痛起來。 他想,即便有朝一日在地下與洛兒重逢,她也不會原諒他了。 這么多年,住在這世人艷羨的東宮里,其實并沒有想象中那般快活。 他后悔了。 那一年,他不該禁不住誘惑,邁出那一步。 他毀了心上人,也毀了他愛一個人的能力。 從此,他只有太子這個身份,也必須守住這個身份。 不然這一切就成了一場笑話。 偏僻窄小的院子里,一地瓜子殼還沒掃去。 前來搜查翠紅的一隊人剛剛走,駭得青兒手腳發(fā)軟,臉色慘白。 一只手輕輕拍了拍她。 “選侍——” 朝花笑笑:“傻丫頭,你怕什么呢?” “我,我——”哪怕沒有第三人在,青兒也不敢提起翠紅半個字。 朝花卻毫不在乎。 她忍辱十二載,為的就是郡主留下的鐲子。 而今失了鐲子,沒有什么事做不出來。 或者拿回鐲子,或者死。 “早點找到翠紅是好事呀,別怕?!背ㄗ诖浼t曾經坐過的石凳上,腳尖輕輕碾了碾地上的瓜子殼。 青兒看著那些瓜子殼心中發(fā)慌:“主子,奴婢打掃一下吧。” 朝花微微點頭。 這時外面?zhèn)鱽斫虚T聲。 青兒拿著掃帚,驚疑不定。 “去開門吧?!?/br> 青兒上前開了門。 一名內侍站在外頭,板著臉道:“殿下命玉選侍過去。” 青兒白著臉扭頭。 朝花起身走了過來,神色淡淡:“走吧。” 一路沉默無言。 “殿下,貴妃娘娘,玉選侍到了?!?/br> 衛(wèi)羌看了過去,就見那個熟悉的窈窕身影走了進來。 “給殿下請安,給貴妃娘娘請安?!?/br> “起來吧?!毙l(wèi)羌淡淡道。 朝花站直身子,規(guī)規(guī)矩矩垂著頭。 蕭貴妃打量朝花片刻,開口問道:“伺候你的宮婢翠紅今日刺傷了太子妃,玉選侍知道原因嗎?” “婢妾不知?!背ù怪?,語氣淡淡,“昨晚翠紅向殿下揭發(fā)婢妾偷服藥物,想來是沒有真正把婢妾當主子看待過的,婢妾又怎么知道她為何刺傷太子妃呢?!?/br> 衛(wèi)羌臉色頓變:“誰讓你多嘴!” 朝花抿了抿唇,默默跪下。 蕭貴妃詫異看向衛(wèi)羌:“太子,這又是怎么回事?” 衛(wèi)羌沉著臉道:“那賤婢賣主求榮,本該杖斃。我以為太子妃今日會處理,沒想到卻發(fā)生了這種事?!?/br> 蕭貴妃聽衛(wèi)羌這么說,便知道太子是護著這位玉選侍了。 她識趣沒有追問。 這時青兒突然在朝花身邊跪了下來,磕了一個頭道:“殿下,婢子知道翠紅為何會這么做!” 此話一出,無數雙眼睛立刻落在青兒身上。 “說!”衛(wèi)羌冷冷道。 青兒埋著頭,顫聲道:“翠紅今日對選侍說……說太子妃答應她,以后會讓她伺候殿下……” 衛(wèi)羌鐵青著臉看向管事嬤嬤。 桂嬤嬤撲通跪下:“殿下,這賤婢信口雌黃,污蔑太子妃!” 青兒暗暗攥了攥拳,鼓起勇氣反駁:“奴婢才沒有信口雌黃,翠紅確實是這么對選侍說的,當時奴婢就在一旁呢。翠紅若是與太子妃毫無關系,為何會刺傷太子妃?” 桂嬤嬤被問得一滯。 衛(wèi)羌冷著臉發(fā)話:“來人,把太子妃遇刺時在場的宮人拿下,給我仔細審問當時發(fā)生了什么。再有隱瞞者,直接杖斃!” 很快一名宮婢就交代了:“翠紅刺傷太子妃時,說,說太子妃答應讓她伺候太子?!?