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爸的副官好像是穿越者_分節(jié)閱讀_98
我想了想,覺得就算他說盡理由我也未必懂,總之這是一個在走投無路時都沒有甩下我的好人,我信他就行了。 我便對他說道:那就不用說了。我曉得你必不會害我。 張文笙又抬了下眉毛。但他沒說什么話,我們默默無聲,只跟住這位老趙。不過穿過窄如一線天的山口,就看到了他說的村莊。 村前繞著流水、遍布花田。山谷外已是秋色蕭索,谷內(nèi)還是鮮花爛漫時節(jié)??吹贸鍪莻€豐饒的地方。 田地里還有人忙碌,趕著水牛犁田,遠看去如詩如畫。 我對張文笙說:我老家是這樣的。前幾年我爸爸帶我在江南住過,金陵、蘇州一帶,住在鄉(xiāng)下時,窗子一推,外面就是老百姓的田。道路兩邊,很多這樣的。 “曹鈺”聽見,連忙插嘴:小白臉兒,你的老家哪里? 我特別怕他跟我說話,他一開口,我就趕緊挪了兩步,讓自己縮在張文笙身后,方才答他道: 我是奉新人。 “曹鈺”的眼珠一動,雙眼陡然瞪得大大的,我自見了他,他都是不露聲色油鹽不進的模樣,讓我覺得他是個jian人。此時他的臉上,盡管糊著骯臟的黑灰,仍舊是流露出十分驚喜天真的模樣。 他高叫道:我也是新吳人??!新吳改叫奉新那年我離的家,至此已經(jīng)五年了! 他蹦著跳著,在山口窄窄的小徑上轉(zhuǎn)著,繞著我一圈又一圈,把我細細地看,重新打量了一遍。突然他撲過來,張文笙要攔,被他抓住肩膀向一邊推了開。推得并不重,他似乎是沒有什么惡意的。 他這樣撲向我,我本來也沒法兒躲開,于是索性不躲開。果然他只是撲來,攔腰把我抱住,竟就這樣把我的雙腳都抱離了地面。 原來是我們新吳的細阿弟!這個“曹鈺”歡快地叫著,抱著我原地轉(zhuǎn)了兩圈,又直接抱著我,邁著大步奔去追趕走在前頭的趙玄郎。 我被他駭?shù)猛弁鄞蠼?,畢竟連我親爹那個曹鈺,在我成人后都不曾這樣抱著我跑。我還是細崽哩的時候,或許是有過的,可是那都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我全都不記得了。 “曹鈺”趕了兩步,把我抱到趙玄郎面前放下,獻寶似的指著我:他!他原來是我同鄉(xiāng)。 張文笙已追了上來,他看到“曹鈺”這個樣子,只是笑了笑,就在近處站著,默不作聲旁觀著這個古人的開心勁兒。 趙玄郎這時心思已不在我們身上,所以也沒有絲毫懷疑過“曹鈺”的話。他聽見這話,就伸出大手,左右開弓,在我倆背上各拍了一下,豪邁大笑道:他鄉(xiāng)遇老鄉(xiāng),好事啊!老曹你看看,幸好咱們前日沒有下手真?zhèn)€放翻他們倆,不然就把你這個小老鄉(xiāng)給烤了吃了。 我一愣,尋思你倆還真商量過這個啊,真是窮兇惡極。 正尋思著,那趙玄郎伸手在我頭頂上揉了揉:嚇唬你的,別的干得,吃人的事我沒做過,我在老曹也不會做。我們一道上小祥村,京娘會找吃的給我們。他們這里不愁衣食,只是不宜久擾…… 我本想問他,為何不宜久擾?然而他這話還沒有說完,我們這幫站在阡陌之上的異鄉(xiāng)人,就已經(jīng)被村民發(fā)現(xiàn)了。 好幾個人提著棍向我們走來,及看見趙玄郎,面色立刻放松了許多,口中連連嚷著:原來是趙大哥回來了! 又有人扭頭往村上跑,高喊著:我這就去喚京娘來! 趙玄郎不似走投無路,倒如衣錦還鄉(xiāng)。他得意洋洋,迎著他們走去。 山口田間,只剩下我們?nèi)齻€。 這時,“曹鈺”忽然轉(zhuǎn)身,把我又緊緊抱了一下,這才放開了。 他對我說:好兄弟,打今日起,你就是我親弟。我們同鄉(xiāng)同心同德,何況你還是我本家,都姓曹。你叫什么來著,一直沒問過。 張文笙站在旁邊,突然插嘴:幾天了不問,今天倒想起來問了。為什么? “曹鈺”嘿嘿一笑道:前頭幾天,我當(dāng)他隨時變個死人,知道了反而記掛。今日起,有我就有他,我要把他的名字放在心口上,他也要把我的姓名記在心尖尖。漂泊在外,以后我們就是親兄弟了。 張文笙冷笑了一聲,對他的這番guntang的體己話,全然不做評價。他一伸手,攬在我的肩膀上,替我回答道:他叫曹士越,愿你一諾千金,記得住他名字,莫再惦記把他弄死的事。 “曹鈺”咧嘴笑道:我老家有座山,叫越王山。當(dāng)年越王勾踐臥薪嘗膽,在山上筑成練兵,終成霸主。我小老弟的名字好霸氣,該不是因為這座山取的吧。 我低下頭:我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叫這個名字,但我媽確實埋在越王山。 “曹鈺”自覺說錯了話,想過來再抱一抱我,張文笙搶在他前面,手臂一收,先行把我箍在臂彎內(nèi)。 夠了,他打斷“曹鈺”道,莫再勾人家的傷心事。你一路喊餓,還不趕緊上村里討點吃的。 第76章只要想起一生中后悔的事 二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