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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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王府沒有看中女兒,她也有手段把繼女的這門親事攪黃,絕不允許繼女踩到女兒頭上去。 少卿府一時心思各異,氣氛微妙緊繃。 這般熬了幾日,終于等到了平南王府傳來的消息。 “什么,中意的是三娘?”王老夫人以為聽錯了,直到送信的人走了還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 當初王府那邊透露的意思,分明是與元娘相看,三娘本來都沒想著帶去…… 意外歸意外,王老夫人很快接受了這個事實,并歡喜起來。 大孫女也好,三孫女也罷,都是她的孫女,哪個能成為世子妃都是光耀少卿府門楣的事。 只不過先對大孫女提了相看的事,如今王府選了三娘,若是不說清楚難免讓元娘心存芥蒂。 王老夫人先是打發(fā)丫鬟去把大太太與三姑娘請來,告訴了她們這個喜訊。 大太太難掩喜色,笑道:“沒想到三娘還有這樣的造化,都是老夫人教導(dǎo)得好。” 王老夫人聽了這話也順耳,一時間婆媳氣氛十分融洽。 王三姑娘霞飛雙頰,腦海中滿是那道藍色身影。 母女二人回去的路上,遇到了趕往老夫人院子的王大姑娘。 “母親?!蓖醮蠊媚锴バ卸Y。 大太太此刻看繼女如看塵埃,連磋磨她的心思都淡了,居高臨下點點頭,道:“既是老夫人叫你,就快些去吧,莫要讓老夫人等久了?!?/br> 也好早些知道親事落空的消息。 冷眼瞧著王大姑娘往前走出幾步,王三姑娘笑盈盈喊了一聲大姐。 王大姑娘駐足回眸,也笑了:“三妹喊我有事么?” 看繼母與三妹的反應(yīng),看來她們得償所愿了。 而她,運氣也終于好了一次。 王三姑娘盯著王大姑娘唇邊那抹淺笑,只覺刺眼,彎唇道:“以后再去大福寺上香,我與大姐還一起去吧?!?/br> “好?!蓖醮蠊媚锏瓚?yīng)一聲,往前去了。 大太太笑著數(shù)落女兒一句:“三娘,你如今和以前不一樣了,莫要與她在面上爭?!?/br> 曾經(jīng)她寸步不讓地爭,是因為女兒先天比嫡長女低半頭,必須要爭。 而今,卻沒這個必要了。 “女兒知道了?!蓖跞媚锎浇禽p揚。 王大姑娘從王老夫人口中得了消息,一顆心徹底落定,只是面上半點不露,低頭沉默著。 王老夫人瞧著大孫女這個樣子,難免生出幾分憐惜,嘆道:“各有因緣莫羨人,你切莫因此對你三妹有怨言。” “孫女不會的?!?/br> “那就好。那日你不是說想帶二娘去有間酒肆吃酒,從我私帳上支一百兩銀子,去吃吧?!?/br> “多謝祖母?!?/br> 走在去青杏街的路上,王二姑娘還有些懵:“祖母就這么給了大姐一百兩銀子?” 王大姑娘莞爾:“是啊,我丟了這樣好的親事,多么可憐?!?/br> 王二姑娘撇嘴:“便宜三妹了,以后恐怕要天天看她得意。” 說罷,她挽著jiejie的手又笑了:“罷了,沒有她還解不了jiejie的麻煩,隨她得意去吧。” 前方有間酒肆門前的青色酒幌在寒風中飄揚,落在姐妹二人眼里,卻一片溫暖。 那是駱姑娘開的能讓人偷得一時自在的有間酒肆呢。 第296章 逃 王少卿府上喜氣洋洋,安國公府一場暴風雨卻驟然而至。 “畜生,你給我說清楚,你二妹去哪了!”安國公手持鞭子,一下一下抽打在朱二郎身上。 朱二郎跪在地上,身上的孝衣已被抽破,一邊躲一邊喊:“兒子不知道!” 七七四十九日很快就要過去了,一旦母親出完殯,就到了父親處置二妹的時候,到那時再想助二妹逃出去就難了。 二妹說得不錯,要想逃離國公府,趁著現(xiàn)在府上忙亂是最好的。 “不知道?”安國公瞪著次子臉色鐵青,“看守你二妹的張婆子已經(jīng)交代了,這些天你偷著去過三次,這次你離開不久張婆子幾個就開始昏睡,再醒來就不見了你二妹的影子。不是你助她逃了,又是哪個?” “兒子怎么知道,也許二妹就是靠自己呢——” 安國公一腳踹過去:“孽子,你還死鴨子嘴硬!