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爸的副官好像是穿越者_(dá)分節(jié)閱讀_56
這時還能聽見我爸在跟姓凌的說些客氣的胡話,他說:士越好讀佛書,他的mama去得很早,他一直牽掛不下,每日抄經(jīng),為超度他母親的魂靈…… 他是不是這么想的我是真不知道,我抄經(jīng)的時候,反正是從未這么想過。經(jīng)我是當(dāng)書抄,因為常常找人代抄,結(jié)果連字都沒有練得很好。反正,我爸這個人,需要干壞事的時候,一定會抬出我死去的媽來。他的良心不必不安,過不兩天,他都又要娶新的老婆了不是。 眼下我掛懷的只是張文笙的事。 出了花廳我也來不及再去找什么德國醫(yī)生,立刻爬上馬背,跟誰也不招呼,拍馬就走。九里山頗有些腳程,這段路即使上次跟佟小姐一道走,我也是從未走過像這么快的。 真?zhèn)€是飛馬報信,我活了二十出頭,沒有想過自己能有這種血氣。天都沒黑透,馬兒都已經(jīng)帶著我回轉(zhuǎn)了。 到了九里山,就看見好幾匹馬拴在大營門口,都不是我家里養(yǎng)的眼熟毛色,可見他凌某帶的人已經(jīng)進(jìn)營去提人了。我來不及思量,這回連馬都沒駐,揚(yáng)鞭直接沖了進(jìn)去,奔向張文笙的營帳。 馬沒有停,我是直接騎在馬上撞進(jìn)去的。 來得正好,就看見兩個生臉孔架著這張副官,剛把他從床上拎起來上了副手銬,那手銬擦得特別透亮,是我從未見過的銀白色,形狀十分奇特。 這個細(xì)節(jié)當(dāng)時我也沒多想,在腦袋里掠過去就算了。我騎在馬背上,一鞭子抽下去,打算抽在抓捕張文笙的其中一人手臂上。 按我的想象,一鞭子抽開他,再一鞭子抽開他的同伙,接著我拽住張文笙,助力他跳上馬背——策馬揚(yáng)鞭,這里無人可以攔阻,就算有人想攔,看見是我應(yīng)該也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這一鞭子的確抽下去了??上?,還沒有碰到對方手臂,就被一只橫來的大手抓住。馬鞭頓時像生了根,鞭子并不長,連帶著我都被這只手一扽,拽得掉下馬來。我連是誰拽的我都沒看清。 張文笙本來燒得有點迷糊,加之已經(jīng)認(rèn)命,看見一匹馬進(jìn)來都沒什么反應(yīng)。我撲跌在他們跟前,剛好撞在三人身上,兩個穿著北方軍制服的陌生人一左一右,把我撈住,我一抬頭就恰好與張文笙臉對著臉。 他看見我,那副總是帶著愁緒的眉毛都挑高了好多:曹士越?你怎么回來了? 接著就想伸手抓我,左右兩人一甩我胳膊,把我推遠(yuǎn)了些:你走吧! 我高叫道:憑什么!? 我是一邊喊著,一邊趕著悶低下腦袋直往回沖,想著沖到張文笙的跟前,我就先一把抓住他被人銬在身前的雙手。 先抓住人,其他的事情,之后再說。只要我死死抓著人不放手,我不相信,“凌叔叔”的人敢把我的雙手砍下來,硬把我的人帶走。 其實我沒有能碰得到他,我沒能沖回到張文笙的面前。 我才躥過一步,我們之間就霍然出現(xiàn)一個巨大的軀體,我不抬頭,都看不見臉。這人魁偉到完全可以將我和對面的三個人徹底隔開,今生今世,在此之前,我是只見過一個人,有這么高大雄壯的體格。 我記得他,也記得他是怎么不見了的。 我想著,這不可能吧?那個人明明已經(jīng)到別處去了…… 懷著這想法,我仰面望上看——我確知,不是自己眼花了。 眼前的巨漢,竟然真的是唱白素貞的那個白老板。 第43章相見不如懷念的那個誰 十九、 突然又見到白老板,我當(dāng)然是嚇了一大跳。 他的模樣、身形,我是印象深刻,記得清清楚楚。他是怎么被張文笙坑了,直接被一個穿越定位器送走的,當(dāng)時情形,我也一直都記得很清楚。 張文笙跟我說過——其實這么長時間了,不同場合、不同態(tài)度之下,他說過不止一次——他說白老板給他送到不知哪朝哪代去了。 知道穿越類同于神仙作法之后,我也問過張副官,問他白老板這還能回他們天庭嗎? 這個問題,幾個月前佟小姐說過答案,她說白老板回天宮里燒鍋爐去了。 以上就是我印象中的以往從前。 因此上我看到白老板,我認(rèn)出他是白老板,我從驚嚇里緩過神來,與他說的第一句話便是:你不是回去燒鍋爐去了嗎? 白老板可真是個動手不動口的好佬,根本不與我敘舊,他揮起蒲扇大小的手掌,一劈手就直接沖我臉上扇過來。 我以為這一巴掌,自己必吃無疑??此蜻^來,離我尚有距離,我已經(jīng)嚇得動不了了,直接將雙眼一閉,準(zhǔn)備硬吃這一記。罡風(fēng)襲面,我的臉頰都開始提前生痛了。 啪的一聲,這一巴掌打在rou皮上聲音果然十分清脆,詭異的是我卻沒有覺到疼。 睜眼一看,面前的亂局變成,我縮著肩膀站著沒動,張文笙被押著他的其中一人按倒在地,臉都被摁在塵土上摩擦。至于負(fù)責(zé)押解他的另一人嘛……躺臥在地,兩眼翻白,臉上很大一個五指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