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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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又不是小姑娘賣身葬父被地痞惡霸拉走強賣了,還不是這敗家子自己輸?shù)摹?/br> 許棲眼中的絕望愈深,下意識四下尋覓著,突然一道身影撞入他的視線。 人群里,少女一襲青色斗篷素凈寡淡,卻壓不住那張明媚的面龐。 那是一張能令人想到陽春三月的臉。 許棲眼睛猛然亮了,死死盯著那個方向發(fā)出嗚嗚嗚的聲音。 然后,他看到少女側(cè)過頭去,笑吟吟對著一旁穿紅色比甲的小丫鬟說了句什么。 小丫鬟神情歡快,笑容與周圍看熱鬧的人別無二致。 許棲眼睛睜大幾分,又死死盯了那個方向片刻,眼里亮起的光暗了下去。 駱笙輕輕揚了揚唇角。 她曾從幾個少年的包圍中把許棲救出來,盡管那時許棲一萬個不領(lǐng)情,果然到了身臨絕境的時候會下意識認(rèn)為她該救他。 她可不慣這個臭毛病。 駱笙面無表情看著許棲被幾個壯漢拖走,提著裙角默默跟上。 長春侯火氣還沒消,又接到了下人的稟報。 “什么,賣去小倌館?”隨著長春侯一聲怒喝,是茶盞摔得粉碎的聲音。 下人低著頭,大氣不敢出。 長春侯氣得來回在屋中打轉(zhuǎn),在心里再次把楊氏罵個半死。 那個賤婦要不是心那么毒,多打發(fā)許棲一些銀錢哪有后面這些事! 眼下侯府真是進退兩難。 出面替許棲解圍,人們就會認(rèn)定許棲與侯府還有脫不開的聯(lián)系,以后那孽子就能打著侯府的幌子胡作非為。 可若是不管,許棲再怎么樣也是他的兒子,他寧可這個被趕出家門的兒子凍死餓死,也忍受不了被賣去小倌館。 走了幾步,長春侯一個急停,沉聲道:“許棲眼下的情況,想辦法讓林二公子知道。” 既然他不方便救人,就讓林家出面好了。 林疏是許棲的表兄,這些年許、林兩家明面上沒什么來往,但他知道這對表兄弟私下里有聯(lián)系。 既然如此,表弟落難,表兄豈會袖手旁觀。 長春侯有了解決的法子,微松口氣,催促道:“快去辦!” 下人應(yīng)了,忙去辦事。 這時許棲已經(jīng)被帶到了小倌館門口。 天已經(jīng)擦黑了,小倌館門前的紅燈籠又大又亮,莫名有些招搖。 門口立著兩個格外清秀的少年,穿著筆挺的夾襖,仿佛絲毫不懼這樣的雪天。 可偏偏他們的臉頰因為寒冷染了一抹緋紅,又顯出幾分楚楚可憐來。 眼見黑壓壓一群人過來,兩個清秀少年茫然睜大眼睛,瞧著就更可憐了。 什么情況?。?/br> 他們這里不比別處,絕大多數(shù)都是一個人登門,就算有結(jié)伴來的,三五人最多了,這瞧著得上百人了吧! 兩個少年面面相覷。 不起眼的角落站著幾個大漢,也是小倌館的人,遇到鬧事的就該他們發(fā)揮作用了。 見此情況,幾人走過來。 他們與千金坊的打手自然認(rèn)識。 “王大,怎么回事?。俊?/br> 為首之人把許棲往幾人面前一推,笑呵呵道:“送貨來了,瞧瞧怎么樣?” “咦,這不是長春侯府的許大公子嘛。貨是好貨,不過有沒有麻煩???” “沒麻煩,已經(jīng)被逐出家門了,還欠著咱們賭坊銀子呢……” 對方這才讓開路,熱情笑道:“那快進進吧,咱們頭牌年紀(jì)大了,如今正缺好苗子呢?!?/br> 許棲聽了五內(nèi)俱焚,偏偏被按住動彈不得,只能以雙腳死死別住門檻。 然而這不過是困獸之斗,少年很快就被拖了進去,只有一只鞋子孤零零落在門外。 看熱鬧的人一時無聲。 