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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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淮揚揚下巴:“你寫個保證書?!?/br> 薛庭懷疑自己聽錯了,摘下另一只耳機:“嗯?” “保證你不會把這事說出去,”童淮放下身段,跟他打商量,“那我就允許你繼續(xù)過來?!?/br> 薛庭:“……” 薛庭沒頭沒尾地問:“作業(yè)寫了嗎?” 童淮沒明白他怎么跳到這個頻道上,茫然:“沒,不會寫?!?/br> 薛庭朝他笑了一下:“那就多用腦子想想怎么寫,少想點有的沒的。” 說完,按著那張紙,擦擦桌子扔進垃圾桶,開始喝粥。 童淮:“……” 童淮氣得想揍他一頓,又怕他把事情說出去,黑著臉繼續(xù)問:“你真不會給其他人說?” 薛庭被他纏得耐心耗盡,面無表情:“我看起來很閑?” 童淮狐疑地盯了他一陣,慢吞吞地哦了聲,坐下來繼續(xù)盯著他。 “……” 這小卷毛哪來這么重的包袱。 薛庭被盯得有點消化不良,放下勺子,正視童淮:“我不說。滿意了?” 危機感消除,童淮松了口氣,連看薛庭也覺得順眼了點,他露出個大大的燦爛笑容:“還成?!?/br> 他什么情緒都外露得很明顯,和薛庭截然相反,露出兩個小小的酒窩,眼睛彎彎的。 薛庭收回視線,繼續(xù)慢慢喝粥。 談判成功,童淮還沒起身,柴立國拿著早餐過來放下:“聊什么呢那么開心?淮寶,先吃早飯。一到假期就不好好吃早飯,以為我不知道?!?/br> 童淮當(dāng)然不敢跟柴立國說,干笑了聲,老實坐下來。 柴立國回了廚房,他和薛庭無意間抬起的目光對上,想也不想脫口而出:“省點早飯錢,能給爺爺奶奶買新衣服。” 敬愛的爺爺奶奶,對不起。 哐哐哐。 聽到爺爺奶奶,薛庭握勺的指尖一頓。 這人昨天那么欠,童淮還以為他不會說句好話,仔細(xì)把柴立國順手撒的蔥挑出來,挑到一半,薛庭吃完粥,托著腮看他:“你爸媽呢?” 童淮眨巴眨巴眼,熟練地繼續(xù)圓謊:“我爸很少回家?!?/br> 問的是父母,只提爸爸不提mama。 要么感情不好,要么沒有。 薛庭半瞇著眼,想起那天在辦公室外聽到的,心思一轉(zhuǎn),就明白了情況。 原來是誤會了。 童淮編得越來越順,不小心就飄了:“我學(xué)習(xí)不好,我爸讓我畢業(yè)了跟他去工地搬磚。我也想好好學(xué)習(xí)的,不過想想以后都要搬磚,就算了。” 薛庭已經(jīng)吃完早飯,懶懶散散地靠著椅子,像是沒在聽,卻也沒走,等童淮巴拉巴拉說完,才隨意揮揮手,起身提著打包的那份離開。 薛庭給了保證,謊圓了,餐館也有空調(diào)了。 童淮心情大好,一整天都沒再叨叨嘮嘮碎碎念。 他抱怨的本事太大,叨叨咕咕像只小雀兒,柴立國聽著都頭疼,不知道這小男生哪來那么多話。 以往的假期,童淮都是整天沉迷游戲,或者悶頭睡過去。 時間在游戲和睡眠里流逝得很緩慢,他也會在某個瞬間陷入迷茫,有種空落落的、說不清道不明的焦慮感,不玩游戲會很無聊,玩了游戲反而更空虛。 這次暑假忙了兩天,時間倒是變快了,非常充足。 下午五點,柴立國給童淮做好晚飯,讓他打包帶走。 童淮回家吃完晚飯,在屋里無頭蒼蠅似的亂轉(zhuǎn)了通,還記得給童敬遠心頭的重瓣月季澆澆水,完了又陷入以往那種無聊空虛的狀態(tài),想到今天薛庭問的話,破天荒地瞄了眼帶來就沒打開過的書包。 里面塞著暑假作業(yè)。 分科后只有理科作業(yè),負(fù)擔(dān)比寒假小了不少。 童淮抽出張數(shù)學(xué)卷,盯著看了幾秒,和上面的數(shù)學(xué)符號你不認(rèn)識我,我不認(rèn)識你。 ……還是等開學(xué)前幾天和趙茍他們一起借作業(yè)抄吧。 他拋開卷子,倒到沙發(fā)上橫看豎看,打開視頻網(wǎng)站刷了刷。 