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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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笙閉了眼睛,聲音微顫:“秀月,朝花是用她的死向我們示警?!?/br> 刺殺太子無論成功還是失敗,留給朝花的只有一條死路。 她傷心欲絕,可從某個方面來說卻能理解朝花的選擇。 四個婢女中,朝花其實是最孤高的一個,委身豺狼的那些年恐怕每一刻都生不如死。 也因此,在朝花把鐲子交給她時,她才要求朝花陪她走下去。 朝花答應(yīng)了,但支撐著咬牙必須活下去的意志其實沒有了,所以在發(fā)現(xiàn)衛(wèi)羌可能對她或秀月造成威脅后,才會決然做出這個選擇。 與其說是沖動,不如說是從容赴死,以求解脫。 “她太傻了,真的太傻了……”秀月喃喃,反復(fù)念著這句話。 駱笙靜靜坐著,聽她宣泄。 秀月終于崩潰,在這夜深人靜的小院里,掩面哭泣起來。 “郡主,婢子還沒有來得及叫她一聲朝花jiejie……” 她的疏風(fēng)jiejie,朝花jiejie,還有絳雪jiejie,全都死了。 她的未婚夫楊準也死了。 那么郡主呢,她死而復(fù)生的郡主,真的能安然無恙走到那條路的終點嗎? 這一刻,秀月仿佛墜入恐懼的深淵,渾身顫抖。 一只手輕輕拍了拍她的后背。 “秀月?!?/br> 秀月放下手,怔怔望著駱笙。 駱笙面色平靜:“別怕?!?/br> “郡主,我是怕您——” 駱笙笑了:“那就更不用怕了,我變成了駱姑娘,活過的每一天都是賺來的,對那些畜生討回的每一分公道也是賺來的。咱們只有賺,沒有賠,你說是不是?” 秀月用力點頭:“郡主說得是?!?/br> “以后不要叫我郡主了?!?/br> 秀月一愣。 “以后哪怕沒有人,你也叫我姑娘,我叫你秀姑。衛(wèi)羌或許是察覺了什么,說不定會盯著我們,當(dāng)心隔墻有耳。” 清陽郡主和她的風(fēng)花雪月,就留在心底吧。 從此后,人前人后,她只是駱姑娘。 第237章 狩獵有風(fēng)險 那一晚,駱笙徹夜無眠,秀月也幾乎一夜未睡。 但從第二日起,二人梳理整齊,換了新衣,看起來就與往日無異了。 照舊去狩獵,照舊做出香噴噴的美食吸引得周圍的人苦著臉徘徊卻吃不著。 玉選侍得了急癥沒了的風(fēng)聲,漸漸在王公大臣的女眷間流傳。 不過關(guān)乎天家私事,又只是一個小小的太子侍妾,這稱不上八卦的八卦只是在貴夫人的端茶舉杯間提上那么一嘴,也就過去了。 一個太子寵妾,活著當(dāng)然不能得罪,死了也就什么都不是了。 玉選侍的死仿佛一枚小小的石子投入湖中,激起那么一小片漣漪后就消失無痕。 至于玉選侍究竟是不是真的得了急癥而亡,乃至葬在何處,誰會關(guān)心呢? 倒是太子似乎有些傷心,一連數(shù)日歇在行宮沒有參與狩獵。 乃至于駱笙恨不得直接給其一刀的心情,在真的見到衛(wèi)羌騎著馬出現(xiàn)在狩獵隊伍中時,竟能保持著平靜。 克制的平靜。 她握緊弓,看了被侍衛(wèi)團團護衛(wèi)在中間的男子一眼。 作為大周的繼承者,太子的安全自是不容忽視。 進入圍場的獵物雖然事先經(jīng)過安排,可也難免發(fā)生意外,這就要求武藝出眾的侍衛(wèi)們不能離開太子太遠。 至于對皇上的保護,那就更不消多言。 駱笙定定望著他。 與精心布局后射殺平南王不同,想要刺殺太子,難如登天。 