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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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庭漫不經(jīng)心地伸手揉了把他的頭發(fā):“走吧,去喂貓?!?/br> 童淮嗯嗯唔唔地跟上,話匣子不用鑰匙就叮地打開,許多在微信上說不清楚的話傾倒出來,眉飛色舞、語速飛快。 薛庭推著自行車,也不打斷他,偶爾沉穩(wěn)地回應(yīng)一聲“嗯”。 “對了,昨晚我過去時,小花不在,”童淮疑惑,“它平時不都在那,還會去哪兒?” 薛庭也拿不定主意,沉吟了會兒:“可能是去巡視領(lǐng)地了。” 到了那條窄巷,兩人一前一后走進(jìn)去。 這條巷子兩壁高,遮擋著天光,因?yàn)樘?,路燈光也探不進(jìn)來,空蕩蕩的。 別說晚上,白天一個人走在這種巷子里,都難免會想到些神神鬼鬼。 童淮雖然不怕黑了,還是有點(diǎn)慫,每晚來喂貓時都循環(huán)播放著大悲咒,喂完貓就跑。 有天離開時,他不經(jīng)意回頭,發(fā)現(xiàn)小花居然跟在后面,見他看過來,轉(zhuǎn)身就走,背影冷酷無情。 再之后的幾天,他離開時都會偷偷往后看。 花里胡哨的三花貓邁著輕盈的步子,警惕地左顧右盼著,跟在他后面。 不知道是送他離開,還是看出他慫,護(hù)送他走這段路。 發(fā)現(xiàn)這一點(diǎn)后,童淮感覺小花的性格簡直是薛庭本婷。 到了地方,童淮亮著手機(jī)燈,接過貓糧放下。 三只小貓一如既往地鉆了出來,卻沒去吃貓糧,反而喵喵叫著,圍著童淮和薛庭轉(zhuǎn)個不停。 童淮瞅瞅垃圾桶里:“小花今晚也不在?” 薛庭蹙起眉,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突然拔腿離開,開著手機(jī)燈,蹲下來細(xì)細(xì)地四處查看,少頃,他在二十米外停住,盯著墻角:“你來看。” “怎么了?” 童淮跑過去,跟著蹲下來。 薛庭掌心向上,托著一撮柔軟的貓毛。 花色很眼熟。 因?yàn)槲恢锰M,四下又黑漆漆的,童淮不敢在這種地方多待,昨晚就沒注意到。 兩人對視一眼,童淮也皺起了眉:“是不是又被那些熊孩子抓去了?” 薛庭搖頭:“不確定?!?/br> 三只小貓?zhí)筋^探腦地跟過來,繞著那撮毛喵喵直叫,仿佛在確認(rèn)什么。 穿堂而來的夜風(fēng)冰涼如水,童淮輕微打了個寒顫。 昨晚這幾只小貓也蹭著他喵喵叫,他卻沒在意。 說不定那是求救。 他心底涌上股自責(zé),擰著眉想說點(diǎn)什么,身上陡然一暖。 一件尚帶著體溫的外衣當(dāng)頭罩來,擋住了習(xí)習(xí)夜風(fēng),驅(qū)散了絲絲涼意。 薛庭脫了外衣,只穿著t恤,挨個將三只貓拎起來,抱到懷里,沒看童淮:“別多想,不一定是出事了。今天太晚了,這附近治安不好,明天再找,你先回去吧?!?/br> 童淮遲疑了下:“這三小只……” “以防萬一,我把他們帶回家?!?/br> “爺爺不是貓毛過敏嗎?” 薛庭做事永遠(yuǎn)很妥當(dāng):“暫時養(yǎng)在空著的房間里,我會照顧?!?/br> 童淮猶豫了會兒,還是很有自知之明地沒硬攬活兒。 他自己照顧自己都夠嗆,更別說三只柔弱的小貓了。 回到巷子口,童淮看了看薛庭,伸手接貓:“我來抱吧,你騎車?!?/br> 薛庭瞥了瞥他,想了會兒,還是把三只貓放到了他懷里。這幾只貓都很乖,趴在童淮懷里,不掙扎也不叫。 從這兒到薛庭家有二十來分鐘的路,童淮抱著貓,一路都在思考小花會去哪兒。 到了那座熟悉的小院子,薛庭把貓接過來,按住童淮:“在這兒等我?!?/br> 童淮也沒打算走回去,乖乖在外面等著。 