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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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薛庭。 cao,什么時候回來的。 俞問一個激靈。 也不知道剛剛的話被薛庭聽見了多少。 剛在人家背后說了壞話,轉(zhuǎn)頭就撞見正主,這也太尷尬了。 俞問心虛得不行,三十六計溜為上策:“我先回去了,隔壁還有幾個嗷嗷待哺的等著我投喂,淮崽,回頭見啊!” 童淮也懵了,瞪著落荒而逃的俞問,心想你大爺?shù)摹?/br> 薛庭隨意沖俞問頷了頷首,神色如常,回到座位坐下,抽出張化學卷。 童淮在心里狂毆俞問,干巴巴地開口:“薛哥,您什么時候回來的?” “想知道?”薛庭瞥他。 “……不太想?!?/br> 從“你小心防著點他”回來的。 薛庭心里補充了句,平淡地嗯了聲,揉了把他的卷毛:“那就別知道了?!?/br> 他也沒想對童淮做什么,俞問緊張兮兮的干什么? 童淮哦了聲,當鴕鳥就是這么快樂。 不過他還是為俞問小小地澄清了一下:“俞問間歇性抽風,初中時他看到個叔叔給我糖,都要沖上去揍人家,說那是變態(tài)……” 薛庭難得生出點好奇,本著實事求是的精神問:“有你初中的照片嗎?” “???”童淮聽話地翻了翻手機相冊,找到初中的照片,往他面前一遞,“喏。” 童淮初中時的模樣映入眼底。 照片大概拍攝在童淮十三四歲時,小少年穿著背帶褲,戴著帽子,露出的眉眼精致,白皙得像一片輕飄飄的雪花,彎腰笑著沖鏡頭敬禮,柔軟的發(fā)絲從帽子間隙里擠出來,垂落到挺秀的鼻梁上。 非常惹眼。 薛庭一陣沉默。 恐怕不是俞問抽風,而是變態(tài)真想拐小孩兒回家。 至于這次,是俞問那根敏感的神經(jīng)在抽風嗎? 薛庭說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情,看了看面前的小卷毛,又低頭看看照片上的小小卷毛。 稍稍一頓之后,他不知道劃拉了些什么,把手機扔回去,然后將窗簾拉了拉,遮住陽光,平靜地拿起筆。 童淮趴到桌上,眼睛半闔著,濃睫在眼下投落一片陰影:“你看我照片干啥?” “隨便看看?!?/br> 薛庭不動聲色地摁開手機鎖屏,打開微信。 備注“小卷毛”的好友給他發(fā)了張照片。 他狀似漫不經(jīng)心地盯著看了會兒,按下了保存。 童淮還在咕咕噥噥:“那俞問……” 薛庭思忖一瞬,斬釘截鐵:“他抽風?!?/br> 第35章 班服由趙茍來負責。 鑒于原三班去年的班服是班長呂子然選的, 品味不錯,大家對趙茍認識不足, 含有錯誤期待與盲目信任,放心地讓他去自由發(fā)揮。 運動會的前一天, 訂制的班服送到。 趙茍訂制的是一件很簡單的白t——如果忽略上面的圖案和字的話。 白t背面是兩顆大紅色的、相依相偎的心,里面印著“三班三班, 非同一般”,正面胸前也有兩顆心, 里面印著“高二三班”。 所有人都被這迷之審美搞麻了。 趙茍站在講臺上三百六十度展示著班服, 沒有得到熱烈回應, 撓撓頭, 滿臉的不理解:“怎么了怎么了?不好看嗎?哪里不好看了?你們看這兩顆依偎在一起的心,代表了我們班齊心協(xié)力、團結(jié)一致,再看這個紅,象征著我們?nèi)绯跎某?,生機勃勃……” 角落里,薛庭的表情逐漸消失:“我想退賽。” 童淮望著那件迎風飄蕩的白t,心有余悸:“……幸好我不參加?!?/br> “不錯不錯,”許星洲不愧是成年人, 沉默了幾秒,迅速反應過來, 配合地鼓了鼓掌, 心想幸好老師不用穿, 然后清清嗓子, 微笑開口,“嗯,團結(jié)一致,寓意很好。