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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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解了真相的安國公世子卻一時沒了反應(yīng)。 怪父親嗎? 任誰聽聞女兒做了這樣的事,還可能禍及整個家族,都會大怒。 安國公府一百多年根基,依附這棵大樹生存的族人不知凡幾,要是因為二妹而敗落,他們這些人百年后都無顏見列祖列宗。 只是敗落還算好的,就怕搭上全族人的性命。 父親盛怒之下推開了母親,母親跌倒后偏偏被地上的花瓶碎片扎破了喉嚨…… 老天啊,要說懲罰,這樣的懲罰是不是太殘酷了? 安國公世子用力咬著唇,許久后才問出一句話:“父親打算怎么辦?” 到這個時候,安國公也恢復(fù)了幾分理智,木然道:“管好下人的嘴,就說你母親得了急病去了,給各府報喪吧?!?/br> “急???”安國公世子慘笑,“父親,世人不是傻子,母親才剛四十歲,好端端怎么會得急病去了?那些人茶余飯后不知會如何揣測咱們國公府?!?/br> 這些道理安國公豈能不知,可是這樣的變故委實在意料之外,當(dāng)家主母突然身死這樣的大事,豈能半點不落人口舌。 他目光茫然游移,落在飯桌上。 桌上一盤螃蟹小餃兒,早已經(jīng)冷透了。 他記得夫人與次女都愛吃這一口。 安國公緩了緩,喃喃道:“就說你母親吃螃蟹小餃兒的時候吃急了,不小心噎住了。” 安國公世子面色不斷變幻,最終艱難點了點頭。 世人便是如此,傳出安國公夫人急病而亡,恐怕什么難堪事兒都能往上頭想,絕不會相信真的是得病去的。要是給出個具體的死因,哪怕是吃餃子噎死這種離奇事兒,猜測反而會小一些。 最多是讓人在背后嘆一聲安國公夫人死得不值。 而實際上,母親確實死得不值啊。 安國公世子虎目含淚,咬牙問道:“父親打算如何處置二妹?” 第277章 多事之秋 提到朱含霜,安國公神色陡然轉(zhuǎn)為陰冷:“本來是打算以養(yǎng)病的名義把她送離京城,算是給開陽王和駱大都督一個交代?,F(xiàn)在你母親出了事,再如此做就太惹眼了。在你母親治喪期間,就說她因為母親突然過世傷心過度病倒了,之后自愿成為在家居士,從此禮佛茹素,為母親積陰德?!?/br> 也就是說,以在家禮佛的名義把朱含霜約束起來,從此難見外人。 安國公世子原本很疼愛這個meimei,此刻心中卻升不起絲毫憐惜。 他冷著臉點了點頭:“兒子聽您的安排?!?/br> 安國公神色沉重看了安國公夫人的尸身一眼,伸手把她抱了起來,嘆道:“先料理好你母親的喪事吧。” 等安國公的次子朱二郎趕來,安國公夫人已經(jīng)穿好了壽衣,一動不動躺在冰冷的榻上。 “母親——”朱二郎痛呼一聲,撲到安國公夫人尸身旁。 “母親,您怎么好端端就去了呢?母親,您不管我與meimei了嗎?” 朱二郎哭得撕心裂肺,安國公聽得面色發(fā)黑。 長子需要教導(dǎo)成才繼承爵位,長女需要按著宗婦的要求教養(yǎng)嫁人,對小兒子和小女兒則寬松許多。 由此一來,朱二郎便成了京城勛貴家那些無所事事的紈绔子中的一員。 安國公夫人對小兒子與小女兒疼愛多于嚴(yán)厲,朱二郎對母親的感情自然深厚。 他長到十七歲,父母和睦,兄妹友愛,從不知煩憂為何物??赏蝗婚g國公府的下人就跑到胭脂巷找到他,告訴他母親沒了。 那一刻,他只覺天塌了一半,抱著不敢相信的念頭跌跌撞撞跑回府中,誰知道看到的真的是母親冰冷的尸體。 怎么可能呢,昨晚父親才把他叫到書房訓(xùn)了一頓,母親還柔聲叮囑他以后不可再惹父親生氣。 他敷衍應(yīng)下,夜里就偷偷溜了出去。 誰想到母親就沒了。 要是知道會這樣,打死他都不會偷溜出去喝花酒。 “嗚嗚嗚,母親,您醒醒啊,您不能就這么丟下兒子走了啊——”朱二郎傷心哭著,去抓安國公夫人掩蓋在白布下的手。 安國公世子拽住朱二郎胳膊:“二弟,你不要這么沖動,驚擾了母親讓她走得不安寧?!?