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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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眉頭緊皺在原處站了一會兒,抬腳去溪邊尋找盛三郎。 一頓烤rou吃得一言難盡,以至于幾人連繼續(xù)打獵的心情都沒有了。 打到獵物就是為了吃,吃不好還打什么獵啊。 駱笙卻準(zhǔn)時牽出了棗紅馬。 她在等一個人的消息,而等待太煎熬,只有讓自己忙碌起來才沒那么難受。 這一等,就等到了入夜。 狩獵的人或是回了行宮,或是回了別院。 山腳山腰,點(diǎn)點(diǎn)燈火亮了起來,與天上繁星相映成趣。 一年一度,這就是北河圍場最熱鬧的時候了。 駱笙院子里卻是冷清的。 駱笙沒有換衣裳,一直在西屋看書。 在草原上奔跑了一整日又沒吃好,紅豆卻有些困了,歪靠著屏風(fēng)打瞌睡。 “紅豆,你先去睡吧。” “可是姑娘——” “去吧,聽話?!?/br> 紅豆應(yīng)聲是,揉著眼睛往東屋去了。 駱笙繼續(xù)垂眸看書,實(shí)則一個字都沒有看進(jìn)去。 她對開陽王說找到朝花的第一時間就知會她,不知會等什么時候。 明日、后日,還是更久? 擺在案上的燭臺,燭火突然晃了晃。 第235章 擁抱 隨著燭火微微晃動,書卷上光影一掠而過。 駱笙隨手放下書卷,起身走向窗口。 糊了輕紗的紗窗影影綽綽,看不真切。 她略略站了片刻,伸手推開窗。 晚風(fēng)立刻吹進(jìn)來,吹動她垂落的黑發(fā)與同色的衣袖、裙擺。 窗外立著一名青年。 他換了一身黑衣,幾乎與夜色融為一體,襯得一張臉白皙如冷玉。 隔著窗,二人有一瞬對視,男人開了口:“找到了?!?/br> “王爺稍等?!瘪橌险f完這話,抬腳去了東屋。 衛(wèi)晗立在窗外,打量著著屋內(nèi)。 桌案上擺著一對燭臺,把屋中照得通亮。 內(nèi)里是常見的書房布置,整潔雅致,一角擺著一張瑤琴。 駱姑娘會彈琴么? 衛(wèi)晗不自覺生出這般疑問。 他見過那雙手掌勺,也見過那雙手拉弓,有些想象不出素手調(diào)琴的樣子。 當(dāng)然因為離得遠(yuǎn),琴案上那一層灰并沒有瞧見。 駱笙去了東屋,見紅豆已經(jīng)在外間的榻上睡著了。 “紅豆?!彼p輕喊了一聲。 紅豆顫了顫睫毛,艱難睜開眼睛:“姑娘?” “你繼續(xù)睡吧,我出去辦點(diǎn)事兒?!?/br> “那婢子陪您啊?!奔t豆腦袋沉沉,準(zhǔn)備爬起來。 “不用,開陽王陪我去?!瘪橌辖淮?,轉(zhuǎn)身返回西屋。 紅豆重新閉上眼睛,片刻后猛然坐了起來。 開陽王陪姑娘去辦事兒? 小丫鬟起身下榻,趿著鞋子跑去了西屋。 西屋中空蕩蕩不見人,只有翻開的書卷靜靜擱在床頭。 紅豆在屋子里打了幾個轉(zhuǎn),一屁股坐下開始發(fā)呆。 這年頭不但要提防廚娘,還要提防外頭的野男人了? 想保住頭號大丫鬟的地位,太難了。 至于自家姑娘夜里與男人出去——這倒無所謂,反正姑娘不吃虧。 紅豆郁悶了一陣子,困意襲來,揉著眼睛繼續(xù)睡覺去了。 姑娘不帶她自然有不帶她的道理,她還是不瞎cao心了。 駱笙跟著衛(wèi)晗順利離開了別院。 比起白日,夜間的草原有些令人心悸,那種無邊無際又開闊的黑暗釀成了難以言說的恐懼,壓在置身其中的人心頭。 駱笙并沒有這種感覺。 她只有想見到朝花的急切。 眼前是一片密林,夜色里枝丫橫伸,遠(yuǎn)遠(yuǎn)望著好似模糊畸形的人影。 風(fēng)吹來,帶著寒意。 “在林子里么?”駱笙開口問。 沒有波動的聲音在夜色里傳出,有種不是自己聲音的錯覺。 衛(wèi)晗微微點(diǎn)頭,眼中流露出幾分擔(dān)憂。 “那就帶我過去吧?!?/br> “好?!?/br> 二人并肩進(jìn)了密林。 比起外面的風(fēng)吹草動,林間似乎更加安靜,也更加黑。 因為那場雨,林間的草地還有些濕軟,踩在上面越發(fā)讓人一顆心空蕩蕩沒有著落。 駱笙一腳踩下去,身子微微一晃。 一只大手牢牢握住她的手,令她穩(wěn)住身形。 “多謝。”駱笙聲音空洞道了謝,抽回手。 衛(wèi)晗悄悄把手握緊,仿佛要抓住手心留下的那抹冰涼。 駱姑娘的手太冷了,冷得讓他不想放開。 走到林子深處,衛(wèi)晗在一株樹前停下。 借著月色,駱笙看到那處的泥土顏色明顯與其他處不同。 一顆心好似被無形的大手用力攥了一下,有那么一瞬痛得難以呼吸。 她的臉色越發(fā)蒼白,表情卻沒有多少變化,伸手扶住那棵樹問身邊男子:“玉選侍在這里么?” 衛(wèi)晗沉默了一瞬,點(diǎn)頭:“在?!?/br> 駱笙緩緩蹲下來,伸出手去扒泥土。 那只大手伸出,按住了她的手。 駱笙默默看他。 “我來吧?!毙l(wèi)晗不知從何處摸出一把花鋤。 駱笙伸手把花鋤拿過來,一言不發(fā)開始挖土。 衛(wèi)晗又摸出一把花鋤,加入其中。 因為才下過雨不久,又翻動過,泥土十分松軟,不多時就觸到一物。 駱笙動作停下,呆呆望著那里。 那隱約露出來的,是草席。 這一刻,她險些掉下淚來。 她的朝花,委身豺狼十二載,最終是這樣的結(jié)局。 草席殮尸,連一口薄棺都無。 衛(wèi)羌! 她咬著唇,嘗到了血腥味。 衛(wèi)晗沒有停下挖土,很快露出了席子裹著的尸首。 駱笙深深吸一口氣,伸出手去揭開草席。 散亂的長發(fā),駭人的面孔。 駱笙猛然縮回手,盯著那張臉有一瞬的錯愕。 不是朝花! 那一刻,她心頭狂喜,忍不住去看身邊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