大家要乖乖穿著班服,直到運動會結(jié)束啊。” 趙茍欣慰地點點頭:“感謝老師支持我的工作?!?/br> “應該的?!痹S星洲頷首一笑。 運動會明天就開始,早上八點集合,九點開幕式走方隊,就算現(xiàn)在重訂也來不及了。 講臺上那對師生相視而笑,臺下的同學們面露驚恐,心死如灰。 薛庭抱著手,瞟了眼往墻邊縮的童淮,似笑非笑。 童淮想了想,溫順低眉:“庭哥?!?/br> “嗯?!?/br> “今晚我可以不喝奶,懲罰自己!” “……”薛庭薅了把他的頭毛,感覺回本了,收回視線,“算了。” 翌日,清晨。 時間剛過七點,天蒙蒙亮起,一線朦朧的光從窗簾縫隙里擠進屋。 童淮隱約聽到了陣衣物摩擦聲,迷迷糊糊睜開眼,意外發(fā)現(xiàn)永遠比他起得早、一睜眼人就沒了的薛庭居然還坐在床邊。 “你干嘛?”童淮打了個大大的呵欠,嗓音啞啞的,剛睡醒,語氣還很軟。 薛庭盯著鋪在面前的班服,無聲掙扎。 童淮扒著他坐起來,見此一樂:“你這什么表情,跟上刑場似的,沒見過丑得千奇百怪的班服嗎?” “見過,沒穿過?!?/br> 看童淮不太理解,薛庭略略撇開視線,難得有一絲不自在:“我沒參加過這些活動?!?/br> 童淮剛睡醒,思維遲鈍,懵懵地思索了會兒,半晌反應過來,驚詫地揚起一邊眉,黏糊糊地湊過去,把下巴靠他肩上:“你說你沒參加過運動會?” 薛庭以指背輕輕抵開他的額頭,嗯了聲。 童淮隱約明白了點什么,試探著問:“文藝匯演呢?春游呢?” 薛庭:“不參加?!?/br> 童淮驚呆了,張了張口,忍不住問:“那你上學都干些什么,只為了考試?” 拒人于千里之外,不參加集體活動,只一個人冷淡地待在角落。 薛庭在原來的學?!娴挠信笥褑?? 他為什么會這樣? 一個人的性格與選擇,很多時候與經(jīng)歷相關(guān),而他們這個年紀,有直接影響的就是家庭。 童淮很想問問薛庭,可想到這點,心里一軟,還是沒開這個口。 薛庭擰著眉,反而有點疑惑,語氣平靜:“這些有意義嗎?” 童淮不知道怎么回答。 怎么只能有學習和考試呢? 任何人陷在這種單調(diào)中,都會瘋掉的吧。 十幾歲的年紀,正青春年少,熾烈又充滿熱情與活力。 他們有很多成年人沒有的特權(quán),撇除了成年人的現(xiàn)實煩惱,可以學習、可以沖動,可以熱血沸騰、可以放肆地大哭大笑,可以交朋友,也可以偷偷摸摸地談場戀愛。 怎么可能沒有意義。 薛庭等了片刻,沒有等到回答,將那件看著就糟心的班服童淮書包里一塞,起身時順手擼了把他的頭發(fā):“起了。” “哦。” 童淮猶豫著把話咽了回去。 他很清楚,光說是沒用的。 今天是乘公交去學校。 童淮慢吞吞地吃了早飯,晚了點才出門。 到學校時不到八點,教室里只有稀稀拉拉幾個人,其他都去cao場看熱鬧,體育班一大早就在cao場熱身展現(xiàn)實力了。 雖然個個嘴上都很嫌棄運動會,但身體非常正直。 趙茍剛逮住陳源,死活讓他換上了班服,見童淮和薛庭來了,不敢逮這個,聲音都小了八度:“薛哥,咱該換上班服了……” 本來就小的聲音,在薛庭貌似溫和的注視中,變得原來越小。 趙茍閉上嘴,默默看向童淮。 “我能不穿吧?”童淮悠哉哉地看完戲,指指自己的腿。 趙茍秒懂他的意思,掙扎了一下,飛快點頭。 童淮越過他,拉著薛庭到了角落的座位,示意他坐里面。 薛庭挑了挑眉,看他玩什么花樣,老老實實坐到里面——剛坐下,童淮露出個勝利的笑容,矯健地一個飛撲,伸手就扒他衣服:“知道你不會配合,我就不客氣地用強了啊?!?/br> 完全沒料到童淮會來這么一出,薛庭少見地愣了下,猝不及防被壓到桌面下,下意識扶住他的腰,免得他摔下去。 趙茍要笑瘋了:“cao,童淮真有你的!” “哇哇,童哥壓薛哥了?!?/br> “薛哥,咱童哥受傷了,輕拿輕放哈。”