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爸的副官好像是穿越者_分節(jié)閱讀_114
這就是我不喜歡光輪號上的這些人的緣故,他們叫我的名字時,都特別的不客氣。要是我還在我來的地方,一定要設(shè)法讓他們上上規(guī)矩。 我站在懸崖下,仰頭看了看張文笙的身影——他已經(jīng)離我很遠了,但是還不夠遠。我并不希望他聽見白老板他們在這邊的動靜,然后轉(zhuǎn)頭爬下來。 這樣反正不好,我會覺得,很不開心。 所以我嘆了口氣,抬起一根食指,放在嘴巴前面。對著舉槍吼叫著沖過來的人,我瞪著他們,說了一聲:噓——! 白老板當(dāng)然不會理我了。世間哪有那么巧的事情,張文笙在他剛好沒趕來,張文笙一上山他們就剛好趕到?他當(dāng)然是早就已經(jīng)找到了我們,且不管他是怎么找到的,也不必管他之前是潛伏在蘆葦蕩里、還是小樹叢里,總之他們并不敢跟張文笙正面剛,都是故意等到我落單才來“各個擊破”。 我再笨,這道理也想得破。 我看著跑過來的他們,心平氣和,對他們說:你們再靠近一點點,我可就要,穿越了。 這不是開玩笑的,我當(dāng)著他們的面,掏出那個寶貴的、理應(yīng)帶我回到家里去的定位器,看都沒仔細看看,就給擰了擰,硬擰開了。 它在我的雙手之中,很是誠實妥帖地,亮了起來。 白老板他們真的站住了。如我所想,這東西既然能使得地崩山搖,自然就是危險物品,他們大約是怕靠得太近,我一個想不開按了下去,會出其他的漏子。 白老板都快急哭了,眼瞅著五官都皺成一團,一開口就是:曹……曹士越,你是莫想不開耍瘋癲! 最后一個音,霍然上揚,真的頓挫。 這調(diào)起得真好。我說:貞貞,你真好,我好想給你鼓掌噢!但是吧,我怕我手一拍,就去穿越啦。 白老板停下來,站在離我兩丈遠處,槍口放低,他示意其他四個人,也趕緊放低槍口。 你想怎么地吧,他問我。 我想了想,拿那個“球”舉高高晃了晃,對他們說:先叫一聲“少帥”來聽聽吧。叫得好聽,我再想想別的。 白老板原地剁了一下腳,一臉含羞帶怨的表情,這個表情放在他的面孔上,確實還是挺特別的,正謂之別有風(fēng)情。 他口舌上倒是老實,并不同我爭,只低下頭乖乖地喊了我一聲:少帥。 我忙應(yīng)道:哎! 其他四個在場的人,都“噗”地一聲笑了出來。 我舉著定位器,道:貞貞,既然你這么乖,我就不給你找麻煩了。先給我說說,跟我們一起的老曹,他哪兒去了? 白老板道:跟你爸同名那個潑皮?剛被沖進湖里就教船上的兄弟撈起來了。準(zhǔn)備給他打個洗腦針然后送回去。 我想起沈昕說過的話:洗腦針是什么?不是說根據(jù)去年新立的法條“洗腦”cao作不合法嗎? 白老板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反穿越聯(lián)合執(zhí)法局有最終解釋權(quán)。 我都被他這話給流氓愣了:什么意思?難不成你們辦事,還跟我爸一樣,老子一個人說了算? 白老板道:還是不一樣的,機關(guān)單位嘛,特事特辦要不止一個人簽字。 我懶得跟他多說了,直接揮揮球:帶我去見他,不然我就帶你去穿越。 白老板道:他如今在光輪號上,你需要跟我回到船上去才能見到他。 這下輪到我給他翻個大白眼兒了。我說:你們帶著五條槍,咋咋?;5貋韺の?,本來不就是想要帶我回那船上去?這不挺好,你們求仁得仁,我自舍身取義。 這下站在白老板身后的幾個哥們兒鬧不住了,紛紛發(fā)出怪笑。其中有一個,咳嗽了兩嗓子,嘀咕道:“舍身取義”不是這么用的…… 我不跟他們爭口舌,兩手?jǐn)n著定位器,道:再廢話我鼓掌了! 白老板沒奈何,與我讓出條道,說:是你自己要的!那就走吧。 這個時候我已經(jīng)豁出去了。反正前路渺茫,我也不知道現(xiàn)在回船上到底能不能幫到“曹鈺”,更不清楚張文笙爬山爬到哪處了。既然一切都過分渺茫,我心里想,到底要讓自己恣意舒展,縱然事情失敗,被他們抓起來打洗腦針,此刻心里也須抹得平。 故我一點面子都不給白老板,兀自兩邊手掌夾著那個時空定位器,左推右推如打太極。我說: 有這么跟少帥講話的嗎?懂禮貌嗎?貞貞,你也是見過世面的人,到我爸爸府中侍候過我,當(dāng)時怎么做的,現(xiàn)在都忘卻了?跟我說話,要記得說“請”。 美麗的晨光之中,寧靜的洞庭湖畔,白老板就在我的跟前,面色鐵青,似乎不解風(fēng)情。他一只手脫開了槍,擺出個客氣手勢,捏著嗓子,壓著氣勢,道:少帥,您請移步…… 我自摟著我的寶貝救命球,沖他點點頭,道:你不用覺得委屈,反正欺負完了你,我還是要回家當(dāng)少帥的。你想見我,當(dāng)面打我,怎么都不容易。你們這些人,我是知道的,是不可以出手打古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