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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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會和一個能做出令人食指大動的美食的廚子過意不去呢,最多是搶回府上當(dāng)廚娘罷了。 鐲子交給秀月,她很放心。 “我不能收?!?/br> “秀月——”朝花咬唇,眼里帶了祈求。 秀月就這么厭惡她么? 秀月看著這樣的朝花心中一酸,以低不可聞的聲音問道:“你舍不得死,是因為這個鐲子嗎?” 朝花連退數(shù)步,以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秀月。 秀月似是早就料到她會有這種反應(yīng),反而鎮(zhèn)定多了,拿起一根蔥慢慢剝著。 “你剛剛說什么?”朝花顫聲問道。 鐲子的事郡主就只告訴過她,秀月為何會知道? 或許是她誤會了,秀月說的與她想的不是一個意思。 “秀月,你說什么?” 秀月看著她,眼中有了溫度,低低道:“難道不是答應(yīng)郡主保管好這個鐲子,才努力活著么?” 朝花瞳孔一縮,死死掩住口。 秀月垂眸,繼續(xù)料理食材。 她是來做菜的,光聊天可沒辦法交代。 而朝花則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久到膳房里開始飄起酸香,她才找回聲音。 “秀月——” 秀月以木勺輕輕攪動滾開的酸湯,仿佛沒有聽到這聲喊。 朝花上前一步,視線投在沸騰的湯汁上,輕聲問:“你是如何知道的?” 秀月握緊了木勺,一字字道:“郡主告訴我的。” 朝花猛地握住了秀月手腕,那只戴了金鑲七寶鐲的手抖個不停。 “你冷靜一些?!毙阍碌偷吞嵝训?。 朝花用力咬著唇,難以控制渾身的顫抖。 一滴淚落入沸騰的鍋中。 “是……郡主托夢給你嗎?” 秀月輕輕掙脫朝花的手,繼續(xù)用木勺攪動湯鍋。 那滴淚早已與湯水融在一起,覓不到蹤跡。 “不是?!毙阍侣曇舻筒豢陕劊翱ぶ骶褪邱樄媚锇?。” 郡主說,倘若朝花主動把鐲子給她,那就可以視情況告訴朝花這個秘密了。 第219章 歇一歇 郡主就是駱姑娘啊。 每個字都如一道驚雷,在朝花心頭炸開。 炸得她心神劇顫,明明每個字眼都那么簡單,合在一起卻聽不懂了。 郡主就是駱姑娘,這是什么意思? “秀月,你在說什么?” 沸騰的湯鍋,酸味漸漸濃郁,裊裊升起的煙氣氤氳了秀月的表情。 “郡主就是駱姑娘?!彼偷椭貜?fù)一遍。 朝花下意識搖頭:“秀月,你在說笑話么,我怎么聽不懂你的話?” 秀月握著木勺,定定看著她:“你知道我從來不亂說的?!?/br> “那……郡主就是駱姑娘是什么意思?” 秀月望一眼門口,聲音低得不能再低:“郡主醒來,就發(fā)現(xiàn)變成駱姑娘了?!?/br> 究竟為何這樣,連郡主都不明白,她又怎么可能明白呢? “借尸還魂?”朝花喃喃。 這樣荒謬的猜測令她完全無法置信。 朝花眼神一縮,低低道:“秀月,你莫不是被人騙了——” 秀月淡定把魚片下鍋。 “秀月!”朝花忍不住拽住她衣袖。 秀月看她一眼,語氣平淡:“我雖然不聰明,主子還是不會認錯的?!?/br> 朝花心頭一震,怔怔松手。 