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爸的副官好像是穿越者_分節(jié)閱讀_64
我聽不懂他答的這驢頭不對馬嘴的話,只知道這一定不是好話。盛怒之下,就去揪他的衣領——因為夠不著,我跳起來揪的——還是夠不著,遂作罷。 因為夠不著他的衣領,我退開了很大的一步,指著他說:就是你們!你們把笙哥害死了! 白老板看著我,一臉很不得撲上來咬我的樣子:賴得倒快,難道不是因為你跟姓張的勾勾搭搭,偷了你爸東西?你真應該自己看看他被按下來放血的樣子,呀,你們這些人,真是野蠻。 我跟他說不通,干脆捏了捏拳頭,確定自己現(xiàn)在還有點力氣,接著我就從后褲腰里頭,抽出事先放好的手槍來。 白老板頗嬌俏地抬起一枚巨掌,掩口咯咯一笑,道:誒呀,曹士越,這都多久了,你怎么還是就只會這一招??? 話音甫落,他張開雙手,又要撲上來空手奪白刃,來搶我手里的槍。我舉穩(wěn)了槍對著他,砰地就開槍了。 子彈從他的上臂擦過去,血霧霎時噴出,他嚇了一跳不動了,我也嚇了一跳動不了了。 白老板不可置信地僵直站著,居高臨下地瞪著我的臉,喃喃道:你……你竟然真的開槍?。俊阏娴拈_槍打我? 我的心怦怦亂跳,一時緊張到氣都不夠喘。若我繼續(xù)跟他拖延,真是怕我這口氣能忽然斷掉,我會倒下來死掉。 因此我絕不再接他的話,單只高聲問他:笙哥現(xiàn)在在哪里?活要見人,死要見尸,你不說實話,我先打死你,再問別人去! 問罷,我把槍口又舉高了些,假裝專心瞄準了他的腦袋。 白老板是真的被我駭住了,他不敢動,也不馬上答我。他站在那里干咳了兩聲、又兩聲,明顯掩飾他也是緊張到不行,話都快說不出來。 我又道:你們穿越者死在這里,什么都不算!我見過很多個穿越者了,今天在這里多殺你一個也沒有關系! 白老板沒奈何,又干咳了一聲,用有些變調(diào)的、唱戲般的失控嗓音,回答我道:他還沒死,就在隔壁營帳里!惹這么多事,我們的人還得給他縫傷口! 第50章?lián)肀В鳛閮蓚€亡命之徒 二十六、 張文笙是定了要送還給“凌總長”的見面禮。因此雖然我爸爸急著找我,派人對他下手刑求,看他正在體弱的時候,想著不能把人弄死了,沒有劈頭蓋臉地打他。 他受的傷,主要在大腿上。我爸手下人常干這類事,都是挺會的,把人撲翻在地之后,拿刀在腿上劃了幾道血口子,然后傾煤油上去。 據(jù)說白老板他們幾個,當時都看傻了。 等隔了兩個鐘頭,我見到他的時候,傷口已經(jīng)清洗過,用我不太清楚的方法縫合起來了,反正我沒看到血,也沒有看到線,已經(jīng)體會不到直接目睹皮開rou綻的恐怖。但傷口周圍,仍是紅腫的,而且有幾片還起了燒傷似的皰疹。 他們把人放在隔壁營帳里,還是由之前跟著白老板的兩個人負責把手門口。 這兩人看是白老板領我來,便以為都是“凌總長”的安排。天色昏暗,他們絲毫沒有注意到白老板肩臂上的暗漬是新的血跡。 白老板沖他們使眼色,這倆人仿佛木頭樁子,完全不理會的。我跟得緊,手在口袋里握著手槍,槍口兒都戳在他的腿上了。 他當然知道,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我是真會開槍的。正所謂好漢不吃眼前虧,他再不情愿,也得配合。我聽他編了通胡話,讓兩人準我進去探一眼張文笙。 無非就說我跟他是有些舊情,還想話個別。 有一個看著我還說了句一點都不好笑的笑話,他指著帳內(nèi)隱約是倒臥在地上的張文笙說道:也是,永別前總得準你倆有個話別吧。 我沒理他。 其實我在進去“話別”之前,專門問過白老板。我問他:你為何一個人回去大帳?活該撞在我的槍口上。 他以為我是揶揄他,非常的不爽:你不會懂的!我們本來就不該出現(xiàn)在這里,現(xiàn)在不得已出現(xiàn)了,最好什么都不留下、什么都消除干凈! 我點頭道:懂了。你們都是騙我爸的,所以要回去毀滅實證,假裝自己沒來過。 白老板氣得橫眉倒豎。看著他的表情,仿佛我冤枉了他們似的,他們天上來人素來如此,就連張文笙都很有這種不講情理的作風。 我沒空與他多話,轉(zhuǎn)身走進軍帳,去找張文笙。 帳中沒有床。只地上一角鋪著一件大衣,旁邊擱了一盞馬燈。 燈光半死不活,大衣上面隱約側(cè)臥一個人,背對著門,也是半死不活,連呼吸的起伏都不明顯。 我的頭隱隱作痛,被土匪打的一悶棍顯然還在發(fā)作,這時又加上剛才被沈蔚仁算計昏迷的那一下,簡直渾身都是酸疼的。 可能是太疼了,我的眼淚嘩嘩地淌出來,完全停不住。一時間,直覺我整個人都像漏了的水袋,又是眼淚又是鼻涕又是汗水,哭得滿臉都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