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爸的副官好像是穿越者_(dá)分節(jié)閱讀_13
我又問:難道那個“穿越來的”張文笙八字就好? 沈蔚仁揉著太陽xue道:我怎知道?他說自己生得窮苦,根本沒人記得他的八字生辰,就胡亂混大了的。你爸說那也不需要專門挑個好日子,干脆今年他做壽時,也叫張副官同自己一天過生日。大帥說順手一起過了,大家都吃面,還可聘專門的匠人來,在院子里搭架子放煙火。 他說完,看我悶悶不樂,很懂察言觀色,馬上又補(bǔ)了一句道:少帥,你不要生氣,等你爸生日,壽面你也肯定要吃。 說什么呢!我能是因?yàn)閴勖娌艢獾膯幔?/br> 二十、 再見到張文笙時,他已穿了校官的軍服、換了的新肩章與領(lǐng)章,合體修身的馬褲下面,皮靴擦得锃亮。 人靠衣裝,想起初見面時這人還有點(diǎn)頹色,如今就大不同樣。大老遠(yuǎn)的迎面走來,啪地給我敬了個軍禮,新鮮得很。 這時他的面上,總算有了點(diǎn)紅活的容光,也可能是跟著老頭下營督訓(xùn)時吃得夠?qū)嵲?。總之,雖然眉間隱隱還有些輕愁未改,斯人也是換了日月,此時此地,正是滿身風(fēng)發(fā)意氣,與那奪人的神采。 跟他比起來我就無趣得多。在家宅又拘了些時日,太陽都少曬,手臉青白。這之外,沒有變化,跳不出院子也掙不出造化。我連戲都有很多日沒得聽了。 我看看這姓張的,猜摸著又是我爸叫他,才會來我家里。 現(xiàn)在他忙得很。沈蔚仁說,我爸的部隊有參戰(zhàn)處無有參謀、有秘總長,各營組織各自松散,他這個營務(wù)處長新官上任,正忙著放火燒大家的屁股。 另者仍兼任大帥的副官,隨叫隨到,有事務(wù)時往往隨侍在側(cè)。 唉,他真?zhèn)€是很忙的。 我同他無精打采地拱拱手:誒——呀,竟是張副官,幸會。 他高高興興的臉色果然被我話里的刺兒打了個折,眼神都暗了。大約怔愣了幾秒鐘,他忽然一笑:少帥今日也活蹦亂跳。 我才不跟他拐彎抹角,一把揪住他的武裝帶:別廢話,那天你作的什么邪法,白老板給你送哪兒去啦? 我爸這正得寵愛的張副官,笑瞇瞇在口袋里摸出一個透明晶球,在我眼前晃了一晃便收走:見過吧?認(rèn)得吧? 頭一次見他眼睛都笑得細(xì)了,甚至,滿臉笑得都能看到些微的細(xì)紋了。這模樣,很欠打。 瞧著是有點(diǎn)眼熟,我說,該不會湊巧又是會亮藍(lán)光的那件法器吧? 張文笙笑得得意極了:對,就是同一樣。不過我手上這個,才是那位白先生自個兒的隨身物。 他這句話,我一時沒聽懂。 我鎮(zhèn)定了幾秒鐘,拽著他晃晃:你的跟他的,嗯,這個法寶……是不是有什么,不同的,額,妙用? 張文笙光是笑,不答我,伸一根手指,虛指了指我揪住他的那只手。 識時務(wù)我會,我立刻松了手:請,請講。愿聞其詳。 他滿意極了,理了理武裝帶,笑得比我還壞:此法器么,如風(fēng)火輪,踏上可往過去未來。 我忙道:懂了,用了能回到你老家“川岳”。 張文笙道:少帥聰明剔透,真是一點(diǎn)就通。 何時見過這人奉承我?——我是絕不可能把這句當(dāng)成好話一口吃下的。 我說:你把你自己的掉包給白老板,是不是順手作法把他送回“川岳”去了? 張副官笑道:“川岳”是我老家,又不是他老家。現(xiàn)在他有去無回,被困在那里啦。 我并不喜歡白老板,可眼下只要是張文笙對付過的人,那就赫然是我的同志了。為我的“同志”出頭,我便馬上做出大怒態(tài)度,吼道:你坑他?你等著,我派火車去接他! 這一來張文笙笑得都要噎住,用力搖頭才擠出一句話來:抱歉,火車可到不了。 他順了口氣,方才說道:他們的人自然會去接應(yīng)他,這一年半載,可就管不到我這兒的事了。 少帥,這一年半載,在下必不離你們父子左右。 這回輪到我噎住了。 大家都在說什么來著? 說他有意而來,非同小可。 沈蔚仁講得更好:說他姓張的這只布谷鳥直接刨進(jìn)我曹士越的窩里來下蛋,狼子野心,我必須得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