長春侯府——不,曾經(jīng)的長春侯府大公子,就這么被賣進小倌館了? 這人生……還真是無常啊! 這時駱笙越眾而出,向小倌館走去。 人群里,石焱看著駱笙的舉動是第一個反應(yīng)過來的:駱姑娘要去小倌館買許大公子了! 他就知道駱姑娘對許棲不一般。 他剛被主子打發(fā)去給駱姑娘養(yǎng)鵝的時候,還沒到大都督府呢,辦的第一件事就是幫著駱姑娘把許棲扛回了府。 當(dāng)然,人是紅豆扛的,可他也充當(dāng)打手了。 不行,他要告訴主子去! 第366章 買賣 石焱逆著人群,如一尾靈活的魚,很快游了出去。 這個時候也不必跑回開陽王府了,直接去有間酒肆就好。 遠遠的就見迎著風(fēng)雪抖動的青色酒幌,以及撐著青傘孑然而立的人。 石焱見此忙加快了腳步,踩著漸厚的積雪滑到衛(wèi)晗面前。 衛(wèi)晗斂眉看著他。 石焱呼出一口白氣:“主子,大事不好了!” “怎么?”衛(wèi)晗面不改色問,一顆心卻不由提起。 “駱姑娘去小倌館了!”石焱直接把重點甩了出來。 衛(wèi)晗握著傘柄的手一緊。 他剛剛進去不見駱姑娘,女掌柜可不是這么說的,說駱姑娘看熱鬧去了。 大堂里空蕩蕩,只有烤紅薯味。 他這才出來,打算往長春侯府那邊也瞧一瞧去。 “千金坊對面的小倌館么?”衛(wèi)晗皺眉問,腳下已不自覺往那個方向邁步。 “是啊,許大公子被賣進了小倌館……”石焱緩過氣來,說起來龍去脈。 衛(wèi)晗默默聽著,任由青傘上簌簌落了不少雪。 “駱姑娘見那幾人把許大公子拖進了小倌館,就走進去了,肯定是要把許大公子買下來當(dāng)面首。”石焱說著,有些為主子憂心。 許棲雖然是個不成器的敗家子,可擋不住年少啊,說不定駱姑娘就喜歡這一類呢。 主子雖然哪哪都好,畢竟快二十一了。 駱姑娘現(xiàn)在的兩個面首,一個明燭,一個負(fù)雪。 明燭年紀(jì)大了些,明顯就不受駱姑娘待見,不像負(fù)雪還有出門溜大白的機會。 衛(wèi)晗并不知道自己正被小侍衛(wèi)暗暗與駱姑娘的面首比較著,且是比輸了的那一方。 他空聞了一肚子烤紅薯味,心情本就不佳,此刻薄唇更是抿成一條線,淡淡道:“駱姑娘不會買許棲當(dāng)面首。” 石焱急了:“卑職親眼見到駱姑娘去小倌館了?!?/br> “那也不會買許棲當(dāng)面首?!毙l(wèi)晗語氣篤定,并為小親衛(wèi)的不識趣感到不快。 駱姑娘把許棲扛到大都督府那次,他后來仔細(xì)了解過。 紅豆明明說駱姑娘看不中許棲那樣的。 想到紅豆的原話,衛(wèi)晗下意識揚了揚唇角,淡淡道:“買下來就要當(dāng)面首么?當(dāng)個店小二最多了。” 石焱聽了莫名有些不服氣。 店小二怎么了? 有間酒肆的店小二可比面首舒坦多了。 衛(wèi)晗睨了石焱一眼。 總覺得這小子沒有定期刷一下恭桶穩(wěn)定情緒,就有些抽瘋。 “可是咱們酒肆不缺店小二啊,駱姑娘買個敗家子回來當(dāng)?shù)晷《墒裁??”石焱摸了摸下巴,“總覺得駱姑娘對許大公子不一般?!?/br> 衛(wèi)晗不說話了,默默加快了腳步。 傘上積了不少雪,變得沉重,恰如他突然發(fā)沉的心情。 駱姑娘對許棲,確實不一般…… 衛(wèi)晗轉(zhuǎn)了一下傘柄,落在傘上的雪被抖落,撲了石焱滿臉。 石焱抹一把臉,委屈嘆口氣。 主子這是遷怒。 此時駱笙被兩名清秀少年攔住了。 饒是見慣了形形色色的客人,可他們還沒見過女客上門,尤其還是少女。 “姑娘,您是不是走錯地方了?” 走在駱笙身側(cè)的紅豆啐一口:“我們姑娘又沒瞎,怎么會走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