/br> 第190章 歸來 有了青兒和宮婢交代的話,翠紅刺殺太子妃的動機就再清楚不過了。 太子妃指使翠紅監(jiān)視玉選侍,許諾翠紅成為太子侍妾。 結果翠紅揭發(fā)了玉選侍,卻換了更糟糕的地方繼續(xù)伺候玉選侍。 翠紅對太子妃不兌現承諾心存不滿,怨恨之下有了刺殺太子妃的驚人之舉。 衛(wèi)羌一張臉陰得能滴墨。 一方面惱翠紅的膽大包天,一方面惱太子妃的心胸狹窄。 幾年來,太子妃都沒找過玉娘麻煩,他還以為太子妃是個大度的,誰成想竟如此容不得人。 他對玉娘雖然與其他人不同,可該給太子妃的尊重還是有的,這樣沒有氣量的女人如何管理東宮,當好儲君之妻? 他現在只是太子,要是以后坐上那個位子,身為皇后難道要把后宮嬪妃一個個弄死才滿意? 衛(wèi)羌越想對太子妃越惱火,目光掃到默默跪著的朝花,因避子藥產生的惱怒不由散了兩分。 玉娘是洛兒留下來的人,就算做的事戳了他的心,他若一點不護著,恐怕要被人啃得連骨頭渣都不剩。 “你先起來吧?!?/br> 朝花站起來,垂著眼退至一旁。 這時一名內侍匆匆走進來。 “殿下,翠紅找到了!” “人在哪兒?” “在……一口廢井里……” 壓抑的抽氣聲響起。 衛(wèi)羌沉默片刻,問:“怎么發(fā)現的?人撈上來了嗎?” 內侍回道:“奴婢等人分了數隊查找,經過一偏僻處的廢井時發(fā)現地上掉了一條帕子,于是往井里看了看,隱約瞧見有物漂浮……人撈上來了,經過辨認正是翠紅?!?/br> 蕭貴妃開了口:“這樣看來,翠紅一時沖動傷了太子妃,然后畏罪投了井。事情既然已經清楚了,本宮就先回去了。” “貴妃娘娘——”衛(wèi)羌喊了一聲,對蕭貴妃說走就走頗有些無奈。 東宮鬧出這樣的事,父皇那邊恐怕要不滿了。 蕭貴妃微微一笑:“本宮只把查到的真相回稟皇上,至于太子妃的事,殿下還是親自去對皇上說吧?!?/br> “貴妃娘娘慢走。”衛(wèi)羌目送蕭貴妃離去,面色陰沉。 太子妃是父皇選的,無論犯了什么錯,他都沒有處置的權利,一切都要看父皇的意思。 衛(wèi)羌按了按眉心,抬腳往外走了兩步停下,不悅盯著朝花:“你還留在這里干什么?” 朝花顫了顫睫毛,一步步走向衛(wèi)羌。 等她走近了,衛(wèi)羌冷冷道:“走吧?!?/br> “是。”朝花應了一聲,腳下一個趔趄往前栽去。 “選侍,您小心!”跟在朝花身后的青兒手疾眼快把她扶住。 衛(wèi)羌下意識伸出的手懸在半空,頗有些尷尬。 很快尷尬就被疑惑取代。 “你的鐲子呢?”衛(wèi)羌視線落在朝花被青兒扶住的那只胳膊上。 手腕處空蕩蕩。 朝花垂眸不語。 “說啊,你的鐲子呢?” 朝花依然沒有吭聲。 青兒跪了下來:“殿下,選侍的鐲子今早被太子妃拿走了!” 衛(wèi)羌一聽皺緊眉頭,厲聲道:“早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給我仔細道來!” 青兒大著膽子說出來龍去脈。 衛(wèi)羌臉色陰晴不定聽罷,問桂嬤嬤:“太子妃拿走的那個鐲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