對于這樣站在權(quán)力頂端的人,靠刺殺從來是下下策。 可還是恨啊。 啖其rou、飲其血的那種恨。 駱笙握著冷弓的指節(jié)攥得發(fā)白。 那個人突然往這邊看了過來。 駱笙來不及移開目光,于是揚唇一笑,算是打過招呼。 沒想到衛(wèi)羌卻催馬過來。 “幾日不見駱姑娘了?!毙l(wèi)羌目光鎖定少女冷凝的面龐,語氣溫和。 駱笙笑笑:“我每日都會參加狩獵,應(yīng)該是幾日不見殿下才是。” 衛(wèi)羌眸光微閃,流露出幾分感傷:“出了點事,歇息了幾日?!?/br> 駱笙抖了抖韁繩,催動棗紅馬往前小跑著。 衛(wèi)羌催馬跟上。 “聽說玉選侍得了急病?!瘪橌现鲃犹崞鸪?。 以駱姑娘的性格,與玉選侍打過幾次交道后聽聞人突然沒了,沒有憋著不問的道理。 衛(wèi)羌微怔,隨后苦笑:“沒想到駱姑娘都聽說了?!?/br> 駱笙不以為然道:“這又不是什么秘密,那日打發(fā)人給玉選侍送吃食就聽說玉選侍身體不好了,然后就從幾位閑聊的夫人口中聽說了?!?/br> 她微揚下巴,看著衛(wèi)羌:“殿下定然傷心極了,幾日都沒出來?!?/br> 衛(wèi)羌尷尬笑了笑。 不知為何,明明駱姑娘這話說得情真意切,他卻聽出幾分諷刺。 傷心么? 似乎并沒有太傷心的感覺。 他承認,他對朝花的所有寬容與偏寵都是因為洛兒,而不是朝花本身,自然也就不會因為這個人的逝去而傷心。 何況朝花趁他熟睡時痛下殺手。 側(cè)頭望著明媚動人的少女,想到朝花臨死前的那番話,衛(wèi)羌心中產(chǎn)生一絲動搖。 洛兒如秋菊寒梅,而駱姑娘卻好似帶刺的明艷薔薇,她們其實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 朝花說得不錯,這世上只有一個洛兒。 不過——那又如何呢? 洛兒已經(jīng)不在了,而他從駱姑娘身上看到了洛兒的影子。 哪怕只有一絲,也足夠了。 衛(wèi)羌望著少女的眼神變得熾熱。 棗紅馬不知不覺加快了速度。 衛(wèi)羌身下的駿馬跟著加速。 兩側(cè)與身后是高度警惕的侍衛(wèi)。 不遠處,大白馬甩著尾巴表達對主人的不滿。 小伙伴跟著別的馬走了,主人怎么不讓它追上去呢? 衛(wèi)晗安撫拍了拍大白馬,不遠不近跟在后面。 一頭小鹿闖入了駱笙與衛(wèi)羌的視線范圍。 “我獵一頭鹿,請駱姑娘的廚娘做烤rou如何?” 駱笙拽著韁繩,微笑:“好啊?!?/br> 衛(wèi)羌策馬奔了出去,彎弓拉弦,射向那頭小鹿。 而在他身后,駱笙也彎弓拉弦,一支箭如流星般飛射而出。 衛(wèi)羌那一箭射中了小鹿身體,奔跑的小鹿摔倒在地,痛苦掙扎。 衛(wèi)羌滿意一笑,回頭去看駱笙,正見到那支箭沖著他的方向而來。 嘴角笑意僵住,再回神那支箭已經(jīng)飛了過去。 一聲嚎叫傳來。 衛(wèi)羌忙轉(zhuǎn)過頭去,就見一頭野豬正憤怒向他沖來。 受了傷卻沒有傷到要害的野豬,發(fā)起狂來是相當(dāng)恐怖的。 聚在四周的侍衛(wèi)立刻攔在前面,圍殺野豬。 衛(wèi)羌端坐馬上,盯著眾侍衛(wèi)圍殺野豬的驚險場面還算淡定。 而在這小小的sao亂初起時,不緊不慢跟在后面的衛(wèi)晗同樣射出了一箭。 這一箭沒有引起任何人注意,就這么低調(diào)精準扎在了一頭野豬的屁股上。 這是一群才剛溜達出樹林的野豬,受到傷害的恰好是頭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