不過三分鐘,薛庭又走了出來,重新騎上車:“上來,送你回家。” “哦。” 童淮很熟悉薛庭自行車的后座,裹了裹外套,坐上去繼續(xù)思考。 都不叨逼叨了。 薛庭還挺不習(xí)慣的。 回到童淮家樓下時,已經(jīng)十二點(diǎn)過,童淮下了自行車,準(zhǔn)備脫下外套還回去。 “你穿著。”薛庭沒要。 有那么一瞬間,童淮心底竟然產(chǎn)生了一絲猶豫。 夜風(fēng)很涼,被他捂熱的外套罩在身上,寬大溫暖,像小時候的下雨天,童敬遠(yuǎn)難得來接他,將衣服披到他身上,能阻擋一切風(fēng)寒。 他有一點(diǎn)小小的不舍。 但童淮最終還是脫下了外套,一踮腳,披回薛庭肩上:“我家就幾步路,謝了啊薛哥?!?/br> 薛庭的眸光在他臉上停留了片刻,淡淡嗯了聲,神情毫無異樣。 童淮卻直覺他似乎不是很高興。 他滿頭霧水,秉承有話直說的原則,清清嗓子:“薛哥,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你好像不太……” 薛庭鳥都沒鳥他,伸手穿上外套,一蹬自行車。 直接走了。 童淮:“……” 干。 第28章 兇巴巴的三花貓神秘失蹤, 只留下了撮毛。 童淮懷著愧疚,沒太睡好, 做了一晚上噩夢, 第二天清晨七點(diǎn)就醒了。 難得的周末,他沒睡懶覺, 洗漱穿好衣服, 再給陽臺上的花澆了點(diǎn)水,就出了門,準(zhǔn)備以那條巷子為中心, 展開搜索。 他到的時候, 薛庭也剛到,見著童淮,揚(yáng)了揚(yáng)眉, 滿臉見鬼:“你居然能為了小花起這么早?” “……”童淮懶懨懨的,沒好氣,“誰讓它長得好看, 我顏狗成了吧?!?/br> 好看? 薛庭若有所思:“原來你這么沒原則?!?/br> “你該慶幸我是個這么沒原則的人,”童淮磨了磨牙,“要不是你這張臉,你早被我揍了。” 薛庭:“哦。” 他平淡地補(bǔ)充:“你打不過我。” “……” 草。 兩人開始搜索附近的大街小巷。 沒人把早餐送到嘴邊,童淮是不會吃早飯的,走了許久, 被折騰得夠嗆的胃開始不舒服。他避著薛庭視線, 不易察覺地揉了揉胃。 薛庭眼風(fēng)未動, 腳步一停,目光在四下逡巡一圈,丟下一句話:“在這等我?!?/br> 童淮愣愣地哦了聲,看薛庭穿過斑馬線,轉(zhuǎn)了個拐角,不知道去了哪兒。 又等了五分鐘,薛庭回來了,提著幾個包子和兩杯豆?jié){。 童淮知道自己的小動作被發(fā)現(xiàn)了,摸摸鼻尖干笑了下,湊過去低下頭,在薛庭他手邊嗅了嗅。 薛庭:“……你干什么?” 童淮挺秀的鼻子皺起來,仰起臉:“我不吃胡蘿卜。” 包子就剩三種,薛庭各買了倆,分別是豆沙包、鮮rou包和冬菇胡蘿卜。 看童淮敏捷地叼走一只豆沙包和鮮rou包,他無言地掰開剩下那種一看,果真是冬菇胡蘿卜餡的,頓時又氣又好笑:“你是狗吧?!?/br> “這叫原則?!?/br> 薛庭平直緊抿了一早的嘴唇松了松,嘴角輕微勾了勾,把豆?jié){遞過去。 童淮不好意思說自己早上只喝牛奶,迫不得已喝豆?jié){的話又只喝手磨豆?jié){,接過來糾結(jié)了會兒,覺得多少得給點(diǎn)面子,咬咬牙吸溜兩口——意外的還行。 望臻區(qū)的人民群眾賣豆?jié){還挺真材實(shí)料。 薛庭沒注意到他偷偷摸摸的小動作,打量著被嫌棄的冬菇胡蘿卜包:“假如這是只長得很好看的包子呢?” 童淮一抹唇角的豆?jié){漬,冷酷回答:“我不可能為了胡蘿卜背叛我的原則。” 薛庭:“……” 那你還挺有原則。 吃完早點(diǎn),倆人分開搜尋。 可惜找了一早上,也沒找再找到根貓毛。 童淮昨晚回家就發(fā)了尋貓啟示,也一無所獲。 中午兩人約在柴記餐館碰頭,打算吃完飯繼續(xù)找小花。 柴嬸嬸已經(jīng)出院回餐館了,見著童淮,嘿一聲:“老柴!出來看看,外面有個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