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后他們都哭著要追我_分節(jié)閱讀_83
難受,暴戾,占有欲,一層子一層子累在他心窩子上,沉甸甸的壓著。他想把喬珞留下來,怎么都好,就綁在他身邊,單單看著他,也是好的。 沈行滿心滿眼的都是負面情緒,他死死抓著床單,把指甲都摁出了一截子白來。 不說沈行心底是怎么想的,他面上還是平平靜靜的樣子。這種事啊,沈行也就是隨便想想,說什么綁了喬珞或者別的,他這輩子,也就只能暗地里想想了。 沈行心里難受得很,面上一點都不露,他聽著自己說,“這天兒黑的早,你路上小心點?!?/br> 語氣都是溫溫柔柔的。 喬珞抬著下巴“嗯”了一聲,笑了笑,出了病房的門。 沈行這才收了自己縮在被角下邊的手,他的手都是僵著的,指甲用力太緊,崴著了,內(nèi)里灌了一塊子血痕,挺疼的。 沈行不覺得疼,慢慢張開手指又合上,機械的活動著。他一遍一遍安慰著自己,不著急,不著急,這么多年都過來了,好的壞的都熬過來了,只要喬珞心里還有他,就沒什么過不下去的。 他應(yīng)該慶幸的,喬珞心里還有他,還愿意來看看他。 那就再等等,再等等就好了。 沈行壓著自己的喜歡和占有欲,壓著所有的暴戾心思,從落地窗戶往下邊看,看著喬珞穿過院里四季常青的林子,一路走到醫(yī)院外邊的街頭上,再也瞧不見人影。 從頭到尾,沈行眼底都是暖的。 “喲,還依依不舍呢?!辈》块T被拉開,一個體量瘦長的男人走進來,懶懶的帶上門。 沈行眼底那丁點暖意也沒了,又成了一貫的平靜樣子。 來人自來熟的很,掃了一眼病房,這里邊擺設(shè)簡單,枯燥的如同沈行這個人。他有點嫌棄,順手扯著那個冷硬的椅子坐了下來。 “沈宴?!?/br> 沈行沒什么感情地喊了一聲,等沈宴坐下來了,漫不經(jīng)心地問道:“什么時候來的?” “來了一會子了?!鄙蜓缧Φ乃烈?,托著腮懶懶靠在椅背上,一雙腿張揚的搭在另一把椅子的椅面上。 “正巧見著你人前賣可憐,多稀罕的事啊?!鄙蜓缒涌⌒愕暮?,說話都帶著一股子邪氣。 沈宴是沈家海外那一脈的當家人,上年才踹了沈柯上的位,他和沈行交情不深不淺的,小時候也是一起玩過的,算是井水不犯河水。 恰好趕上沈家二叔作妖,海外和京都哪邊都不消停,倆人的聯(lián)系才更緊恰些了。 眼瞧著沈宴一臉的嘲弄,看熱鬧似的,沈行倒是沒動氣。 “二叔的事解決了,你要是沒事,趁早回你的老巢里去?!鄙蛐姓Z氣都是平直的,一副公事公辦的態(tài)度,轉(zhuǎn)眼就下了逐客令。 沈宴“嘖”了一聲,沒提回去的事,只笑嘻嘻道:“你真被你小情人給甩了?” 沈行垂著的眼睛抬了抬,沒吭聲。 沈宴笑了笑,幸災(zāi)樂禍道:“看來是真喜歡了,你對著二叔的狠勁哪里去了?把沈家翻了個底朝天,玩命的那股勁哪去了?不就是喜歡嘛,綁回來啊?!?/br> 沈宴神情興奮,咧開的唇角都勾著妖氣。 沈行挑了下眉,由著沈宴說話,只冷聲道:“你對沈柯也這樣?” 沈宴噎了下,不說話了。 掛著的笑意收了收,沈宴給自己點了根煙,幽幽道:“我綁過。” 沈行不意外,沈宴這瘋子模樣,還真做的出來這事,“然后呢?” 沈宴無所謂地摸出一根煙來,叼在嘴里邊,笑了:“褲子脫了一半,他卸了我一條腿,跑了唄?!毕肫饋?,沈宴舔了舔唇,還帶著點回味的意思。 沈行靠著床架,半晌,彎了彎唇,暗罵一聲:“瘋子?!?/br> 也不知道說的是沈宴,還是說的他自己。 沈宴叼著的那根煙到底沒點上,顧忌著沈行是個病人,就在嘴里過了過干癮,含糊問道:“接下來怎么著?” 沈行不解:“嗯?” 沈宴不自在了,“我費那么大勁把柯柯趕下臺,就想著等他失了權(quán)勢,綁了他當媳婦呢,rou都沒吃上,人跑了,你說這寸的?!?/br> 沈行看了眼沈宴的暴躁模樣兒,覺得心里邊都舒坦了點。他難受歸難受,最起碼,喬珞和他分了,心里還是有他的,他看的出來。不像沈宴,估摸著現(xiàn)在沈柯要殺了沈宴的心都有,更別提倆人能好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