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爸的副官好像是穿越者_分節(jié)閱讀_82
我委屈道:他說他要先送我回家,我才給他的。 張文笙搖了搖頭,輕聲道:有家的人就是不一樣,你就老是想著回家。 我辯白道:我想的是帶你一起回家!我跟沈秘書也是這么說的! 張文笙握著那個突出的手掣,惡狠狠道:回什么家,我們先下船! 他猛拽這個東西,鐵盒子發(fā)出吱嘎一聲,突然連個招呼就不打,就開始往它來時的方向重又啟動飛走,急沖而去。 它動起來的時候,我沒有防備,一屁股蹲兒就摔地下了。 十二、 從盒子里出來時,我暈得幾次三番想吐,張文笙老是隔著鬼皮掐我的虎口,不給我吐。 他說:這衣服是全封閉的,吐只會吐在衣服里你自個兒身上,你不是自找麻煩嗎?咽下去。 我只好一次又一次地咽下去了…… 原來這個叫做“轉(zhuǎn)移艙”的盒子,跟火車是差不多的玩意兒,就是順著軌道,把人很快地送到其他地方去。區(qū)別是,火車只能在平地上走,這個東西還能爬上爬下轉(zhuǎn)著圈走,它的這條軌道簡直都能擰成麻花繩兒了!轉(zhuǎn)著圈下降時,速度又快,我又來不及抓住什么東西,真是差點弄死我。 等此物到站停穩(wěn),張文笙扶我起來,我只覺自己的兩條腿,也同樣能夠擰成麻花繩兒了,耳朵里忽遠忽近,還是能聽到它移動時候的噪音。 他老張還要與我窮開心,在我耳邊吼道:曹士越!你現(xiàn)在還覺得自己是在做夢嗎? 我抱著他的脖子拼命站穩(wěn),喃喃答道:這個夢發(fā)得我累死了……這真是個大噩夢…… 出了那鐵盒子,漫天漫地黑茫茫,鼻間嗅到的都是鐵銹味。他扶著我,拖著我,在仿佛鐵板一塊的棧橋上摸黑前行。 也不是完全沒有光,依稀有一點光源,在橋的一側(cè)欄桿下方,緩緩地、溫柔地,漫溢上來。 我說:下面有什么呀? 張文笙道:你自己去看一眼不就知道了? 我還不能行動自如,他嘴上雖這么說著,已經(jīng)費了些力氣,把我挪到那一側(cè)的欄桿邊。我抱住欄桿,往下眺望,一瞬間便被眼前的東西懾住了。 原來在這道棧橋的下方,是濃黑色的一口深井。那如混沌深淵一樣,其深若有千里,根本不知究竟多遠才探得到底。 在我站立的地方看下去,只能看到它的深處,好像有一顆太陽。 那就是太陽。 它的模樣,就像所有自有人寫詩作歌開始,詩歌里描寫的太陽。是金烏染著絳火、是金輪飛旋耀光。 它在我腳下的井底燃燒著,被禁錮匿藏在這不知名的深淵里,不知道已經(jīng)有多久了……它的火舌舔著漆黑的井壁,無聲地起伏躍動,只看了一瞬間,就讓我覺得,它赫然是獨立于萬物外,兀自活著的。 看到這個太陽,我便想起幾年前有日食,仆人喊了一嗓子,我們?nèi)寂艿皆鹤永锶タ矗黄车靡谎?,就被我爸拽回去了?/br> 我還記得爸爸說:你不要眼睛了?人一直盯著太陽看,眼睛會燒壞,你會瞎掉的! 我忽然意識到下面這是太陽之后,慌忙挪開了自己的視線,并且伸手捂住我的雙眼。這已經(jīng)晚了,它留下一個模模糊糊的光斑,即便我閉上眼睛這光斑都還在近前。 我叫嚷道:為什么這下面藏了一個太陽! 張文笙道:這不是太陽,這是時間矩陣。它是純能量體,當然,這么說來的話跟太陽也一樣。 它的能量非常大,所有的穿越者,都是得到它的一部分能量實現(xiàn)穿越的。 我說:那它是你們穿越者的太陽? 張文笙想了想,拍拍我的肩膀:就算是吧。它本質(zhì)就是個蟲洞……是個四通八達的仙境大橋,里面能解析出很多純能量形式的信息。一千多年前它突然出現(xiàn)在華夏大地上,過了一千年后,人們通過研究它,逐漸掌握了穿越時空的能力……曹士越,其實你說的沒錯,它是所有穿越者的太陽。 我說:它靈不靈??? 張文笙道:當然靈,拿你們古人的話說,用得好能逆天改命! 他既然這么說,我就咕咚給這井底的“太陽”跪下了。我跪在棧橋上,給下面那玩意兒磕了個響頭。張文笙來不及抓我,只能由著我磕頭。我一邊磕頭一邊對“太陽”許愿道:別的不用改了,但愿我回到家,笙哥沒有事,七營長也沒有事,大家都不用死。 我們在這里耽誤久了,張文笙怕有人追來,心里焦急,勉強等我磕完頭,就把我拎了起來捋直了脊背,用訓誡的口氣對我說道:你沖它磕頭沒用,它又聽不懂。萬事磕頭都沒有用,還是要靠自己! 我問他:靠自己能改命嗎? 張文笙毫不猶豫地回答我:能!但需要與太陽借個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