/br> 朱二郎忽然僵住了。 母親指甲縫里的褐色是什么? 母親那么愛干凈的人,怎么可能染上臟污? 朱二郎猛然想到了什么,伸手去掀蓋著安國公夫人的白布。 “二弟!”安國公世子抱住朱二郎,阻止他的舉動。 朱二郎拼命掙扎:“大哥,你放開我!” 論力氣,還是少年的朱二郎自然不及已經(jīng)長成青年的安國公世子,但他此刻發(fā)了狂,力氣大得驚人,安國公世子竟被甩開了。 “夠了!”一聲厲喝響起。 聽到這熟悉的喝聲,朱二郎下意識一滯。 安國公面罩寒霜,伸手一指:“給我去那里跪著!” “父親——” “去!” 積威之下,朱二郎不情不愿跪去了一旁。 丫鬟婆子們進(jìn)進(jìn)出出,撤下屋中鮮亮的擺設(shè)幔帳,換上清一色的白。 朱二郎看著這一切,只覺如墜夢中。 父親說母親是吃餃子噎死的,怎么會有這么荒唐的事兒? 他看到母親指甲縫里有褐色,如果母親的死沒有蹊蹺,大哥為何攔著不讓他瞧一瞧母親的遺容? 對了,二妹呢? 朱二郎終于發(fā)現(xiàn)這屋里少了一個人。 發(fā)生了這么大的事,二妹怎么會不在? “父親,二妹呢?”朱二郎到底年少沉不住氣,直接問了出來。 安國公正在出神,一時沒有回話。 安國公世子忙安撫道:“二妹和母親一起用的早飯,母親吃餃子被噎住時二妹就在一旁。二妹目睹了整個過程,受不住打擊暈倒了,現(xiàn)在還在屋子里躺著……” “我沒問大哥!”朱二郎對兄長剛才的阻攔含怒在心,吼了一聲。 安國公被這聲吼拉回了神,一見梗著脖子的次子,登時氣不打一處來:“你對著你大哥喊什么?這是當(dāng)?shù)艿艿膶π珠L的態(tài)度?” 朱二郎氣勢一弱,哽咽道:“兒子難受……” 安國公呼吸一窒,心口生疼。 好端端一個家,只不過頃刻間就毀了。 而這一切的起因,就是那個孽女干的好事! 安國公想到朱含霜,眼底冰冷。 “父親,二妹情況嚴(yán)重嗎?” 安國公皺眉道:“你二妹受了打擊,自然不好受,不過眼下最重要是把你們母親的喪事辦得妥當(dāng)。二郎,你不能再由著性子給這個家添亂了?!?/br> “兒子知道了。”朱二郎低眉應(yīng)了,心頭卻越發(fā)不安。 母親指甲縫里那抹褐色,一直在他眼前揮之不去,從而猜疑起meimei的處境來。 二妹真的病倒了? 他想質(zhì)問,想撒野,可面對父親那張威嚴(yán)冷肅的面龐,終究不敢。 這世上最縱著他的那個人,已經(jīng)不在了。 想著這些,朱二郎哭得更厲害了。 隨著安國公府的人去到各家府上報喪,安國公夫人過世的消息眨眼間傳遍京城。 而此時,錦麟衛(wèi)也發(fā)生了一件事。 五爺云動手下一名叫張平的錦麟衛(wèi),尸體被人在金水河畔發(fā)現(xiàn)了。 經(jīng)過錦麟衛(wèi)內(nèi)部仵作檢查,推斷是去金水河上的花船玩樂后飲酒過量,失足落水。 “好一個飲酒過量,好一個失足落水!”當(dāng)著不少下屬的面,駱大都督便發(fā)了火,把茶杯直接往云動身上擲去。 云動單膝跪地請罪:“請義父責(zé)罰,是孩兒管束不嚴(yán)?!?/br> “只是管束不嚴(yán)的問題?昨晚有人要殺你三妹酒肆廚娘的侄兒,你知不知道那個人是誰?” 三姑娘酒肆廚娘的侄兒? 在場之人不由暗想:這關(guān)系是不是有點繞? 云動跪在冰冷的青石板上,承受著駱大都督的怒火,順著他的話把猜測說出來:“義父認(rèn)為是張平嗎?” “認(rèn)為?”駱大都督冷笑,“老五,你以為只是我認(rèn)為?我告訴你,想要殺那個孩子的就是這個張平。那個孩子僥幸未死,恰好見過他!” 云動冷靜的面容終于泛起驚訝,抬眸看了盛怒的駱大都督一眼。 第278章 探病 見云動沉默不語,駱大都督怒火更甚:“老五,你還有什么話可說?” 云動垂眸盯著地面,沉聲道:“孩兒實在不知張平為何會做出這種事——” “不知?”駱大都督大怒,“據(jù)說張平是你的得力手下,平時辦事大多會帶著他。他做出這樣的事來,你說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