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爸的副官好像是穿越者_分節(jié)閱讀_181
他嚷道:你爸爸還有氣,子彈取得出來,德國醫(yī)生能救他!我們現(xiàn)在要去救另一個人,這是我們必須要做的試驗,所以我用了最新的定位裝置,我們穿越到了此時! 我一身都是自己親爹的血跡,這一刻被他吼得耳朵一陣子悶痛,心里也很一陣狐疑。 張文笙既然說,這個時間與地點,乃是他刻意的安排。那么……今夕又是何夕,此處又是何處呢? 天氣寒冷,我們的衣服都沾了血,磨蹭在雪地里,正似兩個還陽的死人。 張文笙能坐起來以后,就一直在努力地揉自己的腿,想快一點能起來走動。我也幫他揉腿,也是希望他能快點好起來。 他與我說,這是穿越次數(shù)太多,身體不夠好了,所以才耽擱太久。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面上隱約有抱歉的神色,更讓我氣不打一處來。我心里說,你把好好的一個自己搞壞了,為什么要對我抱歉呢? 但我還懷著許多隱憂,心里揣著一大堆做不成就無法面對的事。我的舌根還有點發(fā)麻,向來也是穿越搞的吧……我不愿意、也不想勉強多說話。 我們抵達的時間約摸是日出前后。這山谷里的天氣到了午間,就開始急轉(zhuǎn)而下,頭頂又起了濃云,風(fēng)也很冷冽。感覺就是又要下雪。 這時張文笙的腿腳終于恢復(fù)靈活,他在原地小小練了幾下把勢,確認(rèn)自己的身體足夠協(xié)調(diào)后,開始拉拽著我,沿著谷底完全干涸的河床,往東北方向移動。 就這樣走出三五里路后,他的面容,因為疾步移動染上了紅暈,手心也變得很暖和。而我因為著急走路頭昏目暈,手腳都開始透出濕冷的汗。 我跌跌撞撞地,提著皮箱跟住他。條件如此,血衣也沒有可能換下,每走一步我都想著我丟下的躺在民國三年那血泊中的爸爸,很擔(dān)心這一次回去,他就是真的不在了。 他在的時候我沒覺得他好,他中槍之后,我最怕的確是他撐不住、會離開我。 胡思亂想著,腳下不看路,我滑了很多次??墒菑埼捏弦稽c都不肯停留,不給我休憩的時間,他就是催著我快走。 我們抵達那危崖之下,正是在將近日落的時候。霰雪細(xì)細(xì)地撒下來,天氣真的變得很壞。 走了很久又沒有歇息和飲食,我累得幾乎要死。等完全停下了,我就立刻跌倒在地上,用非常大的聲音發(fā)出嘶喘。 其實我也并不是需要那么喘,我還能喘得上氣。我只是要張文笙聽見我很累,我很喘。 可惜呀,我的這一番喘,張文笙也不在意去聽的。我一抬頭就見他,仰面朝天,是個仰望、等待的模樣。他像是拜雪,又似在等著天上出現(xiàn)旁的什么東西似的。 會是“光輪號”嗎? 我猶在思忖,他的臉上已然放出光來——是真?zhèn)€閃閃發(fā)光——虛弱的天光照在他的面頰上,努力奔忙壓榨出的薄汗閃著一層光。 他毫不避諱地,在隆冬空寂的河谷里大聲說話。 這個張文笙哪,他大聲叫著我的名字說:你快站起來啊曹士越!你聽——! 我很詫異,除了簌簌落雪的聲音,除了壓斷樹枝的輕響,除了這個瘋子的狂言,我不曉得這里還有什么可以聽得到? 即便是如此,我還是依從他了。我豎起耳朵,仔細(xì)去聽……我聽到,在不算遠(yuǎn)的遠(yuǎn)處,有尖叫的人聲,有踟躕的馬蹄,此起彼伏,慌亂無章。 這些聲音來自懸崖之上。 我抬起頭,看見石壁懸賞有三個反復(fù)涂過紅漆的石刻大字,在枯萎的藤蔓間若隱若現(xiàn)。 ——越王山。 我登時豎起了全身的雞皮疙瘩! 這就是埋葬我親生母親的那座山! 這里就是我八歲時死而復(fù)生的那個地方! 第147章真不愿就那樣離開你 二十三、 這里是越王山! 現(xiàn)在是……哪年哪月呢? 我望向張文笙,他也正望著我,不等我問,他就沖我很用力地點了點頭。 現(xiàn)在就是,那年那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