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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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安靜著,一名下人匆匆跑進(jìn)來:“老爺,夫人,不好了!” “怎么不好了?”陶少卿把茶盞放下,擰眉問道。 “駱,駱姑娘來了——” 陶夫人臉一冷:“她來干什么?” 兩家已經(jīng)不相干,那個臭丫頭又鬧什么? 已經(jīng)退了親,再鬧騰就休怪陶府不客氣了! “她,她把大公子打了,還跟來好多看熱鬧的!” “什么?”陶少卿與陶夫人豁然起身,一臉驚駭。 二人對視一眼,顧不得其他,拔腿往外走。 門外,已是人山人海,指著朱漆大門議論紛紛。 駱笙立在最前面,面無表情盯著門口。 她身邊站著頭戴帷帽的駱櫻,再往后是蔻兒與提著陶大公子的紅豆。 不錯,快到陶府時,紅豆終于發(fā)揮出大丫鬟的實(shí)力,從石燚手里把戰(zhàn)利品搶了過來。 雖然人不是她打的,但在她手里也湊合。 至于石燚,早被擠到一邊,幾乎被看熱鬧的人群淹沒了。 陶夫人快步走了出來,一眼就落在兒子身上,踉蹌跑過去:“大郎——” 這些賤人莫非把大郎打死了? 他們怎么敢! “大郎,大郎你怎么樣???” 聽著陶夫人的哭喊,陶大公子微微顫了顫眼皮。 他沒有昏,只是因為無法掙脫,被這么多人看著只能裝作昏倒,方?jīng)]有那么丟人。 紅豆可不允許陶大公子這么逃避,一見陶夫人哭天搶地,忙道:“陶夫人別哭得像死了兒子似的,你兒子就是皮外傷?!?/br> “皮外傷?皮外傷怎么可能——” 話未說完,陶大公子就被紅豆用力擰了一把,發(fā)出一聲慘叫。 紅豆撇嘴:“陶夫人看看,我沒騙你吧?” 憑她隨姑娘多年打遍京城無敵手的經(jīng)驗,一眼就瞧出這人裝昏呢。 石四火太笨,姑娘要他把人打成豬頭他就照著臉招呼,一點(diǎn)都沒傷筋動骨。 便宜這玩意兒了。 “大郎,你怎么樣?”陶夫人一時顧不得計較打人的事,滿心都是兒子的傷情。 陶大公子虛弱看她一眼。 陶夫人被兒子的豬頭臉駭?shù)檬暭饨校骸翱旖写蠓騺?!?/br> 一群陶府下人涌上來,要把陶大公子抬走。 “且慢?!?/br> 陶夫人看向出聲的少女。 “陶夫人就這么把人領(lǐng)走,不需要給駱府一個交代嗎?” 陶夫人大怒:“駱姑娘,你不要欺人太甚,打傷我兒子的事不會這么算了,咱們官府見!” “官府見?”駱笙莞爾,“那正好,早知道陶夫人這么痛快,我就不該給貴府留臉面,直接帶著陶大公子在官府等著了?!?/br> 見駱笙轉(zhuǎn)身便走,陶少卿喊道:“駱姑娘,有話說清楚?!?/br> 駱笙停下來,轉(zhuǎn)身看向陶少卿,笑吟吟道:“原來陶少卿在府上啊,沒有出門會友么?” 陶少卿臉上一熱。 這話聽起來尋常,放在這時候說總覺得是在諷刺他。 “駱姑娘為何對犬子動手?” 陶少卿問得嚴(yán)肅,駱笙答得認(rèn)真:“主要是欠揍。” 陶夫人氣瘋了:“我家大郎最是好性子,平時與人說話都不帶高聲,究竟怎么得罪了駱姑娘,讓你下這樣的狠手?” 駱笙冷笑:“憑貴府在我家落難時急慌慌退親,令郎不但不覺得羞愧,還跑來哄我大姐以后給他做妾。大家說這種毫無廉恥的賤人該不該打?” “該打!”人們看熱鬧不嫌事大,紛紛起哄。 “大郎,你去見駱大姑娘了?”陶夫人震驚看著兒子。 她那些話只是哄著兒子好好讀書的,不過是拖延之策,兒子居然偷偷去見了姓駱的賤人? 陶夫人狠狠瞪了駱櫻一眼,諷刺道:“大都督府高門大戶,難道我兒子想見駱大姑娘就能見到?駱姑娘說我兒子哄令姐,怎么不問問令姐為何與我兒子在一起?駱姑娘或許誤會了,焉知不是令姐為了將來著想來找我兒子呢?” 此話一出,起哄聲一停,無數(shù)雙眼睛落在頭戴帷帽的少女身上。 