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爸的副官好像是穿越者_(dá)分節(jié)閱讀_52
他雙手捋了把頭發(fā),又理了理自己的軍裝,連揉皺的衣襟都仔細(xì)拉平,而后昂首挺胸、橫眉怒目,大步流星直沖向那扇隨時可能被人一腳踹開的門。 眼看到了門前,他飛起一腳,就搶先把那扇門給踹碎了。 清清楚楚,我聽見他對著門外有槍有彈的一眾土匪,運足中氣咆哮道:誰他娘的干下這好事,惹得我家少帥發(fā)脾氣了! 第39章他爸爸是曹大帥 十五、 張文笙這一腳加上這一嗓子,氣勢之大,足夠駭?shù)綕M屋子子彈上膛的土匪全部僵立噤聲,沒一個能立刻做出反應(yīng)開槍。 事發(fā)突然,大家全懵了。 這位張副官,一聲吼完,馬上又官威十足,擺出拿下巴頦看人的態(tài)度,追問道:你們這個綹子誰掌柜啊?我們少帥就擱屋里坐著,連個上前見禮燒香的都沒有。怕咱啃光了你家的富貴呢還是咋的?會不會看相?能不能做人???? 又是一陣沉默,叮哐一聲,好像是哪個人的槍沒拿住,直接摔地上了。 張文笙也不低頭,也不去奪槍,就大模大樣站著。我們方才這個屋里發(fā)生的所有事,一整個兒的險死還生,他差點被人剁了手指——這全都似沒發(fā)生過。 沉默過后,分分明明我就聽到,有個cao本地口音的漢子,小心翼翼開腔道:兄弟熟脈子???靠哪個綹子,燒幾炷香? 我一下明了,姓張的說的恐怕是他們土匪專用的江湖黑話,這下兩頭對上啦。 張文笙背對著我,也不曉得此時端的是哪副臉孔。我只見他抬手彈了兩下自個兒肩頭:想啥呢?兄弟現(xiàn)在開大船呢,瞅見沒?這個色兒的見過幾次?給你們指個明理兒,里頭那位,被你們燙了的,乃是曹鈺曹大帥的公子,當(dāng)今天下,無人不曉——報紙你們總看過幾張吧?佟家的事,沒人放籠?睜開你們的狗眼看看清楚,誰是真佛!該燒香燒香,該怎么做,你們自己掂量掂量。 說完,我以為他會做點什么,結(jié)果,他是什么都沒做。這人一轉(zhuǎn)身空著手踱著方步,居然徑向著我走回來了。 我小聲問他:你你你,你回來干嘛? 張文笙壓著嗓子飛快地答我道:我能干的我干完啦。少帥,現(xiàn)在看你的了。 我說:什么?! 他說:當(dāng)好你蠻不講理的曹少帥啊,這不是你最擅長的嗎? 我連他剛才到底跟土匪們說了些啥都吃不準(zhǔn),本想拉住他問個清楚,感覺外面這么多拿槍拿刀的人,沖進(jìn)來就能把我倆剁成rou醬,哪有時間給我問,想想作罷。 時間緊急,我也就只多問了他一句話。 我問:笙哥,我是死在今天晚上嗎? 張文笙立刻道:不是! 然后他從地上拽起衣衫不整人事不知的沈蔚仁,直接甩在我懷里:到你了! 我被他嚇得,差點不知要怎么接這個戲跟這個人。 也不容我多想多念,因為已有兩個穿著打扮似沈蔚仁一般的匪首,探頭往屋里瞧。 我手里只有個沈蔚仁,也并不想拿他擋槍子兒,情急之下一咬牙,一把撈定沈某人不教他滑下去,正對著進(jìn)來的土匪,我就伸手在他光光肚皮上摸了一把。 摸著就覺得怪怪的,又滑又冷,我覺得自己正在摸一條蛇。本來也想趕緊甩開,于是就立馬甩開了,把人往地上一摜,我就勢往炕沿上坐了,大馬金刀,橫過身來一靠。 我不看那些土匪,也不敢看。目光四下里飄著,我對張文笙說道:什么鬼地方?只得這幾個貨色!不好玩兒,我想回去了。 沈蔚仁還是沒醒,躺在地上滾了滾,睡成了一個大字,是個人都能看到他的衣服全破了,天兒挺涼,他卻基本脫了個半光。 張文笙抬起拳頭堵著嘴,不知是想笑,還是想嘔。他點點頭,轉(zhuǎn)身向著慢慢走進(jìn)來的土匪,背負(fù)雙手,宣布道:少帥說,他想回去了。 一個字一個字,他宣布時平無聲調(diào)。 土匪們面面相覷,但一進(jìn)來,就見地上橫著三個,全都不知生死,也鬧不清我對他們都做了什么。一時沒人敢動手翻臉。 我從炕上跳下來,依舊是目光亂飄,也不看人,晃晃蕩蕩往前走。走到與張文笙并列時,眼見再往前就要扎進(jìn)土匪堆了,我不知道自己說什么會比較好,干脆什么都沒說,只干咳了一聲。 張文笙戲接得極好,馬上道:少帥說,這會兒不想動手,先叫你們掌柜的來見見。 有個少年土匪天真可愛,此時插言道:少帥什么都沒說啊? 話音未落,被他旁邊的一巴掌叉在臉上,眼淚都打掉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