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爸的副官好像是穿越者_分節(jié)閱讀_15
第二部 第6章我爸爸的身邊有好多穿越者 一、 我,曹士越,現(xiàn)在很懵。 因為就在我的眼前,剛剛掉下一只貓,然后是一只狗。 我剛接住貓,又被狗砸到,還沒來得及起身,迎面給我沖過來一個人。 ——一手端著槍,一手舉著刀。 雖然原本不是沖我來的,離我這么近,感覺不殺能虧,也就打算順手一槍搞死我了。 陰森森黑洞洞一個小槍口對準了我的鼻尖。說時遲那時快生死攸關,這人扣扳機以前,我已經做出反應! 我的第一反應,是摟緊了貓,暴喝一聲道: 爸——! 二、 這事兒肯定得怪我爸,誰讓他是江蘇督軍曹鈺曹大帥呢? 走到哪里,都有一堆人想要拉他下馬,如果能順手剁了他可能就更好啦,穩(wěn)賺不賠。 像我做我爸的鵝子,只是擔一個少帥的虛名,就比較無辜啦,跟隨他左右,時不時就遭受池魚之殃。 事發(fā)當時,適逢我爸帶我出門吃酒。 本來我還想說,今天運氣還真不錯啊,老頭子忽然有做爸爸的態(tài)度,居然去別人家里吃酒聽戲這種好事也能想到我。 出門前,扮起慈父,特別叮囑我好好收拾衣裝形容,務必要穿起洋裝,大衣要選新做的那件,甚至連頭發(fā)都要管,要我專門理過。 為強調排場,我的坐騎,也特地換過一匹高大雄壯的。馬突然變得特別高,很不真實,是墊了個板凳我才順利上馬。 騎在那高頭大馬之上,我問我那寫作秘書讀作伴讀的勤務官沈蔚仁道:那個張文笙是不是騙老頭子吃了什么藥?給他吃阿芙蓉膏了么?我爸這瞅著腦子不清醒啊? 沈蔚仁唉聲嘆氣揉著腦門子回我說:少帥,您不要總是想著人家張副官。 三、 既然說到張文笙了,我索性就多說他兩句。 這個張文笙,時任我爸的副官,實授營務處長,在我家老頭子跟前,堪稱左膀右臂,委實紅得發(fā)紫。 但這個人來路不正,我知道的,他其實是穿越來的。 穿越,又作川岳,據(jù)張文笙自白,乃是一個只能進不能出的極惡之地。已至嶄新民國,完全不通火車。 山高路遠,我在地圖上愣是沒找見。 正所謂窮山惡水出刁民,照我看這個張副官就挺刁的,自從他混到我爸的身邊來,把個老頭子哄得團團轉。不光是依了他在徐州地方上招兵買馬,轉眼又擴了十好幾個營,前陣子甚至依了他的意見,從滬上洋行,采買來發(fā)電機、聘請來機修技工,建起了一個電燈官廠。 當然有電燈還是好的,比煤油燈亮得多。 我爸很得意,吩咐我說:現(xiàn)在老子電都給你通好了,晚上家里通明透亮。以后天黑了不要亂跑,安心在家抄經。 我十分惱恨,脫口嚷道:姓張的咋那么多花花腸子! 我爸也惱恨,他是一臉恨鐵不成鋼地同我吹胡子瞪眼:還說!你也是跟我姓曹的,咋個完全不長花花腸子! 這個滿肚子花花腸子的張副官,表面一套背后一套。我爸不相信,我卻很知道,他跟著我爸,不是忠心誠意,其實腦后藏著反骨頭,他心內沒個好。 當著我爸面兒他是一只羊,背著我爸他欺負我,立馬變成大野狼。他明白著跟我說過,要是我抖露了他的心思,他就設法黑了我的老子。他的一雙眼睛,盯著大帥的位子,或早或晚,要取而代之。 今日眼下,我斗不過他。 無奈何,潛伏爪牙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