陶夫人說的……似乎也有道理。 綠萼急得眼淚打轉(zhuǎn)。 她就知道,這種事情吃虧的還是她們姑娘,三姑娘太沖動了。 駱櫻隔著帷帽垂落的薄紗,任憑陶夫人言語如刀,任憑無數(shù)道視線凌遲,只盯著那個狼狽不堪的男人。 可那個人一句話都沒有說。 她忽然揚(yáng)手,把帷帽取下擲到了地上,露出了秀麗卻慘白的面龐。 第319章 路見不平 沒了那層薄紗,那些落在臉上的目光似乎更加炙熱。 駱櫻很不習(xí)慣成為視線的焦點(diǎn),無論是壞的,還是好的。 她更喜歡坐在繽紛苑的那株櫻樹下,安安靜靜繡她的嫁衣。 可總有些時候,人要試著去接受或者承擔(dān)并不喜歡的東西的。 可能是為了自己,也可能是為了別人。 “姑娘——”綠萼一臉擔(dān)憂。 駱櫻從懷中取出那封信,手揚(yáng)起:“陶夫人,這是令郎約我出來的信。說我出來見令郎不合規(guī)矩,我認(rèn)了。但您是識字的人,是誰先找誰,有這封信再清楚不過?!?/br> 她聲音微揚(yáng),字字清晰:“你把屎盆子往我身上扣,我不能認(rèn),因為你扣的不是我一個人,還有我的家人。我沒有什么本事,面對定了數(shù)年的親事突然被退,只能默默接受。但我是駱府的大姑娘,我的父親是一品左都督,太子太保。他的女兒可以死,絕不給人當(dāng)妾!” 聽著面色蒼白的少女鏗鏘有力的話語,人群突然安靜下來。 陶夫人在這片安靜中伸手去拿那封信。 勉強(qiáng)平靜的外表下,是驚怒羞惱的心情。 印象里,駱府這位大姑娘還算老實(shí),沒想到眾目睽睽之下說出這番話來。 最惱人的是,她居然隨身帶著這封信! 一只手比陶夫人的手更快,把那封信拿了過去。 那是一只十分漂亮的手。 纖長白皙,又有力道。 陶夫人愕然看向那只手的主人。 駱笙捏著信,笑了笑:“陶夫人雖然識字,萬一看完信把信吃了怎么辦?” “你——” “別覺得委屈,令郎都能腆著臉要我大姐做妾,就不要怪別人把你們想得不堪?!瘪橌虾敛豢蜌舛铝颂辗蛉艘痪?,舉著信問看熱鬧的人群,“有識字的嗎?勞煩看一看這封信?!?/br> 她不用看這封信,便知信上不會有太過火的內(nèi)容。 陶大公子這種人,自詡謙謙君子,其實(shí)最是虛偽無能。 “有!”喊聲此起彼伏,熱切又響亮。 天啊,看熱鬧還能參與一下,這,這是多么難得的機(jī)遇??! “我來幫駱姑娘看?!?/br> “我來!” 駱笙把信遞給一位書生打扮的人,微笑安撫一臉急切的熱心人:“別急,還有機(jī)會?!?/br> 眾人覺得這話有點(diǎn)古怪,卻沒多想,注意力全都放在了那封信上。 書生朗聲把信讀了出來。 正如駱笙所料,信上只有寥寥數(shù)語,除了對退親的惋惜,便是約駱櫻在茶樓相見,說有事商談。 駱笙看向陶夫人:“陶夫人聽到了?究竟是誰找誰,如今可一清二楚了?” 陶夫人臉色慘白,羞憤難當(dāng),卻不甘臉面就此被對方踩在地上,冷笑道:“我兒子是個重情義的人,怕駱大姑娘尋了短見這才想當(dāng)面寬慰。反倒是駱大姑娘一個姑娘家,已經(jīng)退了親的男方一約見就出來了,這恐怕不符合高門貴女的身份吧?” 駱櫻臉色越發(fā)蒼白。 駱笙卻不以為然笑了:“陶夫人大概不了解,我大姐也是個重情義的人啊。令郎擔(dān)心配不上我大姐退了親,我大姐收到他的信怕他一個男人家就此一蹶不振,這才好心見一見的。” 此話一出,看熱鬧的人登時捕捉到了不同尋常的氣息。 陶家和駱家退親,還有別的說法? 無視陶夫人駭人的臉色,駱笙笑瞇瞇取出那張?zhí)辗蛉擞H筆寫下的字據(jù),揚(yáng)了揚(yáng)手問人群:“還有幫忙瞧一瞧的嗎?” 人群一陣激動。 居然還有一封信! 原來駱姑娘剛剛說還有機(jī)會是這么一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