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爸的副官好像是穿越者_(dá)分節(jié)閱讀_164
第132章你看到他你就肯結(jié)婚了 八、 第二天一早,張文笙還沒走,我爸酒就醒了。 老頭子這是從年輕時參加新軍即養(yǎng)成的習(xí)慣,天不亮就起來鍛煉身體,到了鐘點(diǎn)一定會醒,在自己的房間里自喊號子做熱身。即使宿醉,到了同個時間,他也就自然醒了。 今日醒來頭一樁,連號子也不喊,身體也不練,他就專來練我。 著衛(wèi)兵敲我門時,我這一夜沒合眼了,剛有些隱約朦朧。就在這朦朧之中,模模糊糊聽見外面敲門的人喊,說少帥,大帥有請。 一般就算這么早喊我過去,也是家里仆人來叫的,最多說少爺老爺叫呢——然而今晨竟派了一個哨衛(wèi)來傳喚。我嚇得一個打挺坐起,緊緊抓著張文笙搖晃道:我爸爸喊我了! 張文笙捱了半宿,這個時候才合上眼,被我一掙扎,也跟著醒了。他原本與我就沒有多少閑氣,因我偏不肯教他走,這氣磨著磨著,如今也就消了一大半。 看到我這么緊張,他揉一揉眼睛,也跟著緊張起來,問我道:發(fā)生了什么事? 我當(dāng)然怕我的爸爸,他殺人不眨眼,他才是真的瘋……我覺得什么事都干得出來。我已經(jīng)怕到發(fā)抖:我爸爸叫我去見他!一大早的! 張文笙道:是發(fā)現(xiàn)我倆的事了? 這話怎么聽怎么不對。我不樂意,連忙駁他:我倆能有什么事? 張文笙道:他殺了一個我,你被窩藏了一個活的我,這還不叫事兒? 倒也是,還是他想得仔細(xì)。怎么說我都不能讓我爸曉得,被他殺死了的某人,如今現(xiàn)在我的被窩里。 我忙一邊應(yīng)著聲,說我洗漱就來,一邊拽張文笙起身,教他趕緊躲避。 張文笙笑道:夜里不許人家走,天明立刻就趕人,你這個少帥小瘋子,真是好無情哪。 我怒了:我不是瘋子!我根本沒瘋過!是我爸爸怕我出去亂說,特地陷害我!他怕我給別人說我穿越的事,他覺得撞見惡神仙作法,不是什么好事。 張文笙看我是真的氣這個事,也就不再鬧我,兀自閉了嘴。他一翻身,從我身上越過去,跳下了床。我看得見他穿鞋的背影,以為他是會站起來同我打個招呼,約好下次見面的,豈知竟沒有。他推開后窗,一按窗欞就輕飄飄地躍了出去。 我腦子一個發(fā)昏,真覺得他赫然似個高來高去的張生。 張文笙逸去以后,我草草漱口洗了臉,被衛(wèi)兵引著,去找我爸。 這路好長,在我們家里一個勁地繞。天灰蒙蒙的不亮,一開始我就跟著人,不帶腦子胡走,漸漸也發(fā)現(xiàn)這路越走越不對了。 卻沒有往我爸的臥房走,也沒有帶我上他的書房去。我們一頭奔向馬廄。我看到馬廄旁的倉庫里開了個小門,外面院子里十幾個兵來回轉(zhuǎn)著圈守著。 固然冬天不著味兒,這里還是很臭,他們一臉肅穆地巡邏,各自忍受,居然沒人去摸一下鼻子。 我只在張文笙為我挑馬時來過一趟,往常沒怎么來過這兒。盯著那門看了幾秒,我才想到,這也是個碉樓啊,走進(jìn)去往下,怕不是地窖? 我吃了一驚,再不肯往前走了,就站在院子里,歪著頭看著那道門,心里瞎想。 我心說我爸難道現(xiàn)在也要睡在碉樓底下了?他是殺人太多,心里有鬼難睡覺么? 正思忖這些呢,冷不丁頭頂挨了一個暴鑿。 我爸爸打從我身后來,看見我站著,對著地窖門發(fā)呆,衛(wèi)兵也站著,又不敢出聲催我,只能也對著我發(fā)呆……老頭子沒忍住,揮動起煙袋桿,給我們這倆人一人腦袋來了一下子。 愣著干嘛呢?腳種地上了,這是要發(fā)芽?他問我。 我疼倒不在意,被他打得一驚:爸爸,你沒睡在碉樓里呀? 我爸看傻子似的看著我:我睡這臭地方干什么?下面地窖里還關(guān)押著犯人,敢情你老子要跟賊寇土匪一家親哪,睡都睡一起? 總覺得他夾槍帶棒的是在說我,弄得我現(xiàn)在很膽兒顫。我必須不斷提醒自己,他不曉得張文笙昨夜在我床上睡過。 只有他繼續(xù)不曉得這件事,我才能拿得住面上的穩(wěn)重表情。 我說,賊寇土匪之流,之前不是都關(guān)在銅山縣監(jiān)所里的嘛? 我爸爸笑瞇瞇看著我,一大清早的,噴我一口煙,態(tài)度很慈祥。他說:這一個嘛……不太一樣嘛。 這能有什么不一樣的……我也懶得駁他,根本就不想多跟他這么一個一記仇能記一千年的人說話。我承認(rèn),我怕他。我不能夠跟他心平氣和、不慍不憤地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