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爸的副官好像是穿越者_(dá)分節(jié)閱讀_22
我如今當(dāng)然更喜歡張文笙!因為他是何其緊要的一個妙人。 那天去學(xué)堂見過了佟紹纓,就在返程途中,他不再隱瞞,已對我和盤托出。 也不是我有特意問他什么,是他怕我跟我爸講話時漏了口風(fēng),放出來佟紹纓是穿越假貨的消息,便索性要拉我一把,做個共謀。 為表誠意,這張副官開門見山,拿出個水晶小球,塞進(jìn)我手。 此前見過這個東西,我知道他就是拿此物施邪法把白老板變沒有了的。我大叫道:時空定位器! 張文笙一愣,笑說:難為你還能記得這個東西叫什么。 抓著時空定位器,我有點怕他是不是要把我也變沒有了,為了不吃眼前虧,我與他講話口氣上也貼了點討好的意味。 我與他說:笙哥笙哥,你咋又拿這法器出來,這回是要我替你辦什么事? 說這個話的時候,我倆實是在并轡而行,四下里荒茫,再無第三個人。張文笙瞅瞅我,忽然拉住我馬的韁繩,特為的,湊到我的耳朵邊上來。 他神秘兮兮,小聲同我說道:也不想再瞞你了,我今天就索性同你講講穿越是怎么回事。 我覺得他這言語態(tài)度,似又要擺我一道;可這時我看他面上,又是初見時那種有點愁苦的神情,這樣子卻也不像是要捉弄我。 我心里警覺,有點覺得手里的小球燙手,須盡快丟掉。但我思前想后,還是沒膽量直接在張某人眼前把它扔遠(yuǎn)了去。 我盡力穩(wěn)住聲,勒住馬,不動彈。我問他:那你的“川岳”到底在哪? 他說:穿越不是一個地方,它是一種術(shù)法。穿越一開,能連接過去未來。穿越者不受此刻此時的拘束,我能去你出生以前,也能回你死掉以后。 他說:曹士越,你記著,我也曾經(jīng)往來上下千年,然后才到了你的面前。 第14章若能活命,不當(dāng)大帥也行 十三、 張文笙把這個話講完,就不再說話。后來我都記得,那個時候風(fēng)停馬駐,萬物寂靜,我們兩個是直接僵在開滿鮮花的鄉(xiāng)間小路上,面面相覷。 我那時心里在想啊,還是趕緊跑吧,這姓張的直接認(rèn)了自己會術(shù)法是非常人了,我怎么跟他斗啊!根本斗不過啊,這還不跑嗎? 但我坐騎的韁繩,還在此人手里攥著。我的馬乖順得很,也是怕了老張胯下這匹做種的兒馬,我僵著,它比我還僵,四肢硬著,一動不動。 張副官還要問我:曹士越,曹士越!說話啊,你是不是太感動了? 我說:我是不敢動…… 張文笙笑道:怕什么?現(xiàn)在我既不會搶你的槍,也不會把你踢下馬去的。 我想想也是。他不是一般人,他去過過去未來,當(dāng)然未卜先知。如此看,他要捏死我容易得很。他沒有做,眼下就是不打算做了。他說來說去,可能真只是想坐我爸的位子,他就是想當(dāng)大帥而已。 想到這里我陡然舒坦了,覺得不如看開算了。這人術(shù)法大能,根本就是神仙妖怪,他要當(dāng)大帥當(dāng)然就能當(dāng)大帥,我攔也攔不住。他到時候穿來穿去作法,萬一在那過去或未來,許是哪天又看上了別人家的爸爸,光球一閃他就又走啦,從此不當(dāng)這個大帥,也未可知。 到那時,我爸卻還是我的爸爸,我仍然還是這個少帥不會變啊。 一想明白,一通百通,我總算笑得出來了。 我也給張文笙笑笑,說:瞧你說的,你穿越就好像是專門為了看看我而來的。 張文笙低下眼睛,懶得看我,只伸手用力順著我胯下那匹馬兒的鬃毛。 這很重要么?我聽見他嘀咕說。 他摸著馬兒道:我是未來人,佟姑娘其實也是,還有你的白老板。我們出生為人之時,你跟眼前此刻所有的人、花、草、木,這匹馬,這所有的生靈,早都已經(jīng)死了。我們的世界,那是另一個人間。 誒——等等。 漫野的花香迷不暈我,我忽然想到了一樁很要緊的事。此前張文笙與白老板打機(jī)鋒,我沒聽懂,現(xiàn)在才忽然有點懂了。 他們是未來人啊!未來人不是應(yīng)該知道過去的事嗎? 他跟白老板說我曹士越“必須得死,只是,還不是時候”——這啥意思?現(xiàn)在我可明白了啊! 我小心翼翼,附身馬上——幾乎是趴在馬背上,伸著脖子,盡可能往他的跟前湊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