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爸的副官好像是穿越者_(dá)分節(jié)閱讀_2
唱的是北方戲,班主畏畏縮縮推了一個男旦出來給我行禮,說:這位是白老板,專演蛇妖的角兒,今晚他伺候少帥。 看看他又看看手里的海報,我決定把幫我辦這事兒的人都給崩了。 我讓他們都過來。 然后我專門伸了一只手,按在腰間的手槍匣子上,咬著牙根很努力跟他們溝通道:大家自己看看,這是白蛇嗎?這是白象吧? 人家送我爸的這個院子當(dāng)中有個太湖石,在整個徐州算是最大的一塊。這石頭啊,就在我跟前,被這條蛇妖的身軀,徹底擋掉。 人往院子正當(dāng)中一戳,鐵塔也似,力拔山兮氣蓋世。 西湖游船,這位白素貞真一腳踩上去,船能立馬翹起來沉了。 我爸指給我的親隨當(dāng)中,最能說的一個叫沈蔚仁,這個時候還要嘴硬,指著那條霸王蛇安慰我:樣貌別致,能紅必是唱得好。不如試試戲唄? 邏輯很穩(wěn),想想可能是這個道理。 所以,我還真是,每次都能中了這個沈蔚仁的邪。 我把手從槍匣子上收回來了,跟他們說那就先唱一段。 背后在張羅著搭戲臺。 那個白素貞雙手捧了碟點心素果走上前來,沖我盈盈一拜。 距離其實還有兩丈多,愣是驚得我往后退了半步。 感覺到了真實高大,我很怕他沖前倒下來壓死我。 演白娘子的這條漢子,見我果斷閃避了,眼眶子就有點發(fā)紅。 問我:少帥,是怨奴奴伺候得不好么? 我被他嚇得干咳了一聲,說:唱一段就走吧,別被我爸看到。 我想的是,我爸看到你這樣的白蛇,他能把你一槍給崩了。 誰知他聽了這話就有點破涕為笑的意思:怎么會,奴不是見一個愛一個的輕薄人兒。 說著把手里盤子朝我眼前一揣。 給我嚇得,又往后退了一大步。 退得不太好,被掇在那的一個椅子絆倒。 白象蛇沒把我嚇?biāo)?,原來我合該是后腦勺著地摔死的。 四、 但我也不是在那晚上摔死的。 一只莫名其妙的手,在這個莫名其妙的時候,莫名其妙地出現(xiàn),就恰恰好撐住我的肩背,阻止了這個事。 莫名其妙的意思是,這個撐住我的人武功很好,腳步很輕,對我這種沒練過的人來說,他行動如鬼魅。 我感知不到這人何時來的,反正他把我撐住了,我沒有摔倒,而是一屁股砸在惹了禍的椅子上。 一般這種救駕之事,都是沈蔚仁他們干的,他們專業(yè)啊。 這一次卻不一樣,我回過臉就看到了一個從來沒見過的,年輕男人。 第一印象沒看全臉,我坐在椅子上先看到這個人的下巴和嘴唇。 這人下巴上的皮膚挺光潤,輪廓比白老板可柔和多了。他的嘴唇顏色也很淺,嘴角微微上翹,像枚菱角,是天生的一個和氣形狀。 第二眼我抬了頭,總算看全了他的五官??上а?,明明嘴巴長得和善,這個人的眼睛卻亮亮的透著精光,有點兇。 這人頭是剛剃過的,貼著頭皮漆黑的短毛整整齊齊。他穿著軍裝,沒戴帽子,是個生臉孔。 他瞧一眼我,又瞧一眼白老板,皺了皺眉頭。 嗯……口味真重。他動了動嘴唇,嘆了口氣,喃喃說的。 按說我本來是要發(fā)作的,管他是誰敢跟我來這套我是肯定要發(fā)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