她只想著秀月單純,怕被人哄了去,卻忘了正是因為實心眼,秀月才不會輕易認主。 可是,駱姑娘怎么可能是郡主? 這世上……真的有借尸還魂的事? 朝花只覺多年來的認知受到了潮水般的沖擊。 她喜歡讀書,從來都把這些當(dāng)故事看,怎么會真的發(fā)生呢? 看一眼淡定的秀月,朝花很快下了決心:她要親自去見駱姑娘。 “酸湯魚腦煮好了,貴人學(xué)會了么?” 秀月的聲音拉回了朝花的理智。 她輕輕壓了壓酸脹的眼角,赧然一笑:“一下子學(xué)會,對我來說還有些困難?!?/br> 秀月把魚腦撈出倒入早準(zhǔn)備好的青花碗中,神色恭謹(jǐn):“那民婦有機會再來教貴人?!?/br> “勞煩了?!背ㄊ帐昂眯那?,深深看秀月一眼,端著放有青花碗的托盤走了出去。 一見朝花出來,竇仁立刻迎上來:“選侍,剛剛殿下問起您去了哪里呢?!?/br> 朝花微微點頭,并沒回頭再看秀月,而是步履從容往寢宮而去。 秀月靜靜立在院中,任由晚風(fēng)吹散身上的油煙味。 朝花端著托盤進了里室。 衛(wèi)羌換了一身雪白中衣,正斜躺在榻上看書,聞到香味看過來。 “怎么親自端來了?” 朝花把托盤放在桌案上,笑道:“想學(xué)會了以后親手做給殿下吃。” “是么?”衛(wèi)羌走過來,看一眼色香俱全的酸湯魚腦,笑意加深,“這是玉娘親手做的?” 朝花嘴角微微抽動:“是駱姑娘的廚娘做的,妾還沒學(xué)會?!?/br> 衛(wèi)羌恍然:“難怪。” 他瞧著就不像是玉娘做的。 “殿下,妾想跟著駱姑娘的廚娘好好學(xué)會這道菜,不知妥不妥當(dāng)?” 衛(wèi)羌不由笑了:“這有什么不妥當(dāng)。這里不比京城規(guī)矩大,你想跟著駱姑娘的廚娘學(xué)做菜,恰好駱姑娘也同意,每日打發(fā)宮人去把廚娘請來就是?;蛘甙兹粘鰩ぷ油笟獾臅r候過去瞧一瞧也是可以的?!?/br> 朝花眼睛一亮:“真的可以過去么?” 衛(wèi)羌難得見朝花流露出這般歡喜的模樣,語氣越發(fā)溫和:“你想去就去,只要多帶些人跟著就行。” 印象里,玉娘一直是沉靜寡淡的,似乎對什么都沒有興致。 見她如此,他自然也覺得開懷。 “多謝殿下。”朝花一臉感動,柔順依偎過去。 離開行宮,秀月迎著晚風(fēng)默默往前走,內(nèi)侍提著燈籠把前路照得清清楚楚。 抬起頭,已是繁星滿天。 秀月望著天空,不由出神:北河的天可真高啊,有些像是在南陽城看到的樣子。 在這里,她們把朝花jiejie找回來了。 秀月越過提著燈籠停下來等她的內(nèi)侍,快步往前走去。 被甩在身后的內(nèi)侍暗暗搖頭。 這廚娘是不是被行宮的華麗壯闊嚇著了,怎么看起來有點呆呢? 供隨行王公大臣及家眷居住的別院就在山腳下。 已經(jīng)沐浴更衣的駱笙歪在榻上靜靜看了一會兒書,隨口問紅豆:“秀姑還沒回來么?” 紅豆嘴一撇:“沒呢,許是得了貴人們賞識,留下用膳了吧?!?/br> 秀姑這沒良心的,虧姑娘還替她擔(dān)心。 有本事就留在宮里好了,她一個人可以伺候好姑娘! 駱笙簡直要被紅豆逗笑了。 小丫鬟給人上眼藥都上得如此直白。 “去看一看,秀姑要是回來了,讓她來見我?!?/br> “是?!北M管有些不平,紅豆還是老老實實出去了。 駱笙又看了一陣子書,紅豆領(lǐng)著秀月走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