首頁推薦是童淮喜歡的歌手的演唱會現(xiàn)場,他點進去,津津有味地看完,窗外夕陽西下,云層醉紅,被余暉染成耀眼的漸變橘紅色。 附近的嘈雜又響起來,這回變成了車流聲夾雜著“小兔崽子回家吃飯啦——” 童淮把視頻分享給俞問,界面一刷新,看到條新的好友申請。 乏味可陳的星空頭像,簡簡單單名字縮寫。 是薛庭。 ……被盜號了? 第7章 童淮橫看豎看,瞇著眼看,閉著只眼睛看,是薛庭沒錯。 加他干嗎? 仇還沒消呢。 童淮猶豫片刻,還是點了同意,想看看薛庭要說什么。 然而等了十分鐘,薛庭都沒發(fā)來消息。 童淮掏出平板,玩幾分鐘瞅一眼,玩幾分鐘再瞅兩眼,眼睛瞟來瞟去,弄得有點眼抽。直到夜色漸濃,薛庭也沒發(fā)來消息。 這人怎么這樣! 童淮沉不住氣了,抓起手機,飛快打字——加我干什么? 話沒發(fā)出去,感覺氣勢弱了,不符合童哥身份。 他把那句話刪了,琢磨了下,點進薛庭的朋友圈。 網(wǎng)絡(luò)稍微卡了下,才加載出來。薛庭的動態(tài)很少,發(fā)的都是圖片,早午晚餐,花花草草,內(nèi)容枯燥。 童淮看了會兒就覺得沒趣,返回首頁,發(fā)現(xiàn)置頂?shù)耐催h發(fā)來了每日慰問。 父子情深地你來我往了兩句,童敬遠暴露真面目:“崽崽,作業(yè)帶過來了吧?!?/br> 童淮心里隱隱感到不妙。 “我讓你柴叔叔監(jiān)督你寫暑假作業(yè),”童敬遠在視頻里露出慈愛的笑容,“特地給你騰出張桌子?!?/br> 童淮木著臉:“爸,柴叔叔要給我管飯,還要管我寫作業(yè),到底是他付我工資,還是我付他工資?。俊?/br> 童敬遠:“這你不用管,好好寫作業(yè),爸爸回來驗收。” 童淮撇撇嘴,翻了個身:“下輩子還是我當(dāng)爸爸吧,我?guī)蛢鹤訉懽鳂I(yè)。” 童敬遠又覺好笑,又有些窩心。 這小孩兒有點小記仇,然而每次當(dāng)面懟他,脫口而出都是下輩子,還想著再續(xù)父子情。 想著想著又有點樂。 視頻鏡頭外傳來童敬遠的秘書提醒開會的聲音,不等童敬遠說話,童淮嘖了聲,丟下句“你快去開會吧”,便掛了視頻。 童敬遠來不及叮囑其他,只好又發(fā)來微信:別貪玩,早點睡。 童淮哪還有力氣玩。 一日端盤擦桌的疲憊終于涌上來,小少爺身嬌體貴,哼哼唧唧地爬到床上,沒精力出去找樂子。 隔天一大早,下了大雨,來吃早飯的人少了不少,柴記餐館不送外賣,柴叔叔也能得點閑。 嘩嘩大雨給這座城市降了點溫,空氣里浮動著泥土味和雨水的腥氣。城西這邊不少老房子,屋頂都是瓦片,雨水順著瓦片凹處飛流而下,形成片雨簾。 薛庭騎著自行車過來,后背濕了小片。他收了傘,撩開濕了幾縷的額發(fā),仍舊戴著那副祖?zhèn)鞫鷻C。 雖然在意料之中,童淮還是忍不住唧唧歪歪:“整個城西就柴叔叔這家店了嗎?” 薛庭目不斜視,繼續(xù)往前走。 聽的什么呢,天天塞著耳機? 童淮嘖了聲,抬手拽著線一拔。薛庭沒料到他會這么做,稍稍一愣,手機被順著拔出來,童淮靈巧地一接,低頭看看——手機顯示鎖屏,界面上沒有音樂應(yīng)用標(biāo)志。 兩人大眼瞪小眼。 “……” 這人就他媽虛張聲勢假裝聽歌好裝聾作?。?/br> 童淮給他這saocao作氣笑了。 薛庭從容地把手機搶回來,面上絲毫不見尷尬,冷靜從容,不慌不忙:“吵?!?/br> “你說我吵?”小少爺不樂意了。 薛庭開嘲:“原來你還有點自知之明?!?/br> 這么站著說話,童淮后知后覺地發(fā)覺,他天天喝奶都沒趕上薛庭,薛庭還是比他高半個頭。 他最不樂意看到有男生比他高,見到個同齡人就要暗搓搓攀比一下,見此心里又不爽了:“你昨天加我微信干嗎?” 話題跳躍有點大,薛庭挑挑眉,假裝恍然:“昨晚夢到加了我家狗的微信。” 童淮的頭像是一只肥肥的阿拉斯加。 童淮噌地舉起柴立國的刀:“你再說一遍?!?/br> 剁rou用的刀,昨天才磨過,锃光瓦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