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爸的副官好像是穿越者_分節(jié)閱讀_186
這是七營長自己的軍帳!我平生第一次使用時空定位器,就是在這個軍帳內,是沈蔚仁教我怎么用的……他故意害我,找了個故障機給我,把我困在濃稠的黑暗里獨自過了一個多鐘頭。 難道這就是那天?……難道我最初認識的那個張文笙還活著? 七營長還活著,沈蔚仁還沒逃走。是了!如果這就是那一天,萬事變壞的那一天,張文笙一定還活著,且白振康也沒有被人剜掉眼球。 陳虞淵對我說過,“人不能兩次踏進同一條河流”。就是這么湊巧,倘若沈蔚仁不將一個故障了的時空定位器遞給我,倘若他沈秘書——他沈昕,心思仁厚不想害我,這一天的我不會消失一個多鐘頭,今天的我不可能有機會卡著分秒,穿越到眼下地頭。 是了!歷歷在目!這就是那一天! 我簡直又喜又驚,雙手都開始劇烈地震抖。我抓住七營長的胳膊,吼道:我爸爸是不是正在大帳內審張我笙哥?就現在! 七營長大愣道:對啊!您回來的時候,我剛給您報過??!審了半個多鐘頭了,姓凌的、還有那個白……都在。我給您報了,然后您讓我先提沈秘書來商量……這不我聽見人叫救命,進來一看,您都快把沈秘書給捶死了。 我一晃他:你把沈蔚仁捆結實了!派足人手看著他!給我找一身合適的衣裳,再多給我一支槍。你們放心,我這就去救老張。 第150章要經歷多長的旅途 二十六、 走出七營長的軍帳,我看到的果然是徹夜通明的九里山大營。 我已同老七的人核對過時間,很清楚這就是兩個月前我離開的那一天。他們不知我這里出了什么事,還道我仍是兩個月前,未曾離開過的那一個我。 現在我身穿軍裝,腰插雙槍,心都快跳出腔子去了。張文笙一直想做、一直沒做成的事兒,就在我眼前咫尺。我穿了又穿,穿了又穿,歷經這么多次渾渾噩噩的穿越,總算是穿到了一個“對的時候”。 火把馬燈把周遭照得仿佛白晝,大老遠的能看得到大帳周邊來來回回巡崗的幾隊兵。 雖然知道張文笙正在里頭受罪,但一想到他還活著,讓我流浪到各個時間的那件事也根本都沒發(fā)生,我就忍不住要勾起嘴角。 七營長跟著我出來,大約是看到我叉腰凸肚,面帶笑容,站在帳前眺望,不禁有些著慌,忙湊上來多嘴道:少帥因何發(fā)笑? 我看了他一眼:老七,你揣摩清楚,你是要做我的人,還是要做我爸的人? 七營長微怔:我誓死效忠營處! 他的軍餉是我們老曹家發(fā)的,并不是張文笙發(fā)的,按說我聽到這話就該一槍崩了他。不過實際上吧,我現在并不向著我爸,聽到這話,竟覺很爽,遂點了點頭道:那你幫我救他。 七營長啪地一個立正,給我敬了個禮:我覺得,可以放把火,聲東擊西。 這特么跟土匪頭子何老三后來出的那餿主意有啥區(qū)別? 我想了想,也是沒有別的法子了,就點頭同意了老七的點子:去哪里放? 七營長道:上輜重營點兩堆干草,勢頭就足夠大了。我親自去,保證人不知鬼不覺。 七營長去點火,臨了叫了一班的兵陪我去大帳。 老七確實是個人才,他這不是給了我件新軍裝嗎,卻是找了九個穿著一樣的新兵,把我夾在中間,大家扛槍列隊走。 但凡有人問,就說去換崗。 一個人鬼鬼祟祟自然惹人注目,一群人列隊走齊步,還有個班長領隊,在九里山營內走,根本沒人多看我們一眼。不多時到了大帳附近,我趁拐彎的時候悄悄出列掉隊,三步并兩步,避開人就貼大帳上去了。 這周圍固然人多,敬畏我爸爸的緣故,此刻所有人都在崗,目不斜視也看不到我。 這邊廂我剛把耳朵貼上帳帷,就聽見里面?zhèn)鱽硪宦暫拷小?/br> 叫得非常慘烈綿長,一時幾乎辨不出是誰的聲音。我猛地蹲下,剛要捂住耳朵,忽然意識到,這是張文笙的聲音。 我劃了根火柴,在帳帷上燙了個洞,朝里面看。 不看不要緊,一看差點把我的肺都氣炸。原來好巧不巧,正是我爸讓人往張文笙的傷口上倒煤油的這個節(jié)骨眼兒。 這份疼是人都扛不住,我看這老張也是滿面涔涔的汗水,方才一聲叫過,這會便只能倒在一個士兵懷里抽搐,眼見痛到不能言語。 我爸與實際是光輪號來的反穿局局長凌海洋一道兒,雙雙坐在桌案后頭。又有小山似的“一座”白振康,隨侍在旁,好像一尊宏偉的木石人像。 我爸簡直是戲癮上來了,非要在凌海洋的面前表現。這一刻也不管張文笙到底能不能說話,就一定還要再逼問他話。 翻來覆去,也就那么兩句:誰派他來臥底?如今他卻是把我藏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