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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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衛(wèi)雯,她不由想到了美麗端莊的壽仙娘娘,一顆無聊空寂的心開始蠢蠢欲動。 永安帝聽到內(nèi)侍稟報,才想起來把女兒叫到了宮里。 既然人已經(jīng)到了玉華宮,自然是傳進來了。 長樂公主走進內(nèi)殿,對著永安帝盈盈施禮:“見過父皇?!?/br> 她頓了一下,不動聲色道:“見過貴妃娘娘?!?/br> 上方傳來永安帝淡淡的詢問:“長樂,你今日又胡鬧了?” 大臣因為長樂找他告狀有兩次,第一次是長樂剛養(yǎng)面首的時候,眾臣覺得難以接受,當(dāng)然后來慢慢就習(xí)慣了。 再然后就是這一次,長樂當(dāng)街把狀元郎給搶了。 長樂公主向蕭貴妃行禮本就覺得憋屈,沒想到等來的不是叫她起身,而是訓(xùn)斥,就更覺窩火了。 饒是如此,她面上并沒有露出異色,眉頭微皺顯出幾分委屈來:“父皇是問蘇修撰的事么?” 永安帝睨她一眼:“你也知道?” 長樂公主抿了抿唇:“女兒只是與蘇修撰開個玩笑,早就把人送出府了。” 永安帝稍稍緩了神色:“送出去了?朕怎么沒聽說?” 長樂公主暗暗冷笑。 父皇一心想著陪身懷六甲的蕭貴妃,連召她進宮都忘了,哪還顧得別的事。 第473章 年關(guān) 永安帝得知長樂公主已經(jīng)把蘇曜放走便安了心,叮囑道:“以后不要鬧得太過火?!?/br> 長樂公主乖巧應(yīng)了:“女兒知道了?!?/br> “回去吧?!?/br> “女兒告退。”長樂公主微微屈膝,默默退了出去。 退至殿門時她不由抬眸看了一眼,就見永安帝擁著蕭貴妃正談笑風(fēng)生。 長樂公主抿了抿唇,走出玉華宮。 殿外處處都是白茫茫一片,幾乎不見別的顏色,正如長樂公主此刻荒蕪蒼涼的內(nèi)心。 曾幾何時,她是父皇視線唯一的焦點,而現(xiàn)在父皇卻完全無視了她。 這一切都是因為蕭貴妃肚子里的那個孩子! 長樂公主想到蕭貴妃慵懶隨意的樣子,便忍不住咬牙。 不過是個出身卑微的庶女,聽說在家時是個受氣包,搖身一變成了貴妃娘娘懷了孩子,就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了。 就如衛(wèi)雯一樣,剛來京城時仗著哥哥成了太子,以為能與她爭鋒。 結(jié)果如何呢? 長樂公主腦海中晃過美麗的壽仙娘娘像,緩緩勾起了唇角。 結(jié)了冰凌、披了雪衣的花木肅然立著,使園中顯得越發(fā)安靜,不遠(yuǎn)處兩道身影引起了長樂公主注意。 “那兩個是誰?”長樂公主直接問領(lǐng)路的小振子。 小振子打量一眼,回道:“好像是安嬪與王美人?!?/br> 長樂公主挑眉,不以為意道:“哦,難怪眼生。” 這般工夫,就到了二人近前。 小振子出聲提醒:“安嬪娘娘、王美人,這是公主殿下?!?/br> 王美人立刻拜了下去。 安嬪略一猶豫,跟著下拜。 “見過殿下?!?/br> 長樂公主示意二人起身,隨口問道:“天寒地凍,二位怎么在園子里閑逛?” 王美人垂著頭不敢亂說,安嬪眼里閃過不忿,垂眸道:“在屋中有些悶,與王美人來園中散散步?!?/br> 長樂公主面上不露聲色,心中嗤笑。 大冷的天,光禿禿的園子,散什么步。分明醉翁之意不在酒,準(zhǔn)備偶遇父皇來了。 長樂公主對此雖嗤之以鼻,卻又生出幾分隔岸觀火的快意。 