你是不是和你二妹一樣,非要把國公府害得家破人亡才滿意?” 朱二郎被踹得身子一晃,這一次卻沒有躲避的意思,而是直直盯著安國公問:“父親,二妹到底犯了什么錯要被關(guān)起來?她怎么害得國公府家破人亡了?” 有一句話他強忍著沒喊出來:害死母親的,難道不是父親嗎? 安國公表情一陣扭曲,攥緊的拳頭咯吱作響。 與遇事已經(jīng)可以分擔的長子不同,在他心里次子一直是個不上進、不懂事的孩子,從沒打算對次子說出真相。 以次子的魯莽,知道多了只會惹麻煩。 萬萬沒想到這孽子趁著國公府治喪忙亂,把他meimei放走了。 “你為你meimei鳴不平,所以就把她偷偷放走了?” 朱二郎一滯,依然死鴨子嘴硬:“我沒有,我什么都不知道!” “好,好。”安國公手指著朱二郎,怒火沖天,“我今日就打死你這個什么都不知道的畜生?!?/br> 鞭子落下,皮開rou綻。 這一次是真的下了狠手。 鉆心的疼痛襲來,朱二郎脫口而出:“父親打死我好了,反正母親也被您害死了——” “二弟!”趕來勸架的安國公世子厲喝一聲,一把揪住朱二郎手腕,“你胡說八道什么!” 朱二郎一把甩開安國公世子,冷笑:“我說錯了嗎?二妹就是見到父親害死母親才被關(guān)起來的,等母親出完殯,說不準二妹也要步母親后塵——” “孽障!”安國公氣得七竅生煙。 安國公世子看向安國公:“父親,還是把真相告訴二弟吧?!?/br> 二弟生出這樣的誤會,要是再不說個清楚,恐怕還有大禍等著。 安國公沉著臉沒有吭聲。 安國公世子心知這是同意了,冷冷道:“二弟,你起來吧,我跟你說清楚?!?/br> 朱二郎爬了起來,狠狠擦了擦嘴角:“你說!” 等安國公世子說完,朱二郎已是聽傻了眼,喃喃道:“二妹指使人殺人?大哥,你說的真是二妹?” 安國公世子搖頭:“如果不是這樣,父親為何發(fā)那么大的火?二妹也是我meimei,我疼她的心不比你少,實在是她這次犯的錯太大,父親才不許她見人,等母親出完殯拘著她在家禮佛……” 朱二郎眼神一縮:“父親不是想把二妹滅口?” 安國公世子額角青筋突起,臉色發(fā)黑:“二弟,你想什么呢?父親再生氣也不會要二妹性命啊,那日教訓二妹是氣狠了?!?/br> 朱二郎張張嘴,不說話了。 “二弟,真相你已經(jīng)清楚了,現(xiàn)在該告訴我們二妹在哪里了吧?” 朱二郎神色糾結(jié)。 “二弟,到現(xiàn)在你還不說,難道真要等著二妹惹出更大的禍來?” 朱二郎終于被說動,吭吭哧哧道:“二妹被我安置在一處民宅里——” “民宅?” 朱二郎頭微低:“我前些日子悄悄賃的,還買了一個小丫頭伺候二妹……” 安排好這些,他才敢助二妹逃出國公府,不然二妹一個自幼錦衣玉食、奴婢成群的貴女,如何在外面生存。 安國公本欲再罵,可聽著朱二郎這番安排,卻沒有罵出口。 這孽障雖沖動魯莽,對meimei的情誼卻有值得肯定的地方。 當然,氣還是氣的,等尋回孽女再嚴格管教這混賬東西。 至于朱含霜,安國公已經(jīng)沒了管教的心思,只等把人尋回就送回老家的族中庵堂,從此不許見外人。 “大郎,你與二郎一起,立刻把你二妹帶回來?!?/br> 安國公世子應(yīng)了,讓朱二郎帶路直奔那處民宅。 “二妹就在這里?”打量著虛掩的院門,安國公世子莫名有些不安。 朱二郎卻沒多想,見院門沒有反鎖,直接推門而入。 院子不大,只有一棵光禿禿的石榴樹孤零零立在墻角,長長的晾衣繩上掛著幾件衣裳與簾帳。 朱二郎大步往屋內(nèi)走,卻被安國公世子用力按住肩膀。 朱二郎回頭,疑惑看著安國公世子。 安國公世子臉色發(fā)青,一步步走向晾衣繩處。 “大哥?”朱二郎越發(fā)不解。 安國公世子快步走過去,一把撩起搭在晾衣繩上的簾帳。 簾帳還有些濕,顯然今日才洗過。 而這并不是安國公世子過來的原因。 就在簾帳的另一側(cè),倒著一個少女。 少女蜷縮著身體躺在地上,痛苦的表情凝固在臉上,顯然已經(jīng)死去一段時間。 安國公世子看到的就是少女從晾曬的簾帳另一側(cè)伸出來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