花無百日紅,人無千日好。宮中進了這么多新人,蕭貴妃真以為能一直獨寵? 說到底,蕭貴妃最大的依仗是肚子里那個孩子。 長樂公主眼里閃過寒光。 倘若蕭貴妃失去孩子,與有了身孕的這些新人比,又會如何呢? 在長樂公主看來,既然韶光將逝的蕭貴妃能有孕,這些新人定然更容易。蕭貴妃不過是占了個先機而已。 打量著顏色出眾的安嬪,長樂公主似是想起了什么:“你是不是李家人?” 后族李氏,在幼時也曾令她憧憬過呢。 那時候她還只是眾公主中毫不起眼的一個,享受的尊貴完全不能與嫡公主相比。 安嬪眼瞼輕顫,點了點頭:“元后是我族姐?!?/br> 雖然這個族姐比她大了幾十歲,她從沒見過長什么樣子,卻始終記著后族的榮耀。 想到這,她悄悄挺了挺脊背。 長樂公主把這細(xì)微反應(yīng)看在眼里,不由彎了唇角。 看出來了,這位元后的族妹可不是什么安分的主兒。 而她就喜歡這樣不安分的人。 “難怪安嬪娘娘如此出眾?!遍L樂公主微笑著道。 安嬪敏銳察覺長樂公主態(tài)度的轉(zhuǎn)變,心頭一跳。 長樂公主這是什么意思? “殿下謬贊了?!卑矉宓乐x。 她只是不甘心永遠(yuǎn)在蕭貴妃面前低頭,并不是傻。 長樂公主神色越發(fā)溫和:“本宮該走了,就不打擾安嬪娘娘與王美人散步了?!?/br> 二人齊齊行禮:“殿下慢走。” 等長樂公主走遠(yuǎn),王美人小聲道:“安jiejie,長樂公主好像挺喜歡您?!?/br> 安嬪抿唇:“長樂公主喜歡有何用?” 終歸還是要贏得皇上寵愛,在這后宮才能立足。 王美人掃一眼左右,眨了眨眼:“您別忘了,長樂公主目前是皇上唯一的骨rou,受寵多年。她要是在皇上面前為jiejie美言幾句,怎么會沒用呢?” 安嬪眼神數(shù)變,笑道:“meimei說得是,不論如何,交好總比交惡強?!?/br> 二人在園中逛了又逛,一直到天色將黑都沒等到永安帝從玉華宮出來,凍得發(fā)抖回房了。 隨著年關(guān)將近,衙門封了印,有間酒肆也歇業(yè)了。 一名五十來歲的男子走在青杏街上,直奔有間酒肆。 酒肆大門緊閉,只有零星幾只家雀兒在門前雪地上蹦跳,隨著身材高大的男子走近,呼啦啦飛走了。 男子在門前停了停,抬手敲門。 不多時門開了,露出一張美麗猶存的臉。 女掌柜愣了愣,脫口道:“你是朱五他叔?” 男子也愣了一下,笑道:“沒想到掌柜還記得我?!?/br> 女掌柜神情有些古怪。 能不記得么?她可是掌柜的,別的能耐不說,記人可是最基本的本事。 再說了,朱五這位叔叔幾個月前在酒肆吃過一次,是朱五請的客。 嗯,吃得多不多以她掌柜的身份不好評價,反正十年內(nèi)大概是不用給朱五發(fā)月錢了。 女掌柜打開了門:“興叔快進來吧,是找朱五的嗎?” 興叔走了進去,看著布局熟悉的大堂莫名有些膽怯。 他還記得吃了侄兒一頓酒,侄兒差點與他斷絕叔侄關(guān)系的反應(yīng)。 “興叔坐?!迸乒衤槔藖硪槐瓱岵?。 興叔接過來,客氣道了謝,問道:“朱五那小子呢?” 女掌柜嘴角一抽。 這有長輩的就是好,老光棍一個還能被喊一聲小子。 想一想早逝的雙親,女掌柜有些黯然。 興叔留意到女掌柜神色的變化,心中一動。 怎么掌柜的聽他提起朱五,神色有異? 莫非——想到某種可能,興叔先是一喜,而后又冷靜下來。 罷了,不能讓朱五連累別人。 “東家覺得都住在酒肆有些擠,安排朱五還去原來賃的宅子住了?!?/br> 眼見興叔臉色微變,女掌柜忙道:“東家出的錢。” 興叔心情復(fù)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